娄洲站定在殿门前,见王爷出来,便躬身迎上去。
他低声禀报:“王爷,太后忧思过甚,凤体违和已有旬月。幼主许久前就待在太后宫中,受了波及,亦染微恙。
娄洲声音平静,方才得了韩首的消息:“近日天候骤寒,邪风侵体,太后咳症转剧,恐成肺痿之象。
“幼主年幼,脏腑娇嫩,待在太后宫中久了……症状也已经显现。
傅觉止身上的大氅垂地,闻言撩起眼皮。
他抬步迈向院落,目光望向院中枯寂的枝丫:“太后慈爱,幼主纯良,韩院首当竭尽全力,用好药,仔细调养。
“一应所需,皆从内帑支取,不必吝啬。
娄洲:“是。
冬日天寒,宫中的天命渐衰已定,可经此一事,镇北王仁孝忠义的名声,恰如枯木逢春,再上一层。
傅觉止的身影走进昏暗天光里,温和笑道:“着内务府,将去年高丽进贡的那批老参,都送去慈宁宫,给太后补身。
他面面俱到,很是忧心尽责的模样:“再命钦天监,在宫中专设祈福法事,为太后与幼主祷祝安康。
娄洲凛神,随即又听见一道体贴的声音:“此期间内,外人就不必前去打扰清净了。
……
再次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昭南拥着被子坐起身,缓了好一会儿,才从榻上轱辘下来。
下人见王妃醒了,便进殿伺候梳洗。
他才睡醒,眨眼的动作都温吞,由侍女梳理着肩后青丝,外间倏地传来福海带着笑意的通传。
“王妃,霍公子,孟大人与何公子到府里来了,正在暖阁候着呢。
暖阁里炭火烧得劈啪,茶香氤氲。
霍承川平日里放肆惯了,进了王府倒是拘谨得很,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捧着一杯热茶,抬眸觑了一眼昭南。
似是觉得他面色红润,试探着道:“阁里暖气足,昭兄可是觉得热了?
昭南神在摇头:“不,我是才睡醒。
他的身子如今气色被养得极好,冬日里在暖气中睡得舒服,难免会格外热乎。
霍承川:“……
何朋义猛地转头,看了看外面大亮的天色,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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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辰已快巳时过半。
孟英俊眉心一跳,不禁在心中想起自己为官这么久以来,日日看见的卯时天光。
他闻言笑得释怀:“原来如此。”
昭南还没用早膳,这会儿案上先端来了热牛乳,没用多久,又陆陆续续上了膳食糕点。
霍承川塞了块软糕入口,咽下去,随后捂住半边脸,叹道:“我今日一路骑马过来,冷风飕飕的,吹的我牙疼,现在吃东西还觉着酸呢。”
“阙京也没这么冷吧?”
孟英俊笑了笑,伸手去剥果盘里的蜜橘,递给他一只,就想看他龇牙咧嘴的模样:“你那是在圩塃跑马跑得身子热了。那儿天高云远,与阙京的差事比,定是恣意不少。”
霍承川:“确实,京里规矩多。”
何朋义见状不禁笑了笑:“心野了就觉得拘束了。”
“商行那么多弯绕,我被我爹看着,是想野也野不了。”
昭南听他们说话,捧着一碗热牛乳喝得胃中温暖。
随即又听何朋义压低了声音,道:“我昨日听商行里几位叔伯说,宫里……太后和幼主都病了有些日子了,太医院日夜守着,宫门看得紧。”
昭南闻言动作一顿。
他沉下心神,想起今天早上,傅觉止确实是因为这个入宫去了。
看神情如常,想来是早有的事情了,只是最近因天寒加重,才需要亲自入宫探视。
霍承川也蹙了下眉,道:“早年太后倚仗崔家,作威作福,耗费民脂民膏,她若是病倒,百姓们面上哀叹几声也就罢了。”
“可这幼主还小,着实让人唏嘘。”
何朋义点头,他经商往来,消息最是灵通:“可无法,这也是命。”
他道:“先帝自幼就身子不好,明贵妃乃幼主生母,也是因为体虚,染病仙逝,父母都是这样,幼主这副身子,怕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
言下之意,怕是养不好了。
幼主孱弱,若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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