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掷地有声。
张保领着一众王府亲卫在听到风声后立即赶了过来现在围拢在四周乌压压一片人。
汪介脸色惨白呆呆站在原地机械地点着头声音发涩:“是王妃……说的是下官糊涂是下官糊涂了……”
福海温和笑着面容是万年不变的慈祥手中拂尘不经意地一晃眼底却无半分暖意。
他上前一步:“汪大人受惊了这数日头晒着不如去谭将军帐里喝杯清茶压压惊?”
这是皇帝派来的监军福海不能做什么替昭南出口恶气但总有人能治得了他。
他笑眯眯的一个眼神看过去亲兵便上前扣住人。
“快到晌午王爷也该回来了您有何体恤下情的肺腑之言待会儿亲自向王爷禀明便是。”
“不必不必劳烦!”
草地吹来清风汪介闻言出了满头汗挣扎着拒绝。
他心里怎会不知?
自己专挑王爷离营的空子来王妃眼前耍弄心机如今撞上了铁板魂飞魄散哪里还有胆量去面对那位生杀予夺的镇北王。
他几乎是被拖拽着踉跄离开凌乱的脚步在地面留下一片狼藉。
昭南经此一遭当真是没了心情神情恹恹的抿着唇不想说话。
福海凑上前好声安慰跟在后头问:“王妃莫气坏了身子。奴才陪您回帐
昭南现在不是很想听但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由人护着离开了。
春日和煦谭舟站在草地里还未从方才的震撼里回过神。
直到张保从一边走过来将他手里端着的小炭炉抱了过去。
他顺势松手缓过一阵震撼心中不由得对昭南生出些许钦佩。
战场确实凶险可人心也是莫测。
昭南那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直往人心窝子里戳谭舟自己嘴笨当真是觉得厉害佩服。
如此一来他想起自己方才对昭南说的那些惹人不开心的话心里就有了歉意。
谭舟性子直来直去一点就着。
他年方十六正是少年意气横冲直撞的时候。
偏生家里供着好几位活菩萨似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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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们戳着脑门,揪着耳朵敲打到大,别的本事不敢说,认错赔礼倒是很有觉悟。
但凡捅了篓子,惹了姐姐不快,头一件事,就是麻溜儿过去道歉。
他惯会讨作为姑娘家的姐姐们欢心,见昭南身上戴的首饰繁多,走起路来环佩叮咚,想来应该喜欢些漂亮的物什,心下也有了主意。
张保目不斜视地走着,忽地听见身后一阵“呼啦的脚步声,是谭舟风风火火地跑远了。
他心下疑惑,到底是不清楚这些小娃娃们的心思。
左看右看没个定性。
张保冷着一张脸,收回目光,仔仔细细地端着一只小火炉走了。
……
帐里药香清苦,昭南被福海一路哄着,心里的那点情绪也不免褪去。
他一个人抽了张小杌子,坐去帐外晒着太阳。
福海不敢远离,站在几步开外,就这么守着人,见他神色稍霁,也稍稍放下心。
春日午后的阳光温暖,昭南舒服得眯起双眼,这会儿支着脸,在心里复盘自己的高光时刻。
他吵赢了。
汪介想把他当软柿子捏,想借自己的口去给傅觉止添堵,门儿都没有。
昭南哼哼一声,伏下上半身,指尖揪着地上长出来的新草,恶狠狠地揪秃了一小块地。
动作热火朝天,一侧首,却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他疑惑抬眼,片刻功夫,鼻尖陡然蹭上递来的一捧野花花蕊。
昭南:“……?
谭舟站在他身前,手里捏着一把春花,下头的叶子已经被攥蔫了。
根部也窸窸窣窣,掉落一些湿漉漉的泥土。
昭南吓了一跳,连忙托着小杌子后撤一步,不让泥巴掉在自己的靴上。
他垂眸思考片刻,恍然大悟,复杂道:“你小时候有发过什么高烧之类的吗?
谭舟回想许久,诚实摇头:“没吧?我小时候应该挺结实的。
他攥着花又往前递了几寸,笑出两只虎牙。
“你别不高兴了。我从前惹几位姐姐生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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