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熏了紫草香,一连几天昭南都睡得舒舒服服。
王府里送来的汤药补药不断,喝得他面色也不复前几日的苍白。
身体好了,昭南也就精神了。
他一把将袖子捋上去,依着福海的指导,在草纸上认认真真写下宴请名录。
“哎哟。
福海弯腰瞅了片刻,五官立马挤在一起,像是被什么东西辣了眼睛:“您这字啊……
昭南贵为王妃,原则上他是不敢说什么的。
但架不住昭南这个原则硬要他说点什么。
“公公,你觉得怎么样?
古代文字繁复,语言也晦涩难懂,昭南依葫芦画瓢往草纸上涂了十几个墨点,整幅神迹丑得人神共愤。
福海一张老脸憋成猪肝色,“极好两个字卡在喉口,实在做不到违心撒下这弥天大谎。
“什么怎么样?
夏风吹拂,身后骤然传来一道清爽的声音。
昭南转头去看,见凉亭外走来一个少年。
他脸上挂着混不吝的笑,大步流星走进凉亭,颇感兴趣地低头一看,旋即一脸菜色。
“呵呵,不怎么样。
昭南:“……
短短六个字,伤得他的心千疮百孔。
少年将视线从草纸上移开,看了看昭南的脸,道:“原来你就是王舅娶的南疆娘子。
王舅?
那应是公主的儿子了。
昭南笑起来,神神在在地摆了摆手,反击道:“这孩子,要喊舅母。
霍承川不可置信:“可你看起来比我还小!
“……
昭南平静地看着他,揉了揉发麻的耳朵:“那只能怪你王舅老牛吃嫩草……
福海在一边怕得两眼翻白,捧着心口颤巍巍劝道:“二位,二位……
霍承川憋得心里一股火,见状只能低头继续端详昭南的神作,可不知看到什么忽然一顿。
草纸上本就是拟定的宾客名单,他作为傅觉止的外亲,自然也在其中。
如今他看着那三个狗爬似的字,有种答案呼之欲出又呼不出的感觉。
昭南好心提醒:“写的‘霍承川’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
霍承川本人如鲠在喉:“……”
“认不出吗?”
昭南羞涩一笑大方承认:“我有点粗心了写的也就一般。”
霍承川冷笑:“有心吗?”
他终于呛了昭南一回自觉扳回一城所以面色稍缓想了想还是好言相劝。
“你来自南疆不精通大昌的文字倒也正常。”
昭南认真点头又听霍承川道:“但你也不能……至少不应该……”
看样子是欲言又止。
“好好读书吧。”
霍承川长叹一声一掀袍角走得潇洒:“你若要去学馆向我请教倒也可以。”
昭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感激道:“那我就不耻下问了?”
一边的侍从:“……”
您还是别下问了。
霍承川反应过来冷哼一声大步走远。
昭南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想起什么侧过头问道:“他功课很好吗?”
福海擦了擦额角憋出的汗被两人折磨得心力交瘁:“霍公子他……”
“在学堂中名列最末。”
“……”
如此过了一下午。
天色渐晚昭南刚用了晚膳
王府里日子过得舒心满打满算也有七日未曾见过傅觉止了。
昭南应了一声迈开脚马上出发。
等他经过水榭拐进庭院就能看见前面的屋子里点着灯。
推开门娄洲的声音也变得清晰。
“乾州报损生铁的账本早就交过去了少卿今日回信说改日定来王府当面言谢。”
傅觉止揉了揉眉心听见开门的声音后抬起眼。
披了一身月光的少年走进来挥着手打招呼:“嗨夫君!”
这一声喊得和“你好兄弟”别无二致。
娄洲朝二人拜了拜便关上门出去了。
烛光悄悄攀上屏风傅觉止看着他晶亮的眸子笑了声:“夫人今日说为夫老?”
昭南:!
到底是哪个大漏勺!
他捏了下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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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暗暗记了福海一笔。
傅觉止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不由得偏过头,从喉间溢出一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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