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府内气氛肃穆。
这几日大晴半月前瓢泼的湿气也散了个干净。
镇北王已经入府。
戚广处理完手中军务片刻不歇匆匆策马赶至中军府在外等候传召。
下人从府里出来面容稍有倦色显然已经是送走了一批禀事的官员。
他面对这位老将是万分恭敬忙领着人进门:“老将军请。”
戚广大步走入。
他来得匆忙一身甲胄还未褪下行至主位下首抱拳行礼:“王爷。”
“坐。”
傅觉止并未抬眼手中朱笔在呈上来的公文上勾勒批注抬手示意一旁的座椅问:“半月前连日大雨军营里可有渗漏?”
这是许久未见的寒暄了。
戚广落座笑道:“各营盘查过房舍无大碍只是雨势大山路泥泞难免滑了些诸位将士行路费劲。”
他知晓镇北王找他前来所为军粮之事。
江泾有战事耗费粮饷多是不假但这次先是有江东再是有各地运来的粮确实能够支撑他们打赢这场战事。
棘手的地方在于战后安抚。
这胜负已分停战后须得向南疆归降的部族分发粮秣以稳人心可这抚粮的损耗未曾料想是如此之大。
以至于现在军中存粮竟不够将士五日之需。
戚广从怀中取出一卷厚实的账册起身置于傅觉止案前:“南疆各部归降后粮秣消耗日增较户部核定的数目已超支近三成。”
“账面看似无虞可细查之下多处存疑不合常理。”
他目光落在傅觉止正在批阅的文书上正是关于此事的官面呈报。
王爷已在地域上圈了几处朱笔。
戚广明白镇北王已经了然
“此人归降后率领旧部所报损耗的理由多是以山洪摧毁栈道或野兽侵袭为由多次领粮。”
他顿了顿嗤笑:“甚至上报他所管辖区域出现山精偷粮严重只能再领多领屡屡再请增拨。”
南疆归降的大多部族争相效仿这也是粮秣急剧亏空的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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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
傅觉止拿起账册,修长的指节翻阅一遍,神色倒是平静:“山精偷粮?”
他如今没心思给这群蠢人好脸色看,装都不愿意装,目光黑沉,直通要害:“是秋尔搪塞,还是税官无能?”
“两者皆有。”
戚广头发虽然灰白,眼神却是锐利:“吏部派来的督粮税官陈玉山,是前都察院左都御史岑志明外甥女的夫婿。”
“此人志大才疏,又好虚名,初到西江山,便想以雷霆手段立威,强征粮赋,激起秋尔部族反弹。”
“前日被人设计,以擅闯南疆圣地为由扣下,于是陈玉山反咬一口,递了文书上来,要朝廷严惩秋尔**。”
这下倒好,文书正好递在了南下巡抚,总览军政的镇北王手里。
傅觉止垂眸。
岑志明为官四十年,此生廉洁公正,扶持过多少寒门清流入朝为官,今日就栽在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姻亲手里。
他不做停顿,道:“陈玉山递来的文书,一概留中不发。让他在秋尔手里思过,此人于朝廷无害,于岑志明是块烫手山芋。”
傅觉止抬眸,直视戚广:“当务之急是理清虚实,命斥候进西江山探查,秋尔私藏的粮草,定有藏匿之处。”
戚广领命,抱拳道:“是。”
此事耽误不得,他身上有了王爷下达的明令,行事会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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