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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令牌

小说:

失忆后被宿敌捡到了

作者:

小寒喵

分类:

玄幻修真

第36章令牌

【我不在意师兄骗我】

但那温情的神色只倏忽间一闪而过,等姜衍再低下头时,燕纾的神情已恢复一片讶然,有些怔怔地望着他,似乎一时间愣住了。

姜衍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也已收敛好了情绪,抬头望向面前的人,低低地笑了一声:“师兄被我吓到了?

面前的人垂下眼,微微摇了摇头。

姜衍似是对燕纾这个神情颇为喜爱。

他没忍住又轻轻笑了一声,开口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身后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

姜衍后知后觉想起了什么,神情冷了几分。

他抬起一只手,不着痕迹地将燕纾挡在身后,慢慢转过身,望着身后蹑手蹑脚走到不远处,试图扶着被击飞那人迅速离开的几人。

“几位——

姜衍抬起眼,语气温和间却带着隐隐的冷然:“我有说你们可以走了吗?

那几人身子瞬间一颤,下意识先后惶恐松手。

“喂,你们——

“砰的一声闷响,好不容易被扶起来的人直接一个后仰,再次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痛的一时间脸色扭曲,死活也站不起来了。

姜衍挑了挑眉,燕纾唇角一扬,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地转过眼。

面前的人听到声响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燕纾一时间有些局促,捂唇摆了摆手,示意姜衍别管他。

姜衍盯着燕纾有些发红的耳尖看了几秒,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情奇迹般地平复了下来。

他勾着唇慢悠悠转过头,正对上对面的几人越发惊恐的神情。

一个胆子大点的弟子咬着牙上前一步,有些磕巴地开口:“姜,姜掌门,方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没能认出您和您……

他下意识想说“师兄二字,忽然又愣了一下,神情间闪过一丝茫然。

——姜衍曾出身销春尽这件事他是清楚的,但他怎么从未听过,姜衍有过什么师兄?

对面的姜衍折扇忽然在掌心间轻轻敲了敲,神情间似乎隐隐有些不耐烦。

那个弟子倏然回过神,也不敢再纠结,胡乱跳过这一称呼,继续急速开口:“……那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们这一次,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一边说一边忙不迭地和姜衍行礼,一步步就想往后挪去。

下一秒,忽然却感觉周身倏然一僵,直接被一阵强烈的灵力威压定在原地。

“多有冒犯?

姜衍慢慢抬起眼,轻声开口:“可是你们冒犯的不是我。

他慢慢转了转手中的扇子,面前几人霎时觉得周身一沉。

不远处好不容易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人猝不及防手臂一软,“扑通”一声后背着地,又狠狠地跌了回去。

姜衍黢黑的眼眸漠然从那人身上划过,重新落到身后几人身上:“所以你们也不应该和我道歉——”

那几个弟子瞬间明白了一切。

有几人已极有眼力地瞬间转过身,冲着燕纾连忙作揖弯腰,一个劲儿地连声道歉。

但最开始帮着自己师兄占位的那个弟子却皱了皱眉,神情似乎闪过一丝不情愿。

在他眼里,燕纾身份未明,又脸色苍白,说几句话就要忍不住低咳几句,怕不就是个靠吃软饭被姜衍包养的……

那个弟子自认自己看透了这些四大宗门的所有龌龊事,只在其他弟子忙不迭鞠躬时跟着一起敷衍地弯了弯腰,直接就想混着过去。

周围的威压逐渐消失,那几个弟子瞬间舒了一口气,也顾不得去扶依旧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人,忙不迭地就要离开这里。

跟着混过去的那人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跟着走出去了两步,终于忍不住重重地“呸”了一声。

“一个男宠一个叛出姜家,还真是绝配。”

他一边说一边隐隐瞥了一眼不远处再次转向燕纾的人,有些自得地小声开口:“还想让我跟他道歉?也就是个不知靠什么手段上位的男宠,真认为自己是四大宗的了……”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巨力袭来,他瞬间一个踉跄,膝盖一软就想要往下跪,咬牙撑住旁边的树干才终于稳住身形。

“这什么鬼——”

那个弟子咒骂一声,好险不险维持着半弓着腰的这个姿势没有直接跪下去,满脸怨毒地回过头。

下一秒,却听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方才——说什么?”

那个弟子立时听出是姜衍的声音,神情瞬间一僵。

姜衍上前一步,眸间的笑意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拿着折扇的手隐隐抬起。

“当年师兄一人一鞭横扫六合,十四岁独身一人护住满城生灵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里投胎。”

姜衍歪了歪头,忽然讥讽地笑了一声:“不过,你也不配知道。”

“但你既知我当年与姜家断绝一切联系,便应知道我当年——究竟是如何断绝的。”

身后的燕纾神情间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姜衍却没有注意,只面无表情地弯了弯眼。

那个弟子只感觉背上的压力一瞬又重了几分。

“或许这个,你想要体验一下吗?”

身后的威压重量在一点点向上累加,似乎真的大有不将他背脊压折不罢休的趋势。

那个弟子原本还想要咬牙硬撑,此时心中终于

后知后觉开始害怕起来。

“姜掌门,是我错了,我刚才不该胡言乱语,是我言语有失,随口胡说,我该罚,我才是男宠,不不,我压根不配为男宠,我错了,求您饶我一命……

但后背上的威压却还在不断增加,半分没有减弱的意思。

姜衍眸色沉沉,瞳孔没有聚焦,只抬起折扇不急不缓地一点点往下压去。

后背的脊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那个弟子额角青筋暴起,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单膝跪到地上,身子骤然又往下沉了一寸。

下一秒,一个伴着轻微咳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姜公子?

姜衍神情一顿,原本毫无生机的眼眸闪了闪,终于露出一点情绪。

他慢慢回过头,正看到燕纾捂着胸口,靠在不远处的药炉旁,身形有些摇摇欲坠。

他抬起头,苍白着脸冲着姜衍笑了一下:“这威压压的我有些胸闷,姜公子能不能行行好,先暂时收一收。

姜衍目光闪了闪,仿佛终于回过神,静静地盯了燕纾几秒,忽然扬了扬唇:“师兄是担心我这般做,会给自己惹上麻烦吧。

燕纾没想到他会直接说出来,按着胸口的手顿了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下一秒,却听姜衍不紧不慢地接着开口:“反正他也算‘诚心’给师兄道歉了,师兄想要叫我收手,我收手便是。

“只是刚才——师兄叫我什么?

燕纾怔了怔。

他瞬息意识到什么,神情一时间划过一丝无奈,咬了咬牙,终于叹了一口气,小声开口:“……阿衍。

姜衍神情蓦然温和起来,折扇微微一掀。

那个弟子周身瞬间一轻,再森*晚*整*理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双手双膝都落到了地上,大口喘息着。

方才那一瞬间他心中真的有一种错觉——姜衍是实实在在地想将他背脊压折。

“多谢……姜掌门,以及……掌门师兄。

那个弟子再顾不得许多,就着这个狼狈的姿势深深低头,踉跄爬起身,再不敢多说什么,瞬息消失在演武场尽头。

周围树木枝条一片沙沙作响,似是方才被威压打落的树叶终于失了控制,纷纷扬扬落到地上。

姜衍闭了闭眼,蓦然转头,望向不远处神情半是无奈半是复杂的人。

“师兄方才叫的真好听。

姜衍将折扇一转,一瞬收回袖口,眉开眼笑地上前,半点看不出方才的冷然。

他直接忽略面前下意识试图后退的人,笑眯眯凑上前,扬起眼皮:“师兄能不能再叫一声听听?

燕纾后退一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抬手点了点他的额头。

“你离我远一点。

姜衍配合地被推得微微仰头,也不生气,仍旧笑意盈盈地一眨不眨望向燕纾:“师兄生气了?

“谁是你师兄——还有,我生什么气,又不是我如今是一门掌门。

他一边说一边目光落到姜衍随手抛到桌上的那块上京洲令牌上,微微抿了抿唇,眼眸间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

两年前六道混战后,仙道也陷入混乱,许多门派崛起、消逝,江湖百晓生一门便对如今仙道所剩门派重新排了个序。

销春尽位列所有宗门之首,仅次于它的便是混战后崛起的上京洲一门,专擅药术。

位列第三的则是专攻追踪一术的十四城。

其余便是些还未完全兴起的小门小派,根据每一届四方大典择出其前十三名,入江湖榜。

这十三门和销春尽、上京洲及十四城三大宗,完全不可一并而语,那些门派也自知无法争锋,从未奢想共处一列。

但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百晓生排的并不是三大宗,而是四大宗门。

扶摇念一门凭空出现,从未参与过任何一届四方大典,却稳居四大宗之末。

整个仙道震惊。

有十三门之人曾不服气地去百晓生那处询问,出来后却都无一沉默了下来,对此事绝口不提。

有好事之人前去询问这些人,却无一例外都未曾得到回答。

时至如今,扶摇念依旧稳居四大宗之列,却无一人知道他们门主是谁。

那排名榜每一次四方大典便会重新更新一次,底下的小宗门为了那十三个上榜的席位向来争夺不已,而稳居前几的上宗门,向来也不着痕迹地死死盯着头顶那四个位置,表面奉迎,暗中觊觎。

·

燕纾刚才本意是提醒姜衍身为一宗之主,要注意保护自身,别因为一点小事被别人落下把柄。

但姜衍看起来很明显没有听进去。

自家这个二师弟从前性子也没这么激烈,虽然有时候有些阴阳怪气,但确实格外聪慧,向来最懂“趋利避害

燕纾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再提点一句。

他慢慢将目光从“上京洲那三个古朴的字符上收回,刚一抬眼,便和姜衍一瞬蓦然放大的脸对个正着。

他吓了一跳,身子蓦然后仰,却未曾想自己刚才坐了好久腿脚发麻,踉跄一步重心就要向后倒去。

下一秒,他腰间忽然被人轻轻一揽。

姜衍单手撑在他腰窝处,微微往上一撑。

燕纾腰身瞬间一挺,下意识撑住姜衍的肩膀,却一瞬直接凑到姜衍身前。

他听着姜衍低声开口:“师兄这是觉得我身为掌门,应

像小师弟那般,喜怒不形于色?处事更加稳重?”

燕纾看到自己的微红的瞳色正正好落到姜衍带着些许戏谑的眼眸间。

下一秒,那眼底蓦然泛起一点笑意,如碎石入潭,泛起无尽涟漪。

燕纾神情一怔。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姜衍说了什么,倏然别开眼。

“跟谢镜泊有什么关系……你是一宗之主,我只是不想你被别人因为一点小事随意诟病,你怎么管理宗门当然是你自己定。”

他话音刚落,便看面前的人眼眸间蓦然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笑意。

燕纾愣了一下,越发莫名奇妙。

他终于忍不住收回撑着姜衍肩膀的手,身子动了动,又咬牙低声开口:“你先放开我。”

姜衍倒是听话地松了手。

“师兄说的是,我如今是一宗之主了——”

他看着面前的人已撑着桌子站稳,才慢慢又后退了一步,看起来格外听话懂事。

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截然相反:“那我和小师弟便是位列同席,同属一个地位……”

下一秒,他折扇轻轻在掌心点了一下,一瞬又探到燕纾近前:“师兄不若舍了他,来我这里吧。”

燕纾神情一愣。

他一时间不明白姜衍脑子是怎么转到这个话题的,静了好几秒,才幽幽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我说,师兄这四方大典之后,不若跟我回去,我一定会像从前那般待师兄好的。”

姜衍浅笑着开口:“不,比从前更甚。”

他忽然眨了眨眼,径直拉过燕纾的手,将他手轻轻翻过来,掌心摊开。

燕纾皱了皱眉,下意识想要抽手,忽然感觉掌心微微一凉。

他下意识低下头,只见姜衍往他手心里塞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似乎是……一个精巧的玉做的令牌。

“这是什么——”

“这是上京洲的一块特殊的令牌,由我亲自发放,持有此令牌者,便是上京洲的贵宾。”

——他今早上午离宗,便是去取这个。

姜衍握着燕纾的手,托着他的指骨让他将那令牌一点点收紧。

“三界六道,无论行走在哪个地界,只要有上京洲的人,师兄出示这个令牌,他们便会唯你是从。”

燕纾蹙了蹙眉,下意识想要拒绝:“你不用……”

但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姜衍低低笑了一声,“谢师弟跟我说,你原本来销春尽,便是要寻一味药,来救你的身体。但不知是你没用心寻还是身体一直有恙,至今未曾寻到。”

姜衍慢慢抬眼:“但销春尽没有,上京洲不一定也没有——师兄来上京洲,我一定能治好师兄。”

他一点点抬起头,深深

地望进燕纾的眼眸:“我不在意师兄失忆、隐瞒或是骗我……”

他声音一点点压得极轻:“只要师兄能一直待在我身边……便好了。”

燕纾的神情倏然一滞。

周围蓦然静了下来,只余下落叶纷飞的“沙沙”声。

掌心间的玉牌在姜衍手指的力度下被握得极紧,硌得燕纾有些发疼。

他尝试挣脱了一下未果后,终于低低地吸了一口气。

“好啊。”

姜衍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燕纾会这般轻易答应般,过了几秒,神情间才蓦然浮现出一阵难以抑制的狂喜:“师兄当真——”

下一刻,他忽然感觉手中一空。

燕纾径直将他的手挣脱开来,后退一步抬眼笑了笑:“不啊,我是骗你的。”

姜衍神情一怔,脸色不可控制地瞬息一沉。

“你——”

“阿衍方才不是说,不在意我隐瞒或是欺骗吗?”

燕纾抬起头,促狭般眨了眨眼:“怎么如今才只骗了一下,阿衍就有些受不了了?”

他一边说一边又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四大宗门共四个掌门,若按照姜门主这想法,怕不是每个掌门都要来我面前,争夺一番我应去哪里?”

他三句话换了两个称呼,姜衍心中无尽的火一时间无声无息地又被浇灭,张了张口,直接被气笑了。

“好,师兄开心就好。”

“我是挺开心的。”

燕纾靠在身后的药格旁,半撑着身子,眼眸浮现起一点点笑意。

“我在销春尽待的挺好的,饿不死穿得暖,还有俩傻小子能让我逗着玩。”

他一边说目光一边落到不远处终于匆匆赶回来的松一身上,没忍住轻笑一声,又重新转回头。

“至于回销春尽,谢九渊说错了一点。”

“那味药……寻不寻得到都无所谓,我身体反正都已如此,我主要回来,就是为了临死前看一看谢九渊的。”

燕纾一边说一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上京洲路途遥远,我这身子骨不一定能走的过去。”

他忽然一抬手,将那小巧的玉牌又抛回姜衍手中。

“多谢阿衍好意,这个令牌太过珍贵,阿衍还是另寻他人吧。”

姜衍下意识抬手接住。

他垂下眼望着手中精雕细琢的牌子,沉默了几息,忽然又一点点笑了起来。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的理由。”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忽然抬手,拉过面前人的的腕骨,将那小令牌再次塞回燕纾手中。

“这个令牌我那里……还有许多,送师兄的师兄便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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