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夫君
【谢宗主怎么夜会情人】
谢镜泊下意识想要抽手,却感觉面前的人再次垂下眼,指尖顺着腕骨寸寸上移,落到他腕骨上方那个早已愈合的齿痕上。
燕纾垂下眼无声地摩挲了两下,忽然俯下身,将唇深深贴在其上。
谢镜泊身子再次不可控地一颤,他倏然低下头。
面前的人坐在他怀里,半身几乎完全贴在他腰腹间。
他手指轻轻托着谢镜泊的手腕,指尖微微上挑,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般,吻在血管搏动最厉害的一处。
那一瞬间,谢镜泊心跳如鼓。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的每一次心跳,仿佛都通过那细微的震动传递到燕纾的唇上。
那一瞬间谢镜泊仿佛有一种错觉,好似自己那埋藏许久、不可告人的阴暗情愫,在这一刻被面前的人洞察的明明白白。
但同一刻,又有一簇微弱的火苗在那里悄然燃烧,顺着血脉一路蔓延,直抵心脏,一瞬花开**。
谢镜泊僵在原地,一瞬冰火两重天。
他知道自己应当抽手,知道自己应该直接拂袖而去。
但那一吻恍若星火燎原,燃尽一切他以为只存乎于梦境的幻象,让他……不忍挣脱。
他怔在原地,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着面前的人一点点抬起头,笑盈盈的桃花眼间一派温润。
“陈年旧伤,不记得了也好。
“从此就便……只记得我这个了。
谢镜泊神情怔松。
周围的墙壁泛着古朴的桐木色,雕花窗棂外洒进来的明亮金黄逐渐转为橙红。
不知从哪里溜出来的白猫扬着身子去捉墙上的光斑,爪子上亮晶晶的像是被稀释的蜜糖,“喵,喵的便想去舔。
谢镜泊倏然回过神。
燕纾只感觉身子忽然一轻。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惊呼一声,一瞬天旋地转后,他被谢镜泊整个抱起,直接放在了旁边的床榻上,用被子囫囵裹了起来。
“你做什么……
燕纾有些不明所以,眨了眨眼,下意识想要撑起身。
下一秒却忽然感觉脖颈一酸一痛。
周身的力气一瞬消失,一阵浓重的困意瞬间袭来。
燕纾:???
他预想到了谢镜泊很多个反应,却从未想过,这个死孩子不知道怎么面对,就干脆直接——把他打晕了。
——和小时候气急败坏的样子完全不同。
燕纾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却来不及反应,闷哼一声,手一软,瞬间脱力地倒回了床上。
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起来,仿佛周围所有的事
物都在旋转。
燕纾难耐地蹙了蹙眉,下意识闭上眼,只感觉意识瞬间被一片黑沉的虚幻包裹。
“你……
他最后的意识,是眼前被昏暗吞噬的一瞬,谢镜泊通红的耳尖。
谢镜泊无声地闭了闭眼。
下一秒,一个不可置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做了什么?
刚进门目睹了一切的边叙惊恐地走上前,他顾不得许多,下意识直接奔到床前。
他一边伸手按住燕纾的脉,一边颤声开口:“大师兄又哪里得罪你了,你不会把人**灭口了……
谢镜泊沉默几秒:“……四师兄没收的松一的那些话本,还没有扔掉吗?
边叙身子一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应该看看你自己满脸通红的样子再说话,不知道干了什么亏心事。
这回轮到谢镜泊神情一僵。
他也没拦边叙,只神色莫名地伫立在原地,过了没一会儿,便看着自家四师兄神情微妙地转过头。
“你把人打晕了做什么?
谢镜泊无声地别过眼:“……他不好好睡觉。
边叙愣了一下,向来下撇的眼皮一瞬似乎都抬起了些许:“所以你就这般‘强制’让人休息?
谢镜泊沉默了几秒,无声地别过头。
边叙目光狐疑地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忽然落到他衣袖不整的左手袖口上。
边叙皱了皱眉:“你手腕那怎么好似有点泛红……
他下意识上前,下一秒忽然感觉眼前一花,谢镜泊后退一步,将袖子拉下直接背到了身后。
“无事,他低声开口,“刚被猫……挠了一下。
这个反应实在太过欲盖弥彰,边叙怔了怔,下意识呆呆“哦了一声。
“这样啊……
他一边说一边顿了顿,目光无声地转向一旁“刚挠完人的罪魁祸首身上。
那白猫翻着肚皮躺在床脚,蹬着爪子正呼呼大睡。
“那看来刚才,确乎是一场累人的……大战。
谢镜泊眼眸闪了闪,似乎欲言又止。
边叙望了几秒,又神情微妙地转过头:“我还以为……你是在哪里不小心磕了。
……这个说法好像确实更有道理一些。
谢镜泊看着不远处砸吧砸吧嘴,睡的四仰八叉的白猫,眉心跳了跳,深吸一口气:“所以四师兄过来到底是干什么?
“哦。
边叙愣了一下,将燕纾的手腕重新塞回被子下,神情终于正色起来。
“长老殿来报,说对宗主有请。
一阵冷风吹来,旁边的烛火摇曳了一瞬。
谢镜泊神情一瞬平静了下来。
他静了几秒,忽然
开口:“有长老令吗?”
边叙摇了摇头:“不曾。”
“是长老亲自所述?”
边叙又摇了摇头:“不是。”
“未说何事?”
“没有。”
谢镜泊微微点了点头寻了旁边的桌案缓缓坐下:“不去。”
“我就猜到你会如此。”
边叙神情间没有丝毫意外
“我本是按照你的要求去东南方探寻那日幻境里魔气的踪迹但那踪丝追寻到了宗外山林间便断了。”
边叙抬起头:“我原本准备回去结果刚一转头却碰到了长老殿内十二门仆其一。”
他说到这里想到了什么向来木然的神情间也浮现出一抹冷笑:“趾高气昂地告诉我说长老殿有请宗主前往有要事相商。”
长老殿在销春尽的西北角和边叙所追查的东南方完全是两个对角线。
谢镜泊皱了皱眉“长老殿的门仆去东南方做什么?”
“不知道但我是无意间撞到他的”边叙抬起头低声开口“他当时看起来神色惊慌……很有可能是尾随我而去。”
谢镜泊眼眸闪了山“幻境试炼那些事……你还有查到些什么?”
“那个幻境试炼一直是由规训堂那边负责我将参与这次试炼筹划的所有弟子都一一询问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谢镜泊蹙眉不语忽然听到下一秒边叙的声音压低了几分:“但是有几个弟子的神情有些异样我将几处细节反复来回盘问发现他们对试炼前一天某段时间的记忆……有些混淆。”
谢镜泊倏然抬起眼:“有人给他们施了混淆术?”
这是能将过去的某森*晚*整*理段记忆混淆、错乱的术法是长老殿中大长老最擅长的术法。
边叙微微点头:“我也觉得。”
“但是我查不出来施术者是谁哦对了——”
边叙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再次抬起头:“那个门仆临走前还跟我说若是幻境试炼后有人受伤长老殿那或有相应药材可以提供宗主不必客气。”
这话说的古怪长老殿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对宗门一应“凡尘俗事”从来漠不关心只在些许祭祀大典时高高在上地展现出几点假惺惺的慈悲。
边叙当时听到后也只觉得莫名但他此时话音刚落却看面前的谢镜泊一瞬变了脸色。
“他们在寻燕纾。”
他倏然站起身咬牙开口:“幻境有人受伤一事我已着人全部压下外界应只知幻境试炼有异。”
再加上松一、松竹当时被燕纾护着都只受了些皮外伤没过两
天便回规训堂照常听学燕纾重伤一事便被顺利地隐了下去。
谢镜泊本是担心有太多人注意到燕纾没想到却误打误撞寻到了这期间的线索。
边叙也瞬间明白了其中关窍神情蓦然沉了下来。
“所以幻境一事定是与长老殿有关大概率就是他们所为。”
边叙沉声开口:“他们或许本是想在幻境中将大师兄抓去没想到却被他直接破局……”
他一边说一边咬牙转过身:“我现在就去长老殿……”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轻微的扣门声。
“宗主长老殿大长老、三长老前来拜会。”殿外弟子毕恭毕敬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已进了殿内。”
不远处的走廊内似乎已隐隐响起了一阵喧闹声边叙倏然转过头谢镜泊的神情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床上昏睡的人身上。
·
走廊尽头一阵乐鸣之声忽然响起紧接着左右各三个身着灰衣的门仆手中捧着烟斗、法器等一应用物鱼贯而入。
走在正中间的长者须发皆白长须垂落胸前银白色的袍子拢在身前闲庭信步般缓缓步入殿内端的是一派慈眉善目。
他身后跟着一个两鬓花白的矮胖个儿穿着一身灰蓝色的袍子左张右望地满脸厌恶。
“什么破地方冷冷清清的一片死寂……”
“谢镜泊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把殿内好好修缮一下不知道得还以为是个苦行僧在殿内修行……”三长老拢着袖子嘟嘟囔囔地落后大长老半步。
“尊者也不知道您为什么一定要来这个破地方您要是想见小辈随手召一声他们不来也得来——”
他话还没说完
他声音明明极为和煦但三长老神情间却闪过一丝惶恐瞬间止住了话语。
他听着大长老徐徐开口:“宗主平日多有要事缠身一时繁忙不便前往长老殿也是正常的。”
三长老低哼一声:“三番五次地不来总说有事在身这就是大不敬。”
那大长老声音依旧和缓:“销春尽这些后辈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已能够独当一面有自己的隐秘、想法确应包容……”
他口中这么说脚下却不停径直向谢镜泊寝殿的方向走去。
“所以我们亲自来探望后辈也是应当的。”
三长老冷笑一声快步跟上前口中却仍是讥讽:“是尊者您仁慈但这些小辈也太没有礼教了不但不出来迎接这一路走来殿内安静地连半个鬼影都没有……”
他话还没说
完,忽然听到旁边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参加大长老、三长老。”
三长老被吓了一跳,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震颤了一下。
他倏然转过头,对旁边不知何时出现的边叙怒目而视:“喊这么大声做什么?”
边叙弯着腰,头深深地埋了下去,闻声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依旧扬声开口:“三长老明鉴,方才听您说不喜殿内太过安静,我声音大些是想让您舒心。”
“我是说殿内空荡连个鬼影都没有,不是让你故意大声吓人……”
他话还没说完,便看面前的人有些木讷地“哦”了一声。
“原是如此……您与大长老直接入殿,未得通传,弟子开始还以为您是鬼,想着大声也能给弟子自己壮胆。”
这话几乎就差是明着骂了。
但偏偏边叙还瘫着一张脸神情一本正经,三长老直接气结:“你……”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旁边大长老和煦的声音传来:“好了。”
三长老瞬间噤声,大长老慢慢走上前,在边叙面前站定:“我们不过是听闻那日幻境有人受伤,忧心探望,所以急了些。”
他直接将这件事摆到了明面上,用一句“传闻”轻描淡写地揭过。
边叙蹙眉,反而不好再直接质问。
大长老望着面前垂着眼不做声的边叙,声音放得更慈和了些许:“小叙,镜泊如今何在?我们这里有一些灵丹妙药,或许对伤者有所帮助……”
他话还没说完,却见边叙摇了摇头,不卑不亢地开口:“多谢长老好意,但宗主如今有事,不便相见。”
他一边说一边侧向一旁:“长老若带了东西,可先来这边交与我。”
面前的老者捋了捋长须,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宗主是在陪那幻境中的伤者吗?”
大长老悠悠开口,语气和煦:“那日我可听传闻,宗主将一人行色匆匆地抱走,神情间颇为担忧。”
他一边说,一边将目光再次缓缓落到谢镜泊寝殿门上。
“我们送药,须得见到病人才可知是否药能对症,更何况,前来探望,却没见到病人岂不是太不妥当……”
旁边的仆从会意地直接上前,伸手就要去推门,下一秒,忽然感觉一道灵力骤然袭来,那仆从来不及躲闪,“砰”的一声直接被灵力击飞。
“边叙!”
旁边的三长老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放肆——”
“这些仆从,目无门规,擅闯宗主寝殿才叫放肆。”
边叙长身而立,挡在门前,慢慢收回手:“我不过是在替长老您清理门户。”
“你强词夺理——”三长老气结。
他大步就要上前,忽然却
感觉有人伸手一拦。
“不可莽撞小叙说的确实有理。”
大长老将手虚虚拦在三长老身前微微侧眼:“我们既是前来探望必不可如此唐突。”
他目光慢慢转向边叙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既要知礼数……那烦请三长老前去叩门吧。”
拦在身前的手随着话音落地一瞬放下。
三长老愣了一下紧接着蓦然明白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好的尊者。”
他大步上前故意拿肩膀将边叙撞开径直伸手去推门。
边叙踉跄一步蹙眉想要再次上前却忽然感觉周身一重。
——是灵力压制。
边叙咬牙便看站在不远处的大长老手指微抬冲着他不慌不忙地露出一个笑意。
“边峰主别着急。”
边叙咬牙。
大长老这两年时常闭关据说境界已有突破。
边叙不清楚他如今修为到底几何挣扎了一会儿只得咬牙重新转向三长老:“长老宗主如今真的有事您不能进去……”
“不能还是谢镜泊不敢?”
三长老冷笑一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他此时门已经推开了大半露出里面的点点火光:“有人告知那日出事的幻境里的有一人身形和燕宿泱极为相似。”
他一边说一边望向边叙不出意外地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安。
三长老高声笑道:“你如今使劲拦着我们怕不是就是将燕宿泱藏到这里——”
“砰”的一声房门被骤然推开三长老不由分说直接先一步上前。
他一眼便看到坐在床上的谢镜泊。
三长老冷笑一声声音间的得意几乎不加掩饰:“你看我就说……”
他忽然看到了什么眼眸倏然睁大声音戛然而止。
谢镜泊确实在里面也确实不是一个人。
只是那人正整个人衣衫不整地被他拥在怀里。
那人背对着门坐在谢镜泊怀中身形清隽只露出小半张陌生的侧脸在如雪的长发下更显苍白还有层层叠叠的红色薄纱下肩头一小片瓷白的肌肤。
满屋的烛光被熄灭了大半气氛旖旎衬托着那人红衣下更是肤若凝雪柔若无骨。
——只那陌生的脸和白发怎么看怎么都不可能是燕宿泱。
三长老眼眸蓦然睁大他不死心地想要上前:“这不可能你……”
下一秒却看谢镜泊袍袖一展将那半寸肌肤裹住紧接着冰冷的目光瞬间望了过来。
“滚。”
三长老来不及反应只感觉腹部一阵剧痛紧接着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
大长老不可置信地倏然转头,便听“砰的一声闷响,面前的房门被大力再次合拢。
早已躲到旁边的边叙此时慢吞吞走上前,后知后觉地轻轻“啊了一声:“我刚才不是提醒三长老,不能进去了吗。
·
不知道过了多久,面前寝殿的门再次被倏然推开。
谢镜泊一身玄衣,面沉似水地走出寝殿,微一抬手将身后的房门迅速关上。
摔的灰头土脸的三长老此时已经一瘸一拐地走了回来,望着谢镜泊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开口:“没想到,宗主晚上这么有兴致,瞒着我们所有人,在这寝殿里夜会情人。
“我不过是敲门进去探望,便直接劈头盖脸地挨了一道,宗主是否该给我道个歉……
谢镜泊面色如霜,沉沉地看了三长老一眼,径直将他略过。
他微测过身,冲着旁边的大长老微微施礼:“不知长老们深夜突然来此,有何要事?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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