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苏昕听到这个声音,身体瞬间绷紧——她身后显然还有人。
方才车祸造成的晕眩尚未消散,她半眯着眼点开导航,屏幕显示车辆确实正驶向机场。
手机弹出新信息。
千山月:【闪电这场的赔率很高,你可以问问经理赚了多少。】
许苏昕回:【OKSOS】
车子经过T3航站楼,径直驶向T2。
车刚停稳,许苏昕立刻推门下车。前座的女人同时打开后备箱,她回头瞥了一眼,里面只是个普通行李箱。借着这个动作,她迅速扫向女人所在的方向。
车窗开了防窥模式,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许苏昕不再停留,转身快步离开。
“陆总,到了。”
司机为后座的人拉开车门时,许苏昕已经走远。她脚步很快,刷码通过第一道安检,立即给陈旧梦打电话。听筒里只有忙音,无人接听。
这很不寻常。
她压下疑虑,继续通过安检,走下扶梯时再次拨出电话。
她:【怎么不接?】
陈旧梦:【酒店下榻,刚洗完澡。】
一个视频立马切了过来,许苏昕点了拒绝,实在不想看她骚里骚气的出浴图。
陈旧梦:【先上飞机,我就在机场附近。】
又拍了一张照片:【十一个小时,你在飞机上睡一觉,我们马上就能见面。】
许苏昕刚打了一个“陆”出来又立马删除了。一路上总像是被人盯着,让她脊背发凉。
她回头看了几次,附近都是来往旅客。
飞机通知安检,她迅速检票进廊桥。
到舱内,冷气上来,许苏昕打了个哆嗦。
空姐笑着把菜单交给她,“小姐,还有半个小时起飞,等到飞机平稳我再来帮你放下座椅,需要我帮你系安全带吗?”
“我自己来。”
空姐贴心的给她拿了一条毛毯。许苏昕没有动作,视线久久落在窗外。
旁边也是一架飞往美国的客机。
她翻动着手机聊天记录。
“小姐,您待会想吃点什么?”
许苏昕眨眨眼,轻快地说:“把最好吃的给我就好。”
空姐微微一怔,脸颊泛红,“好的。”
就在空姐切好水果准备送来时,许苏昕却起身离开了机舱。
“小姐!”空姐立刻起身欲追。
“让开。”一道冰冷的嗓音骤然响起,惊得空姐僵在原地。只见里座的那位VIP客人站起身,大步迈出,一双蓝眸中戾气翻涌。
*
舱门关闭前的最后时刻,许苏昕在乘务员略显惊讶的目光中快步走向舱门,径直下了飞机。
期间有航空公司工作人员上前询问,她只加快步伐,低头穿行。
她接起千山月的电话。
千山月问:“你在哪儿,被谁堵了?”
“机场。”
许苏昕喝过酒,没法自己开车,正想说话:“找个人……”帮我开车
“找谁?说清楚。”
话音未落,那辆黑色轿车已稳稳截住去路。
走廊尽头,女人静静站立,正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她抬头望来,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地下停车场里,冷得像淬了冰的深海,身高一如当年优越,将近一米八,气势瘆人,她说:“好久不见。”
许苏昕呼吸猛地一窒,她眯起眼睛,将手机悄悄背到身后。
她故作疑惑:“你是?”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清晰地看见女人脸上掠过一丝阴郁,沉得吓人。
许苏昕本打算再僵持七分钟,等着机场保安赶过来,或者千山月及时赶到。
可她万万没料到,肩膀突然一沉,被人狠狠按住。一股力道猛地推来,她整个人被粗鲁地搡进车厢。刚才的碰撞已经让她头晕目眩,此刻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车门砰地关上。另一侧,保镖为陆沉星拉开车门。
许苏昕揉了揉发痛的肩膀,抬眼正对上陆沉星上车的视线。那道目光落在她肩上,保镖立刻识趣地退开。
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许苏昕被两名保镖夹在中间。她交叠着双腿,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陆沉星,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如今的陆沉星让人捉摸不透。她穿着笔挺的西装,气质斯文矜贵,那双淡色的眸子平静无波,看不出是厌恶还是恨意。
混血五官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如今带着极具攻击性的美感。再不见从前那只可怜巴巴、龇着牙却无能为力的小兽模样,现在的她更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犬,稍有不慎就会被她撕碎。
许苏昕本不打算先开口,直到发现司机明显在超速行驶,“停车。”
陆沉星问:“不认识我了?”
许苏昕轻笑。
“把我忘了,许苏昕?”
她念出这个名字时,咬得又沉又重。
许苏昕懒洋洋地靠在座椅里,唇边噙着笑:“确实不太记得了。不过今天赛马时听过陆总的大名,你的琥珀很漂亮。”
话音落下,陆沉星的蓝眸骤然暗沉,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她没有接话,白金发丝衬得混血特征越发明显。曾经脆弱却倔强的少年气,如今全然化作令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
许苏昕心知自己把人得罪狠了。但她不傻,此刻装傻充愣,总好过立即清算旧账。只有傻子才会急着认罪。
许苏昕笑着问:“生气了?”
“怎么会。”
陆沉星冷冷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许苏昕无言也不接话茬。陆沉星:“我应该没认错人。”
许苏昕捏着手机,手指扣着边缘的塑胶。
车子驶进高速道,却偏离了回程的路。
陆沉星说:“我会慢慢让你认识我。”
这句话让许苏昕脊背泛起凉意,垂在腿侧的手指无声收紧。
陆沉星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文件,垂眸翻阅,许苏昕目光扫过文件页眉,一眼看到她家族企业的资料,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债权明细。
陆沉星慢条斯理地翻动着纸页。
若不细看,几乎认不出这是当年那个银白短发、野性难驯的“小怪物”。那时陆沉星咬人极凶,许苏昕的肩头和胸口总是伤痕累累。她曾多次试图给陆沉星染发,可那抹金色总是顽强地从发根钻出来,怎么都掩盖不住。
她不得不承认,再见到陆沉星。
她现在还挺上头,有点会怀念从前的日子。
那时候,小怪物眼睛里总燃着幽蓝色的暗火,明明满含恨意,腰肢却纤细得不堪一握。
许苏昕最爱将人逼到沙发边,用双腿禁锢住那截细腰,迫使对方仰头吻她。
许苏昕可没有什么,玩肉/体不接吻的癖好,她认为接吻是杏爱的润滑剂,就是要接吻,还得亲的潮湿,亲到失控。
小怪物再硬的骨头,亲个两回合她就软了。
多有驯服感。
如今两人地位彻底颠倒。许苏昕想起自己曾经的风光,眼下却处处受制,纵有几分傲骨,也像是被拔去金羽的凤凰,落魄得只剩清瘦形骸。
车厢里只有纸张摩挲的声音。
现在她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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