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观众？”
赛莉尔达温吞地跟着念一遍。
“那好。”她好像搞懂达里安刚刚干什么去了，扬起了甜甜的笑容，“那就请大魔术师来给我表演吧。”
达里安点点头，把准备好的东西放到梳妆台上，给赛莉尔达检查。这回赛莉尔达检查地很快，她情不自禁地想和达里安对视，即使没有什么意义。
眼神交接的那一刻，两人的脸颊都染上了薄红，眸子里也噙满笑意。
“等我表演完，作为回报，答应我一件事。”
赛莉尔达感觉自己的脑子晕乎乎的，达里安此刻的话语比往日更多了一点蛊惑性，像诱人下水的海妖，声音迷迷糊糊，忽远忽近，却意外的好听。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答应的，只是被达里安按在了床沿，他在一片暖光下准备着给自己准备的表演。
他捏着绒布的两端，让赛莉尔达看不见后面的东西。绒布一动，只是一点起伏，他的一只手藏在绒布后面，执了一朵玫瑰花出来。
达里安还是没学会魔术师的互动精髓，只定定地盯着赛莉尔达看，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赛莉尔达看完这场表演后，眼神在达里安的眼眸处和那朵玫瑰花之间徘徊，最后她选择了捧场地鼓掌。
“真厉害。”她竖了个大拇指，很真挚地接过了玫瑰花，放在手边，然后端正身子继续看他还要变出什么来。
有这样捧场的一位观众，达里安也逐渐找到了表演的状态。他继续刚刚的手法，然后拿了一个空杯子在赛莉尔达面前展示过一遍以后，他才放到黑绒布后面，布料荡漾一下，赛莉尔达知道他是变好了，睁圆了眼睛看她变出了什么。
是一杯装了红酒的酒杯。
达里安摇晃酒杯，红酒中间起了一圈圈地漩涡，还有点点涟漪。摇晃一番后，他才把酒杯递给了赛莉尔达。
赛莉尔达没有多想，接过酒杯，放在鼻尖仔细的嗅了嗅。是一股很浓郁的葡萄香。仰头，在喉间流动的时候，散着既馥郁又甘甜的味道。
抿一口发现味道不错以后，她就一仰头把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真好喝。”赛莉尔达放下了酒杯，感觉脑袋有些糊涂。
达里安也发现了她的变化，到桌子边上拿起了红酒瓶看标签，上面好像写了这个酒的浓度很高……
他又看回赛莉尔达，浓郁的葡萄酒把双唇浸得湿润润的，格外红润且诱人。
上头的好快。
达里安明明没有碰这红酒，看着看着赛莉尔达坐在床沿，清凌凌的眼神迷迷糊糊地望向自己。刚平静下来的心神再次泛起了涟漪。
什么吸血，什么祭血仪式，什么痛苦……
统统被他抛之脑后。
他唯一能看到的只有面前的人，且本能地为她所吸引，为她所蛊惑，无怨无悔。
什么时候抱上赛莉尔达，把透埋在她的脖颈上的，什么时候在她的每一寸发丝，脖子边上的肌肤留下亲吻，他已经全然忘记了。
他只知道，赛莉尔达唇上的红酒好甜，唇也软乎乎的像一块橘子软糖。
亲吻温柔又缠绵，赛莉尔达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脸颊红彤彤的。微颤的睫毛下面的眼睛像是蓄了一江春水，再亲下去，泪花就要溢出眼眶似的。
达里安还想继续下去。
但是，赛莉尔达现在并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他再看看她懵懂的样子，改变了重新覆上红唇的冲动，把脑袋窝在了她的脖子旁边。
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愈来愈紧，顺着赛莉尔达放松的身体，一起躺到了软绵绵的床上。
赛莉尔达一沾床就睡着了，达里安稍稍放松了手臂，侧躺在她身边，抱着她。
一夜无眠。
赛莉尔达第二天一起床，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昨天的魔术她也忘得差不多了，只有那个吻，记忆犹新。
带着葡萄味的亲吻。
感觉很好。
她神清气爽地从床上弹起来，利索地叠好了床铺以后，坐在梳妆台前等待达里安。
她发现自己好像总是在等待达里安的回来。
等待的感觉好难捱。
为了消磨时间，她面对着镜子看自己白净的脸蛋。梳妆台上有很多她不懂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五颜六色的粉。
因为是放在梳妆台上的，她直觉知道这是化妆用的东西。
于是她学着达里安的样子，打了个响指，脑子里想着自己想变成的样子。
脸上施了点粉黛，感觉化得不错，她就没有再动这个妆了，开始研究别的东西。
归根到底，这里还只是一个供人休息的酒店，没有那么多休闲娱乐的东西。下面的商铺很吵闹，吆喝声传的很远，只是阳光洒进了窗台，今天没有喝药，暖和的阳光让她感觉到危险。
于是她只能坐在床边。
窗台开了一条缝，达里安应该是从那里出去的。
外面的阳光刺眼，照在窗户玻璃上面，反出白茫茫的光线。赛莉尔达只能眯着眼睛看那处，因为她感觉好像有东西正往这边飞来。
“咻——”
小蝙蝠达里安落到了木质的地板上，黑雾散开以后，他又化成了人形。手上拎着两袋早餐，还冒着热气。
“我给你带了早餐……”
达里安先把早餐放到了桌子上的，说到一半才发现赛莉尔达脸颊上施的粉黛，化得很轻，但更添了一份俏皮的感觉。
“好看吧。”赛莉尔达开心地扬起脸，得到他的肯定以后转变了生气的眼神，“下次能不能不要总是让我自己待着……”
她两颊鼓鼓的，并没有给她的生气提供多少支撑。说着说着，她又觉得自己是昨天和今天，一共两次被达里安撇下一个人待着，说不定她没失忆的时候，达里安没有这样做过。
“也不能说总是啦，但是，一个人待着真的很无聊啊，我也没有别的认识的人了……”
赛莉尔达还在说着，达里安的思绪却已经飘回了过往。
他想到赛莉尔达被他带回古堡以后，他总是让她一个人待在空旷的古堡里，想来，那个时候她也感到很无聊吧……
所处的地方是不熟悉的，又什么也看不见，那时候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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