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架着两口大铁锅,每日都有专门负责饮食的农奴做饭。一口锅里是面糊糊,另一口锅里是水煮菜,它们的共同点是很难吃。
今日,许父把菜端回来时,许怀沙吃了一惊。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菜叶子里面夹杂着的淡红色的,是肉吧?
肉的出现让许家出现了一场骚动。
另外几个孩子也和许怀沙一样,眼冒绿光,他们更直接,伸筷子就要抢。
“今天是什么日子?”许母是这场骚动中唯一无动于衷的人,甚至,她有点惶恐不安,“我不爱吃肉。”
“连三少爷捕到了野猪,连我们家奴也有份,”许父说,把菜盘护在自己身前,“都给我老实点,放下筷子,不然一块也不分给你!”
他这话是对孩子们说的,空中飞舞的筷子果然收住了。
见状,他才满意地点点头,把盘子放到了桌子上。他拿起筷子,挑去一半肉到自己碗里,才说一声“吃吧”。
这句话像是一个机关,几个孩子蓄势已久的筷子立刻插向盘子,夹起他们一直盯住的肉。
许怀沙也绝不落后,并且凭借力量大的优势战胜了三个弟弟,抢到了最多的肉。
她必须多吃肉,饮食的改善是增强力量、修习武道的第一步。
她又把筷子伸向了盘子,想要再夹起一块肉。大块的肉早被许父弄走了,只有小块肉剩下,但是,再小的肉也是肉啊。
然而,就在这时,斜里探来一双筷子,啪地一声把她的筷子打掉了。
“女孩子家吃什么肉,不怕长胖了没婆家要嘛?”许母骂道,“沙丫,你也不小了,别人家女孩十四就成婚,就你,十五了还吃家里的!”
许母已经忍了很久了。许怀沙吃一块肉,那是尝尝鲜,也就不和她计较了,可她偏偏一点自觉都没有,吃到了还继续夹肉,一点给弟弟剩的意思都没有,这就不对了!
许母还没有和许怀沙计较她不出嫁白吃饭的事,许怀沙可倒好,埋头就是吃,哪有女孩家这样的?
说完这一番话,许母盯着许怀沙,等待她脸上露出羞赧,等待她放下筷子放下饭,不再吃家里粮食。
然而,许怀沙只是捡起筷子,一声不吭,继续抢肉。
许母大怒,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伸手要打。
也就是这时,许怀沙吃掉最后一块肉,顺便避开了许母的巴掌。
“还有没有家法啦?沙丫,你给我站住!”许母大叫,站起身,然后,她又转身向着许父说,“老许,你不管管你的闺女?”
许父这才放下筷子,向许怀沙:“欠打呢是不是!”
三个弟弟挤眉弄眼,小声嘲笑咒骂许怀沙。
“哼,听到没,许沙,你别吃我家粮食了!”
“都没有男人要啊,哈哈哈,可别说出去你是我姐,丢人。”
许父许母来势汹汹,看来,他们是起了打人兴致了。
见势不妙,许怀沙扔了饭碗起身就跑。
她的反应太快了,太出人意料了,直到她跑出土屋,跑到街上,许家其他人才意识到她做了什么。
“这个坏东西!要无法无天了!”
许父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他一放筷子,追了出去。三个男孩也无心吃饭,打闹着跑了出去,要捉许怀沙。
许母气得浑身发抖,不住地喘气,她抚抚胸口,也出了门,寻找许怀沙。
然而,他们转了又转,就是找不到许怀沙。
认识的人家也问了,各个角落也找了,就是不见许怀沙。
反倒是他们跑来跑去,爬上爬下,弄得自己灰头土脸。
许父许母回了家,见三个孩子正在家里嬉笑打闹,气得不打一处来,拿起棍子,就把三个孩子打得哇哇乱叫。
打不到许怀沙,那就打能打到的孩子出气!
*
半个小时候,外面不再有任何喧闹。许怀沙舒了一口气,从麦秸堆里爬出来。她摘掉头发上挂着的草叶,沿着墙根溜出了农奴屋舍。
那样一个“家”,是暂时回不去了。
许怀沙思忖片刻,朝着村外走去。
今天,连三少爷大摆筵席,守卫都去吃酒了,她比往日自由很多,可以出入农奴区。
农奴区的屋舍外,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和远处的山林。
近处的田野是被开垦的耕地,远处与山林交界的地方则全是荒草灌木,平时很少有人去那里。
许怀沙的目标,就是山里。
前生,许怀沙是法修,走的是练气一途,对武道炼体的了解不算多。
不过,“不算多”是相对的。
相对于她修到元婴的练气,许怀沙对炼体的了解只算皮毛,但这一点皮毛足够让还是凡人的她心里有数。
人族的修行可以分为练气和炼体。练气是借助灵根,练灵气为灵力,为己所用;炼体是锻炼身.体,化元气为真元,以拥有强悍的身.体力量。
练气需要根骨,大部分人终生都没有任何踏入练气之门的机会;炼体则相反,好像没有门槛,但炼体需要大量珍贵材料,这让能炼体也局限在少数人。
具体到连家村,连家人才有机会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