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觉得如果是他，他一定躲在离家最近的隐蔽处，这样既不用害怕，还可以吓吓家里人，离她家不远处堆成小山的玉米杆堆里最好藏人，虽然叶子扎人，可冬天穿的厚，而且那么大一堆，有安全感！
向晚让黛黛带着她娘先回去，说他和程山水去村里找找，万一悠悠回来了，家里总得有人吧，陈艳对向晚说：“你拿着手电筒先悄悄找，万一她只是在哪个朋友家里了，闹大了对她名声不好，以后也难找婆家。”
“知道了，娘，你在家等着，说不定她一会儿就回来了。”陈艳和黛黛一起回去了。
云遮住了月和星，让未曾通电的村里更黑了，冬天天冷，许多人早早上了热炕，窗户里漏出点点煤油灯的昏黄的光，向晚停在玉米秸秆旁，对程山水说：“折腾了这么久，咱两先站在这歇会再找。”
程山水应了一声好，向晚拉着她的手，玉色纤长，温暖有力，是他喜欢的手“累着了吧，这刘家玉说悠悠去姑姑家了，应该是真的，干嘛非得出来找，要不是你陪着，我一个大男人都不敢出来。”
“我一个人也不敢出来，我虽然能打过村里的男人，可打不过鬼。”程山水又靠紧向晚。
“你小声点，这么黑，小心那东西听见。”向晚的声音里带着惊吓。
“呀，咱们怎么在玉米秸秆旁?”向晚拉着程山水后退几步。
“怎么了？”程山水跟着退后几步。
“我跟说件事。”向晚神秘地说。
“你下乡的晚，不知道，其实在我小时候就有很多知青下乡，大概在67年的时候，咱们这来了一个北京的男知青，那知青喜欢邻村里的一个姑娘，结果贵子叔的堂弟也喜欢，两人就在玉米地里吵起来，贵子叔的堂弟一气之下用镰刀把男知青割了喉，砰地一声头飞了老远，血全溅到玉米杆上，后来贵子叔的堂弟被枪毙了，一个月后，那个女子却被发现在玉米地里死了，头挂在玉米杆上，据说是因为那个知青血溅到玉米杆上，魂附在玉米杆上，他因为找不到自己的头，所以喜欢把女子的头割下来了，换着头玩，你听见他和他收藏的那些头说话的声音了吗？”
一阵寒风过，玉米秸秆干了的叶子莎莎地响，还有牙齿打颤的声音，程山水惊恐地说：“我听见咬牙的声音，他是不是还喜欢嚼眼珠，还有你有没有感受到背后有一个冰凉的手”
两人的抽气声响起。
忽然一个黑影“啊”地一声从玉米秸杆堆里窜出来，一把抱住程山水的腰，差点把程山水撞倒，那黑影抽泣着，牙齿打着颤，秦悠悠。
程山水觉得悠悠的叫声都比向晚的鬼故事吓人，都快把她耳膜震破了。
向晚：小样，真是高看你了，我还以为你能一个人撑会儿，越想越害怕，最后自己跑回家，结果你胆子小成这样，当场大叫一声跑出来，都没发现自己抱的是程山水的腰，呵呵，她要大度，那是他妹子。
悠悠只有一米六，在高挑挺拔的程山水衬托下，娇小可怜，她缩在程山水的怀里，紧紧抓住她的棉衣袖子，程山水觉得多亏是冬天，穿的多，这要是夏天，她胳膊都要被掐紫了。
“咦，悠悠，你怎么在这里，山水我好像听见啥声音，咱们赶紧回去。”
啥声，邻居开门看谁在大叫的声音。
向晚想趁周边人还没出来，拉着程山水往回走。
他家两边的邻居中有人出来了，估计还没脱衣睡觉，夜太寂静，人太无聊，就看看怎么了。
左边的邻居旭子哥看看向晚拉着他媳妇的手，他媳妇怀了靠着他妹妹，那声音是向晚的妹妹发出来的吧，顿时脑补了一下，然后一脸的促狭地问向晚：“向晚，你火气挺旺的呀，这大冬天在外面屁股不冷吗？”旁边他弟弟也颇为懂事地跟着笑了起来。
向晚知道他们又准想歪了，这看图说话，有点离谱。算了，这事，越解释越乱。我媳妇美，我两愿意，要不你们也大冬天野外试试。
向晚看看程山水那淡定的样子，觉得自己也应该学学大神的气度。
趁右边那几家还没出来，赶紧回家。
屋里，黛黛看见她姐靠在嫂子怀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她姐姐真是是胆肥了，怼哭了娘，还敢靠嫂子怀里，二堂嫂的话有那么大作用。
悠悠喝了热粥，回复了平静，陈艳本来想骂两句，后来想想就算了，冷着脸回屋去了。
向晚和程山水也回屋睡觉，虽然才七点半。
“你说这些人的脑洞怎么这么不切合实际，这么冷的天，穿棉袄都冻成狗了，傻子才会去外面找刺激”向晚已经被这群人脑补有色场面的事搞的没了脾气。
“物质决定意识，说不定人家真的试过呢。”程山水笑着说。
这都扯上哲学了，他没他堂哥坟头运动的爱好，他谢谢这群脑补专家。
早上，黛黛顶着两黑眼圈向向晚告状：“哥，你不知道姐昨天晚上把我都快折腾死了，人家一会儿掐我胳膊上的肉，一会最里碎碎念：“我的头，我的头，我的眼睛不好吃。”我快被姐搞疯了。”
向晚觉得自己是不是吓的过火了，转头一想，害怕总比不害怕强，看你还敢离家出走。
第二天早上，黛黛又向她诉苦，说：“姐给我讲得那个什么北京知青割女人头的鬼故事太好笑了，贵子叔侄子因为收麦子的事和知青吵架，一气之下挥镰刀不小心割到知情脖子上的大动脉，自己最后也被枪毙了，这件事告诉我们冲动是魔鬼，姐也不知道吓什么？还有谁家收玉米拿镰刀呀，镰刀能一下把头割掉，那是青龙偃月刀吧，也不知道谁编的这种漏洞百出的鬼故事，还把姐吓的一愣一愣的，一定是二堂嫂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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