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秀月是来问有关高考的事情的。
对于向晚死皮赖脸的跟上来，她也没办法，程山水都没说话，她也不能赶人家走。
她低声问程山水：“是不是明年就能高考了？”
程山水楞了一下，这个她和向晚肯定知道，毕竟他两开了上帝视角，可他两也没傻到到处乱说，他两没做好被当妖怪烧了的准备，于是她看向向晚。
向晚也疑惑地盯着她，他没说呀，他给他娘说是以后，这就跟先烈相信革命一定能够成功一样。
程山水想了想说：“你看看这几年渐渐地平反了很多人，知青也有很多回家的，国家富强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高考就是为国家选拔人才，看这趋势应该很快就恢复了，至于多会，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应该快了。”
柳秀月又说：“他们说你哥在部队，对国家的形势比较了解，你哥给你说是明年冬天。”
程山水诧异地说：“听谁说的，我哥给我说的话我不知道，你们都知道了。”
柳秀月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晓雨说的，她说你早通过你哥就知道了，只告诉你老公，不告诉我们这些外人。你老公底子差，比不上我们，若告诉我们，你老公可能就考不上了。”
晓雨全名陈晓雨，以前也是知青处的，比程山水小三岁，两人关系一般。
“我不告诉你们，向晚就能考上？这天下想参加高考的人多的事，我告不告诉又有什么用呢？”程山水说。
“是呀，我也觉得是。”柳秀月附和道。
“哎，我能问一下，你们得到消息具体吗？是明年几月？”向晚在旁边忽然问道。
“传说是十二月，你两真的不知道呀！还说问你两借书呢？”柳秀月很是惊讶。
“是不知道多会考，书可以借给你们用。”向晚说。
“那我过两天找你们，只是你为啥突然开始看书？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我都快信了。”柳秀月问向晚。
“我发现在下地干活和学习两件事中，我更热爱学习，所以徜徉在知识的海洋中无法自拔。”向晚笑着说。
柳秀月：…………原来是不想干活，以学习为借口呀，她也不想干地里活，下乡三年了，也没适应下地干活。
三人辞别了以后，向晚和程山水回家吃晚饭，在饭桌上，秦奶奶说大伯帮她找了个老伴，向晚都惊讶了，当然他爹秦锋是震惊。
“娘，按理说这事我管不了，可爹这七七都没过了，尸骨未寒，你就想着改嫁？”
“也不是马上要嫁，还在相处着，对方是个退休工人，今年七十了，比我大六岁，老伴早走了，膝下只有一个闺女，都五十了，这人有自己的工资，我只需要给他做饭，洗衣，伺候周到就行，他的退休工资我拿着。”秦奶奶说。
向晚越听越觉得这是把保姆娶了不用给保姆开工资的节奏。
“你伺候他可以，到你老了，干不动活了，他女儿把你当娘伺候吗？”秦锋问道。
“这是你哥说的。你哥说我还年轻，现在好多退休丧偶的老干部就喜欢我这种年龄的，我要是不答应，你和你哥给我养老，像对待你爹那样，踢来踢去，我该怎么办？我生了三个孩子，没一个替我养老。”秦奶奶说着说着都快哭了。
秦锋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有个把耍赖当饭吃的哥，这会又不知道布的是什么迷魂阵。
饭桌上只有压抑的氛围，和咀嚼食物的声音。
晚上向晚洗着脚，开始了他和程山水的卧谈会。程山水是大字躺床上的，她自己说在做伸展运动。
“你怎么看待奶奶再嫁这件事？”向晚问道。
“怎么看，躺着看喽。”程山水笑着说。
向晚想蹦到床上压死她。
看见向晚龇牙咧嘴地想揍她，程山水立马说：“开玩笑了，这种事情，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管不了的。”
“从大伯的角度，他让奶奶改嫁，不仅省了养老人的粮食，说不定老人还能给自己赚点钱。爹如果反对，可以呀，爹全权养着老人。”
“从奶奶的角度，她深知二儿子只会尽自己该尽的那份义务，大儿子不用指望，她嫁了，还可以自己赚点钱，要是伺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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