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项紧急任务!”
双方见面,甚至来不及打招呼,钱双戈劈头盖脸说出这么一句话。
“怎么回事?”
从钱双戈的陈述中,车磲了解到:
通信全面恢复后,江州接到许多求助消息。
有人身处幽灵船,浮在江州港外海面上。
他艰难地捕捉到游丝样的电波,发出求救信号。
据说他处境极其困难,已经连续十几天没有进食。
“理事会已经派人出海接应他了。”
钱双戈最后说:“不过这艘船很难定位。为了保证他们能顺利返航,需要有人去海边守候灯塔。”
“所以这就是紧急任务?”车磲反问。
守塔嘛,简单得很。这种任务我还是做过几次的。
看钱双戈点头,车磲迅速回应:
“我马上叫队友出发,保证完成任务。”
临走之前,钱双戈才想起今天这次碰面的目的。
“猫给我。”
他提着猫包离开了。
事不宜迟,车磲雷厉风行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信号跟调皮小孩似的,跟车磲玩起捉迷藏。
“你打电话干什么呀?”
刚才对话过程中,佟立鹄一直乖乖站在车磲身后。
“我叫队友出城去灯塔。”
佟立鹄把手掌伸到她眼前摇晃,努力彰显存在感:
“还要叫哪个队友?你的队友就在眼前。”
车磲动作定格。
她以发现新大陆似的眼光,把佟立鹄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佟立鹄收回手,悄悄扩张肩膀,试图让自己显得更可靠。
“就你吧,反正这任务也没难度。”
车磲丢下一句话,提步离开。
佟立鹄跟上她:
“别看不起我啊,我听力范围少说500米呢。”
车磲并不是自视甚高,习惯拿鼻孔看人的性格。
只是她重生而来,虽然外表双十年华,心理年龄却是三十多岁。
隔着十几年看人,就像少年人与迟暮人同时看老月亮,陈旧、欢愉又凄凉。
距离感自然而然就出现了。
更深露重,两人乘坐同一辆车,向海岸线驶去。
车磲假装研究眼前的电子地图,眼角瞄着佟立鹄的动作。
其实她早已对道路走向烂熟于心。
佟立鹄坐在旁边,拔出随身刀具擦拭,难得地没有看车磲。
他们绕过新建的城墙,到达海边,踏上一条小路。
这条小路直通灯塔,此时正是汛期,海水上涨,几乎将道路淹没。
佟立鹄举目望向四周,他诧异地看到:
不远处,海浪如水莲花一般绽开,花瓣边缘镶嵌着深蓝色的光芒。
远远看去,就像巨人在海洋这个水盆里,清洗他的调色盘。
调色盘里满是磨碎的青金石,掺杂煅烧过的珍珠贝壳。
会造成这种景象的通常是大量夜光藻,或者希氏弯喉海萤。
佟立鹄情不自禁感叹:“好漂亮!”
车磲无心欣赏这副自然画卷,她煞风景地催促着:
“快走啊!”
“漂亮什么啊,明天早上这里漂一层翻肚皮死鱼。”
“现在肉类腐败速度又快,”车磲挤眼皱眉:“那个味道,你自己想吧。”
“为什么?”佟立鹄小跑几步追上车磲。
他伸着手臂,在碰触到车磲前一秒,又缩了回去。
车磲没有回头,也没发现这份爱意:
“夜光藻,好看,但是会把那些倒霉的鱼憋死。”
通向灯塔的小路并不长,两人很快来到灯塔下。
这座灯塔目测高70-80米,整体呈白色。
它立在水中礁石地基上,底层围着一圈石质栏杆。
两人进入灯塔内部。
车磲熟极而流地找到电源总开关、略加检查修理,打开发光器和光辐射器。
一束强烈的光线透过玻璃,穿透深沉的夜色,照射到海面上。
它将承担指引方向的任务。
车磲放松拂掌,同时说:“好了!这就算做完了。接下来就等着吧。”
“你会这么多东西。”
佟立鹄见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工作,忍不住赞叹。
他本人对灯塔里的东西,简直一窍不通。
刚才他还在头痛该怎么办。转眼之间,车磲已经把所有事做完了!
“那里有张床,你先休息一会,再换我休息。我们俩轮流守夜。”
佟立鹄顺着车磲手指方向看去。
果然,那里放着一张折叠式小床。小床还算干净,上边放着简单的褥子枕头。
佟立鹄在灯塔内部转圈观察:
“不急,我先熟悉熟悉环境。”
“车小姐,你有没有觉得,这里腥味很重?”
车磲模仿佟立鹄翕动鼻翼,一股咸腥味涌进鼻腔。
她推测着:“或许因为这里很久没人,室外又是大海。”
这个结果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佟立鹄也想不出更好的答案,就默认了。
因此两人都没有捂住口鼻。
实际上,如果他们取一份发蓝光的海水仔细观察,就能发现:
其中包含两种生物,一种是夜光藻,另一种是希氏弯喉海萤。
车磲刚才说蓝光来自“夜光藻”不错,但是她主观臆断,结论并不全面。
巧合的是,被忽视的进化种希氏弯喉海萤,正处在繁殖期。
刚才他们闻到的咸腥味,就是进化种海萤散发出来的。
而这种咸腥味对其他物种,包括人类,同样有促进繁衍的效果。
前世的车磲,只隐约听说过与希氏弯喉海萤有关的传闻。
然而她毕竟是单身女子,又饱受爱情之苦,天天冷着脸;也就没人跟她细说缠绵悱恻的事。
重生以来做事滴水不漏的车磲,这次也算阴沟里翻船啦~
两人持续吸入咸腥气体,脑子逐渐昏昏沉沉。
车磲感觉自己热血涌动,往人类身上几个关键部位汇集而去。
她忍不住伸出手掌抚上脸颊,发出一声轻轻的“嘶”声。
手掌因为自带的冰系异能,正在微微发冷。
脸颊简直跟火炉一样滚烫。
冷热交融让她忍不住怀疑:难道我生病了?过于劳累、免疫力下降最后发高烧?
队友跟我一起行动,不会也生病了吧?
她捧着脸看向佟立鹄。
这一看不要紧,车磲被对方传达出的信号所摄,再也挪不开眼睛。
佟立鹄坐在小小的折叠床上。
他深深埋着头,两手支在身侧,又细又长的腿微微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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