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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卖茶郎寻踪寡妇仇(五)

小说:

恶女刺客

作者:

闹月

分类:

穿越架空

“尔籁……”

匡静忽然唤了一声。

“在。”

尔籁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匡静有些恍惚起来,似是陷进了无穷尽的回忆里——也是这样的夜晚,满城飘荡的牡丹花香、迷人的夜色、朦胧的月光……

还有那一场大火,和满耳不绝的哀嚎。

回忆与现实有了交汇,她听见林松谷和邓先英夫妻还在尖叫、怒骂: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下辈子不得安宁!——”

“安宁?呵。”匡静双手冰凉,从尔籁温热的掌心汲取着丝丝暖意,“杀的人太多……早都不记得,今夜该梦见谁了。”

“这辈子都杀不了我,还指望下辈子?就算到了下下辈子,该是废物的……还只能是废物。”她冷笑一声,将幂篱重新戴上。

“纵恶行其道,亦是为恶。若在从前,我必烧了这宅院、杀了这些人,让彻底清净!”

她隔着轻纱,扫视一圈瑟瑟发抖的人——有的是仆役、有的是主家,有的为过恶,也有的看似无辜。

“凡今夜之人,记着我这张脸。有朝一日,你们……也许还会死在我手里。”

她恶毒的诅咒,让在场人无不震惊。众人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只有回响在耳畔的哀嚎声仍未断绝。

许久无声,有人壮着胆子抬头一看,二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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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婆婆正坐在中堂厅里,一手拿着竹扇,面色平静。但时摇时停的扇子,还是透出了她的几分焦灼。

偏厅里坐着另一男子,着一身草绿色圆领袍、黑色长筒官靴,头顶银冠、身形魁梧,手中捏着一只茶盏,桌旁横放着一柄长刀。

“什么时辰了?”他神情凝重地问。

“四更天了。”花婆婆想说些什么,但踌躇着,最终还是没说。

那人便不再说话了,收回目光,继续沉沉盯着手里的茶盏。

这是并州城富通坊,就在紧挨东市的一条街上。这个点已没什么人家还亮着灯了,然而这座两进宅院儿里,却还烛光大亮。

架上的蜡一直烧到了天明,被花婆婆亲手盖灭了。

端坐了一宿的男人睁开眼,起身在屋里走了走。忽听得门外一声轻响,忙开门出去,便见三人鱼贯而入,瞬间眼睛一亮。

走在最前的是戴幂篱的匡静,她正停下来等尔籁关门,余光瞥见那人那人屋里出来,脚步一顿:“池光禄?”她两道细眉微蹙,随即又展颜笑问,“你怎来了?”

尔籁也看见了池光禄,面色不改路过他,径直往屋里去了。

“婆婆!”陆柏见着花婆婆便跪下,将背上用布单裹着的骸骨放在面前地上,“我无能……我无能啊!”

他亲手将害死全儿的三个凶手推进了枯井之中,又在匡静的指点下,从井口往下丢石头,活活砸死了那对歹毒夫妻,让他们也尝到了全儿所受的苦。可即便如此,还是难以弥补心中失落。

花婆婆在他头顶拍了拍:“既如此,我柳家妹妹也算……可瞑目啦。”

尔籁把背上的牛皮兜子扔在花婆婆脚边,看了她一眼,走到偏厅屏风后,开始解衣带,将染了血的黑衣一件件脱下,丢进木盆里。

架上挂着几件常服,她随手拿了一件套上,端起木盆去了后院,从水瓮里舀出水来。

花婆婆拾起那牛皮兜子扯开,垂眼扫了一下又再拉上,回头对陆柏说:“杂院儿里有间小屋,你先去那儿歇着,什么事歇好了再说。”

陆柏收拾好遗骸,怀抱着布单,随着她去了。

等人都走了,匡静才款款向着池光禄走了几步。她没掀幂篱的纱,而是抬手勾上了他的腰带,巧笑道:“将军怎么有空来了?”

池光禄没吭声,抬手抽开了她幂篱的系带,手上顿了顿,而后缓缓撩开了那一层轻纱。

匡静正抬眼看着他,眼中满是戏谑与轻蔑。

他没敢直视她,从胸口摸出一只小瓷瓶递过去:“阿正托我给你的。”

匡静揭下幂篱,接过瓷瓶在耳边晃了晃,听见几声脆响,“嗯”了一声,抬脚便要走。

池光禄忙攥住她一只手:“还有封信。”

“等我求你么?”匡静再一次勾起了嘴角,笑意却难抵眼底。

“静儿……”池光禄猛地将她拉近,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亲了上去。

刚开始,他还极力克制,但一触到那柔软的双唇,力道便有些失控了。

他粗喘着去吮咬她的唇舌,用力揽着她的腰,似乎要将她凝入到自己的骨血里。

匡静也不客气,两手勾上了他的后颈,幂篱脱手掉在地上。她恨恨地咬了他一口,池光禄吃痛,却全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仍不住地唤着“静儿”。

直至两个人都慢慢平静下来,池光禄才又拿出了一封火漆封边的书信来。

匡静却没去拿,瞥了一眼便要推开他。池光禄一个弯腰将她横抱起来,柔声问:“累么?”

“嗯。”匡静干脆放松了窝在他怀里,连眼睛都闭上了,“药先给尔籁。”

池光禄答应一声,抱着她一路回了东卧里屋,帮她脱去外衣、盖好被子,又从她手里拿了那只瓷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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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儿里,尔籁刚把洗净的衣裳晾好,听见有脚步声靠近,便目光不善地回过头去。

“喏。”池光禄把瓷瓶递过来。

尔籁看看他,再看看那只小瓷瓶,伸手接过,倒出一粒丸药,仰头吞了下去。

“私接营生,不怕阿正找你们麻烦。”池光禄忍不住说。

尔籁没理他,回过身去把外裤拧干,抖了水挂在晾衣绳上夹好,重新坐下打算磨刀。

“樵夫,”池光禄叫住了她,“你们要分开了。”

尔籁这下停住了,疑惑地看向他。

池光禄摸出那封匡静没看的信:“下一个任务,你们……要分开了。”

花婆婆刚安顿完陆柏回来,尔籁劈手夺过那封信塞进她手里——尔籁不识字,自然看不懂那信里说的什么,也不知道池光禄所言究竟真假。

花婆婆摸了摸信上的火漆图样,用力抠开,掏出信来念道:“锦蛇,石州玉县起峰寺、归海游龙鞭。樵夫——”她话头一顿,“瓜州龙勒,附像人头”

她从信封里又抽出一张巴掌大的人头小像来,那像画在一块羊皮上,防水防潮,方便携带。

尔籁沉默地接过小像,半晌无言,好一会儿,才喃喃地问:“瓜州……龙勒……远么?”

“千里之远,来回至少两个月。”池光禄道,“她还不知道。”

尔籁将那羊皮小像攥紧了,似有不甘,却又无法言说。

“‘伏虎’一向只管河东十四州和关内八州的事,怎会忽然将人派去瓜州?”花婆婆有些不解,“阿正可有说什么别的?”

池光禄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只说……‘不能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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