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两个人的背影。
十多年前,南中校运会的操场上,少年时的路既棠和殷倚松的背影。
路既棠抬起头来,神色复杂地看向对面的女生。
“好多年了,其实我还真的有点怀念高中时代,那时候我只需要埋头学习就好了,不用像现在这样,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心力交瘁。”罗慕书说道。
“这是高二校运会上我拍的,本来想给你们,但你们走得太快了,我还想等下次见面再给你们,结果夹在书里忘记了,幸好没丢,没想到这张照片重见天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她说,“人生的际遇真是令人感慨。”
路既棠手指按着那张照片,久久无言。
罗慕书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道:“你知道吗,高中的时候,可多女生暗恋你了,你真的太出名了,但你可能不知道。”
“那时候我一心沉迷二次元,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我也知道你,只不过当时我没想到是你,看到你和另一个人的背影很好看,索性就拍下来了,前段时间翻出了这张照片,反正闲着也没事,我去问同学知不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谁,结果她一眼就认出了你。”她打趣地笑道。
“你敢信,这么多年了,还是有人仅凭一个背影就认出了你。”
路既棠笑了笑,“那我可真是太荣幸了。”
可能真的是憋坏了,罗慕书说起高中的事情就滔滔不绝,路既棠也很有耐心地听她倾诉。
三杯咖啡喝完后,罗慕书说道:“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时候你和照片上的另一个人关系挺好的,他是不是叫殷倚松,你们还有联系吗,能不能麻烦你和他说一下照片的事情……”
“毕业之后,我们就没联系了。”路既棠说道。
罗慕书点点头,她能感觉到路既棠对这个话题的抵触,于是她换了个话题,“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能在家蹲多久,我这个年纪,又裸辞没工作了,肯定要被催婚的,我得尽快躲出去。”
路既棠听后问道,“你现在有想做的事情吗?”
“摄影吧,或者画画和旅游,其实最想的是躺平,反正父母不想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喜欢。”罗慕书说道,“当了这么多年牛马,我不止觉得累,还觉得人生很虚无。”
路既棠想了想,说:“我有个高中同学,她和你一样辞职了,后来做了风光摄影师,在业内已经很有名气,她最近打算做旅行纪录片,在招合伙人,她的下一站是西北,她说她终于要去追西北的风沙了。”
路既棠说道,“你说你喜欢摄影和旅游,要不要和她一起去看看世界?”
“好啊!”罗慕书说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薛晓希。”
和罗慕书道别后,路既棠站在咖啡店门口,手上拿着那张照片,他想,或许有时候,命运兜兜转转,终究会将人引去年少时想去的地方。
他看照片上那个人的背影,越看越觉得心口发疼,他叹了一口气,将照片收好,转身离去。
工作处理完,路既棠抬头看办公室外的天色,冬夜的月亮朦胧冷清,今天他加班到了晚上九点,和从前通宵加班相比,这似乎不够看,但在回到南林市后,这已经算是加班加得很晚了。
白鹤生打电话催他回去。
回到家后,路既棠发现白鹤生已经做好了饭。
“你这么懒,居然下厨了。”路既棠觉得惊奇。
“说什么呢?”白鹤生把围裙解下来,“我做饭你还不乐意了,席云启想吃还吃不到呢,过来吃饭。”
白鹤生的厨艺长进得很快,他学什么都快,当年被路既棠抱怨做饭难吃之后,白鹤生就下苦功学,多年过去,白鹤生已经能将饭菜做得非常可口了。
所以,白鹤生住过来,路既棠还是很高兴的,他真的很想念白鹤生做的饭。
可惜一年前白鹤生回到南林市,席云启又追过来,白鹤生就很少和他住在一起了。
吃饭之前,白鹤生还特意给一桌子菜拍了照,发了朋友圈,还配了一句“难得下厨”。饭菜色彩鲜亮,一看上去就让人很有食欲。
吃完饭,路既棠把碗筷放进洗碗机,在等洗碗机工作时,刷了刷朋友圈,看到白鹤生那条朋友圈下,席云启点了个赞。
越是风平浪静,路既棠就越觉得,白鹤生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白鹤生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后来一连几天,白鹤生都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空再回路既棠家。
这天下午,山月遥来敲路既棠办公室的门,她进来之后,先看了看沙发边上的文竹,“你的文竹真给你面子,长得真漂亮。”
路既棠站起身来,“我这有前几天刚到的雨前龙井,要不要尝尝?”
山月遥点点头。
路既棠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手法娴熟地煮茶。
等到路既棠将茶盏放在她面前时,山月遥才收回看向路既棠那修长白净手指的目光,她叹道:“如果放在古代,你一定是魏晋时期风雅的世家公子。”
路既棠不以为意,“可惜现在是新时代了。”
山月遥喝了一口茶,才进入正题,“贺师兄和我说,有家制药公司最近在招标,要签新的协议律所,席总……就是你发小白鹤生的大学同学,向贺师兄建议我们律所试试。”
“这家公司在法律方面的预算一向很大方,如果真的中标了,律所未来五六年的发展都不用愁了。”山月遥说道,“南林市十几家有名的律所都在争,贺师兄让我全权负责,试一下,成不成都没关系。”
路既棠沉吟了一会,“需要我做什么?”
“真爽快,”山月遥说道,“标书我已经做好了,但有些数据需要校对,你的检索能力比我强很多,需要麻烦你帮忙核对一下重要数据。”
“其实说真的,我们只能尽量把标书做好,尽人事听天命,”她说道,“我可不想靠压低竞争价格、恶意内卷来达成目的。”
标书到殷倚松手里时,席云启正好在场。
席云启西装革履,殷倚松则是穿着一身黑色织金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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