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萍前世生在不用打游击的和平年代,但她也是历史资料读过,中央电视台播的战争片也看过的孩子。
所以没打过游击战,但游击战的套路她是清楚的。
打游击的奥义在于兜圈子,在于带队的头儿要会故布疑阵。
主打就是一个忽悠敌人!溜敌人消耗他的体力和斗志!
一只疲惫的老虎总是比一只精神百倍的老虎要好对付的。
在定下和牛圣婴在山里周旋的决心,阿萍心里埋藏得很深的对牛圣婴的杀意也浮现出水面。
她是对少年形态的他是有些心动的,这点她承认,可是在心里深处她对他也是恨的。
这点恨原本因为圣婴对她的爱,而没有一点萌芽的机会。可在这段时日他对她越逼越紧的情况下,阿萍面上笑呵呵,心里这点恨也跟着翻涌了出来!
她为什么恨他呢?
最开始圣婴暴露身份时,阿萍就对圣婴在心里生出了忌惮,不过她瞒他瞒得很好。又加上当时圣婴外在披着的人皮是孩童模样,她对于和一个孩子周旋便没有和大人周旋那么惊心。
后来牛魔王找上门来分开,她和圣婴分开了,对此阿萍心里是松了一口气。她以为玩伴情谊能送走这两位凶残的贵客,保存住自家人的性命就够了。
。。。谁知道这情谊保质期能长久到圣婴几年后又回头来找她。
普通的凡人对付不了妖怪,阿萍就想自己忍吧继续忍一辈子吧,反正自己在古代还是掺和了神话要素的古代,基本不可能找到两心相惜的人一起过日子。不能结婚的她,一个人招待妖怪是生是死,她都能自己承担后果。
阿萍回忆自己的幼年时光和少女时期,她与圣婴的相处是快乐的,像是一首悠扬的乡间小调。
有他在,她可以轻松地进入任何凡人不能踏足的险境,去找寻些珍贵的食材药材,也可以看到许多天然造化的美景。
再有就是身边时不时有圣婴出现晃悠着,哪怕家中男人不顶用再到没有男人在,阿萍和母亲都没有受到族里男人们的骚扰。
快乐、富贵、再加上一点点的自由,阿萍以前的生活很好,好到她能容忍圣婴性格里的不好,忽略掉一些让人不敢深思的妖类习性。
可惜,这一切的美好都终止于圣
婴打破了蒙住阿萍感知的那层平静的乌龟壳子。
是啊他明明是为了帮她解决问题才提出想带她回家的可他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给自己解释清楚原由呢?
说白了他就是瞧不起她哪怕他们成为了朋友在他心里始终没有把自己放在和他对等的位置。
只要圣婴有空阿萍就必须放下自己手上的事情陪他玩耍只要圣婴觉得这对自己好他给的自己就必须接受自己还不能多问些什么?
在友情上永远不可能出现一方永远听从另一方任何决定的局面爱情也是同理。
他到底喜欢自己什么?
感觉?还是容貌?
可是无论感觉还是容貌最后都会随着时间消失不见的。
他喜欢的和他给她的所有东西都不能给予阿萍完全的安全感。
甚至阿萍每一次对圣婴心动后的清醒都告诉她他给她的东西看着很多很宝贵可是都能被他翻脸时瞬间收回。
永远在一起?永远是多远她不知道。
她和他观念不同寿命不同她把他当做今生唯一的恋人了千百年后她是不是只会是他漫长妖生中的一段年少风流最后化作他酒席上的一番笑谈?
阿萍是怕纯爱吗?应该有点但不多。她更多的是怕自己在爱情的天平上因为触动先交付了筹码后面才发现因为双方种族价值观不同她的全部对于她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以前只是想想现在阿萍自己也入道修行了更加确定了微不足道这四字的飘忽。
修行变强多有意思能有利于自身的事业加身谁还会去全身心投入爱情。
痴迷情爱的人往往是自身的生活空虚才有这个闲心。
根据猴哥出山的时间推算圣婴到那时差不多有五百岁的年纪光是他在火焰山修行的时间就够阿萍投胎转世个几辈子了。
阿萍想她到底是极端的利己主义对于年少的伴侣她始终是不信任的因为她从来就是个不敢在自己身上赌的人她人生中每一步都走得尽可能地稳。
所以她对于出现在于她安稳人生中的不安定分子圣婴是又爱又恨的。
恨他爱她
,却不敢去触碰她的灵魂。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物质上再富足,阿萍也接受不了自己的灵魂被自己有好感的对象无意识地磋磨碾碎,最后让她在时光中泯然众人矣。
人能成长,无非是经历了两种处境。一正视自己,和自己和解,二是正视自己,然后撕碎自己,前者蜕变成蝶,后者刮骨疗伤。
阿萍觉得自己已经把她能给圣婴的东西都给了,他还在逼她还在穷追不舍!
难道就因为他爱我,我就要丢掉自己吗?!
不,绝不!
阿萍觉得自己做完了朋友、被追求者能做到的东西后,被逼入绝境的她选择去接受心里的那点恨意,对圣婴举起手中双剑。
爱、恨,她总要从中选择一个。
她不能总是觉得圣婴心理年龄比自己小,而让着他。
总是慢刀子割肉,不如面对面真刀真枪干上一回,尽了力就生死看天。
她前进的路上就算、就算是圣婴挡路了,她也要杀了他!
阿萍心中血雨腥风真刮得猛烈,外在她却表现得依旧稳重且成竹在胸。
在半山腰兜圈子的路上,她一直井井有条地在完成自己的布置虚假路线。
有的是几行慌乱下山被人踩出的小径,有的是一些树上被人握住藤条摇晃的痕迹,大概留下四五条虚假的路线后,阿萍开始带着众人在她选定的决战之地布置陷阱。
一些挖空的陷阱,一些被藤条悬挂着削尖树枝的简易钉板,还有一些被藤条网包住大量落叶吊在树上的撒花陷阱。
时间紧促,阿萍只能就地取材地抓紧时间布防,妖怪向来皮糙肉厚,她做这些只要能让圣婴觉得烦,动作慢了一瞬,对阿萍来说就够了。
深山老林里上有遮天蔽日的树冠,下有稀烂密集的落叶,帮助阿萍藏起了大多数的陷阱。
此刻山里的浓雾还没有散尽,阿萍拍掉手上沾着的零星木屑草皮。她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弧度像是被风吹皱的湖面涟漪般浅淡。
天时地利,她都占了,牛圣婴拿什么跟她斗?
至于人和?
修杀生道的修行者,狠心挥剑时,心中是没有退意的。
陷阱做好了,阿萍又从百宝囊内拿出了些肉干
布料,并上一对她以前用的双剑中的一把,交给毓秀保管:
“毓秀你们先走,我随后再到。本来想给你双剑的,但想到你可能拿不动它们,就只分了其中一把给你防身。
毓秀没接阿萍给她的东西,只担心地问:“那你呢?
阿萍:“我留下把以前的因缘了了,得了一个结果,总免得以后总是把旧事挂在心上,碍了修行。
“要不我们留下帮你。毓秀有些急了,她抓住阿萍的手又说:“哪怕是能拖那谁一会儿,也行!
阿萍挣脱开毓秀的双手,望上她的眼睛,对她解释:
“这次是我拖累你了,我没想到他会到得这样快。你和枭奴都是很坚强的人,记着我教你们的东西,小心谨慎是能走出山林的。山里林子里被追着我而来的家伙这么四处一闹,大型野兽和一些猛恶的精怪都会避上很久,你们能安全出去的。
她嘱咐毓秀时,眼睛却看着枭奴,在看到这孩子点头后,她才放心。
比起毓秀这个行事只对自己狠的人,枭奴这个对自己和对他人都一样狠的人,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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