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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七章

小说:

冰刀与星光之间

作者:

青荧照夜

分类:

现代言情

大教堂的金顶在阳光里发亮,光透过彩绘玻璃洒进来,在红毯上投下斑斓的光影。任汐瑶站在铺满鲜花的台阶上,看着穿婚纱的娜塔莎被父亲搀扶着走下马车。

“瑶!”娜塔莎一见到她就提着裙摆跑过来,差点被绊倒:“你真的来了!”

娜塔莎十七岁退役,和她一样大,今年也不过20岁。却在冰场上比她更早地经历了人生的转折。俄罗斯的花滑少女们,像流星一样璀璨而短暂,她们的职业生涯从15岁进入成年组开始。到拿下世界冠军,奥运冠军,完成大满贯只有短短的2~3年的时间。大部分选手十七岁之后,无论有没有站上过领奖台,大多数都会选择离开赛场转向幕后或者是冰演。她们用他们短暂的青春谱写着的荣耀是决绝,悲壮的挽歌。娜塔莎是幸运的,在离开冰场以后,她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业,同时她也遇到了一段幸福的感情,有人愿意陪她一起开始新的人生。

任汐瑶看着娜塔莎微微颤抖的睫毛,想起她们最后一次在冰场见面时,娜塔莎笑着说:“瑶,我可能不会再滑冰了。”那时候,她的眼睛里还有不甘,但今天,她的眼睛里只有幸福。

任汐瑶接住她扑过来的拥抱,闻到熟悉的橘子香水味,她们以前在训练营同住时,娜塔莎总爱偷喷姐姐的香水。现在这姑娘的指甲染成了温柔的珍珠色,手腕上系着象征幸福的蓝色丝带,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在冰场上摔倒了会咬着牙不哭的倔强少女了。

“你美得让我认不出来了。”任汐瑶伸手替她整理头纱,指尖碰到她鬓角卷曲的金发。

娜塔莎突然抓住她的手:“记得我们打赌吗?你说三十岁前一定会结婚。”她狡黠地眨眨眼:“现在我要赢在起跑线了。”

教堂里管风琴响起时,任汐瑶坐在长椅上看着娜塔莎走向那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一位工程师。新郎紧张得差点同手同脚,神父开始念诵祝词,任汐瑶能感受到那种庄重而温暖的氛围。教堂里的烛光摇曳,空气中弥漫着蜂蜜蛋糕和玫瑰的香甜。娜塔莎和新郎交换戒指时,新郎的手抖得差点没拿稳,娜塔莎轻轻扶住他的手腕,两人相视一笑。在交换戒指时新郎突然凑近新娘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娜塔莎忍不住笑起来耳朵红了。

“我愿意。”

娜塔莎的声音很轻,但教堂里的每个人都听见了。新郎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低头吻了她。掌声响起,花瓣从穹顶洒落,娜塔莎的婚纱在烛光下闪闪发光。

任汐瑶眨了眨眼,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宴席设在一座老别墅里。任汐瑶帮娜塔莎提着裙摆穿过花园,她突然停下指着爬满蔷薇的凉亭:“十七岁生日那天,我躲在那里哭了一整晚。”她的手指轻抚过那些盛开的花:“因为教练说我永远完不成阿克塞尔3周了。”

任汐瑶而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花样滑冰女单的发育关100个人里头能有一个冲过去都已经是无比幸运了。多少在青年组时期惊才艳艳的女单到十五六岁之后,成绩开始大跌。最后慢慢的消失在赛场。这里的训练以严酷著称,俄队几乎没有超过19岁的花样滑冰女单运动员还高强度的活跃在赛场上,而就算是放眼全世界也很少有超过25岁的女单选手。这是花样滑冰美丽背后残忍的一面吧。

“没想过退役后做什么?”

任汐瑶在后面跟着,摇头:“还没滑够。”

“真羡慕你。”娜塔莎突然凑过来,脸颊因为酒精泛红:“转项真好,还能让你一直滑。现在还正是当打之年。”

任汐瑶没接话。她想起昨天和伊万教练的对话,想起队长的伤,想起南韩队里那个十六岁的新人。

娜塔莎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突然拉住她的手:“别想那么多!今天是我的婚礼!”

长桌上摆满了俄式馅饼、鱼子酱和伏特加。娜塔莎换了件轻便的礼服裙,拉着任汐瑶的手,兴奋地给她介绍自己的丈夫:“这是谢尔盖,他是个工程师,完全不懂滑冰!”

谢尔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但她滑冰的样子很美。”

娜塔莎笑着捶了他一下:“你第一次见我滑冰的时候,说的是‘这看起来好危险’!”

任汐瑶忍不住笑出声。

音乐响起,新郎新娘跳了第一支舞。谢尔盖显然不擅长跳舞,脚步僵硬得像是在冰上初学旋转,但他紧紧搂着娜塔莎的腰,生怕她摔倒。娜塔莎靠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微笑,像是完全不在意他的笨拙。

任汐瑶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一杯香槟,看着舞池里旋转的新人。

“你羡慕吗?”

她回头,发现是娜塔莎的母亲,她曾经是前苏联的花滑运动员,现在眼角已经有了皱纹,但笑容依然温柔。

任汐瑶抿了一口香槟,气泡在舌尖炸开,微苦但又带着一丝甜。

“我只是觉得……很美好。”

娜塔莎的母亲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会有的。”任汐瑶看着周围美好的一切思绪不自觉的飘向远方,她想起了汉江大桥的夜晚;首尔夜风的吹拂下,那人扬起的衣摆。

院子里摆着香槟塔,娜塔莎的冰刀被做成了水晶摆件放在蛋糕旁。任汐瑶望着冰刀上熟悉的磨损,如果没记错这一把冰刀应该是陪她拿下全俄冠军的冰刀。

“来跳舞啊!”娜塔莎拽着她往舞池跑:“别告诉我国家队连华尔兹都不让你们学。”

她们在《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旋律里转圈,娜塔莎的婚纱裙摆扫过她的运动鞋。任汐瑶想起她转项前,她们最后一次同场训练,娜塔莎在完成最后一个旋转后突然认真的对她说:“如果有一天我退役了,我不想当教练也不想做冰演,我的滑冰人生就到这了,剩下的时间我想重新开始。”

“娜塔莎,你幸福吗?”

“很幸福!”

“那就好,要一直幸福下去。因为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如果你幸福的话,我一定会比你先落泪的’!”

午夜时分,任汐瑶独自走到阳台上透气。河对岸的冬宫亮着灯。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权至龙的名字跳出来时,她才发现首尔现在是清晨六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屏幕上,他戴着黑色棒球帽,背景像是在工作室,桌上散落着几张乐谱。

“还没睡?”他的声音有点哑,像是刚结束工作。

“刚参加完婚礼。”她无意识的,拨过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头发,圣彼得堡的夜景在窗外闪烁,河面上倒映着灯光。

“谁的婚礼?”

“以前一起训练的朋友,俄罗斯人,十七岁退役,现在结婚了。”

权至龙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会羡慕吗?”

任汐瑶愣了一下,想起娜塔莎的母亲也问过同样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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