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薄宁先去了4s-235小队的工作室。结果一问，凌沙不在，于是便直接找来了这家理发店。
他问道：“怎么来剪头发了？”
凌沙走进电梯，“正式一点。”
贺薄宁看着凌沙，表情一时若有所思。
凌沙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不是有点早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但贺薄宁现在就来也不是坏事，她礼物还没来得及买呢。“正好，我登门礼还没有买，你帮我参谋参谋。”
“登门礼？”贺薄宁刚要选择目的地的手顿住，“你要给他送礼物？”
“是的，有个小忙想请他帮一下。”凌沙说得很随意。
原来是要找他舅舅帮忙啊。
环作为默默看戏的围观群众，听到凌沙这句话，不禁在贺薄宁手里偷笑出来，它身子起伏，带起一阵小小的震动：哈哈哈哈你刚刚是不是一瞬间把什么什么都想好了？
贺薄宁立刻按住手指。他瞟一眼凌沙，她神态寻常并无异样，应该是没有注意到这点小动静。还好，环这家伙只能够传递意识信息，说不了话。
但贺薄宁猜，凌沙说的忙大概率不会是什么普通的小忙，不然她就没必要专门去买礼物了。毕竟，主动要感谢的那一方，是他舅舅才对。
贺薄宁想了想，选定一个新的地址。
凌沙惊讶：“这里能买到合适的礼物？”
她原本以为，贺薄宁会带她出蜃楼，找个高档礼品店什么的。他舅舅都是第四蜃楼的楼主了，这身份虽然应该是什么都不缺，但她就在他的地盘买礼物，是不是有点没诚意？
“嗯，”贺薄宁却点着头回答，“饲料。”
“饲料？”凌沙一脸“你是认真的吗”的表情看着他，这四楼主不会有什么异食癖吧？
贺薄宁看见凌沙的表情，连忙解释，“我舅舅有只宠物，你可以买给它。”
“这样。”吓她一跳。
凌沙继续问，“什么宠物？”
“鹦鹉。”
贺薄宁话刚说完，电梯就带着两人来到一处模拟的栖息湿地。
鸟叫声不断响起，由远及近，又由近至远。
眼前是一片宽广的湖，仿佛没有尽头。湖面清澈，泛着波光，有风吹过，带起一阵芦苇拍打的响动。
“这、这是给我干到哪儿了？”
凌沙买了一款最高档的混合粮，她反正看不太懂，只知道是一堆谷物种籽大乱炖，贺薄宁还往里加了点虫干。
离开前，他在旁边菜地里随手摘了两根小米椒。
凌沙：？
凌沙：“鹦鹉能吃这个？”
贺薄宁：“能啊，它挑食得很，但喜欢辣椒，就是可惜我舅舅不怎么给它吃。”
“为什么？”
贺薄宁露出一抹坏笑，“我舅舅吃不了辣，哪怕闻一点味道也不行。”
凌沙：你俩真的是亲舅甥？
*
两人准备好礼物，便直接奔至四楼主的办公室，但这间房的主人，似乎不在。
贺薄宁打开屏幕点了点，“他现在有事，过会儿就来。我们先进去等着就行。”
“好。”
一进门，凌沙先注意到的不是置于落地架上的金色鸟笼，而是窗边种着的一排玫瑰花。
白色的。
凌沙走过去。
她伸手碰了碰枝条上的尖刺，软的，并不扎人。就跟她在蜃场里收到的那束一样。
“啾！”笼子里的玄凤鹦鹉看到有人进来，开心地叫了一声。
直到它看清凌沙的脸。
凌沙离开窗边，向那只金色笼子走过去，她手里正拎着包好的饲料盒。
然而这只淡黄的小玄凤却接连后退，整个身体都要贴到笼壁上了。
“它怎么了？”
明明刚才看见贺薄宁的时候还高兴地不行，一个劲扑扇翅膀呢。
“它见过你拆乌鸦头的样子。”
“啊这……”凌沙听到回答，一时间有些尴尬，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等等，你怎么知道？你能看见我考核时的场景？”
看来，那些奇怪的乌鸦果然是监视器。
但考核不是仅以意识进入吗？这种也可以监视到？特别是，考核真实时长只有1分钟。
“嗯。”贺薄宁熟练地到沙发上坐下，“异世界的元素很奇妙吧，我舅舅很喜欢用它们做实验，只不过意识监控这项技术还在研究中，并且，限制也很多。”
他抬手指了指办公室里其中一扇门，“像考核那种时间流速与现实不同的场景，只能在这间时间相对静止的房间里做监测。”
无视时间、监控意识。几个字眼从凌沙脑子里蹦出来。
目前，联州大陆的脑机技术一直处于瓶颈期，只能做到脑部控制设备进行信息传输的程度，后面研究出的多人意识联机虽然是一个里程碑式的进步，但还无法全面普及。
却没想到在蜃楼里，已经有新的突破了。
“啾啾。”小玄凤又叫了两声。
凌沙的思绪被勾回。她弯下腰，将脸凑得更近。
小玄凤：不要过来啊！
凌沙态度很友好，“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她拧开盖子，朝手心里倒了一小把，“你看。”
然而这只鹦鹉一点面子也不给，它后撤两步，用翅膀挡住脸，身子侧到一旁。
是非常明显的，拒绝。
凌沙眉毛一挑，这么挑食？
贺薄宁见状也没太意外，他将手里的东西扔过去，对着凌沙道：“试试这个。”
凌沙立马接过。她举着两根红红的小米椒在小玄凤眼前晃荡，“这个呢？吃吗？”
果不其然，看到辣椒以后，小玄凤的眼睛都晶莹了起来。
可身子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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