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芮滑动屏幕的指尖顿住，她慢慢抬起眸，握着手机的手腕被拉开，唇上贴过来温热的吻。
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飘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刚吃了西瓜的缘故，闻起来他竟然也有几丝西瓜的清甜。
“是甜的。”他突然说。
“勾引我？”她轻声问，手机摔落在地毯上，无人问津。
脊背撞在沙发靠背上，沈筠安难耐地皱眉，呼吸急促：“等……等，小芮，去卧室。”
“客厅就有，不用去卧室。”红唇流连在他修长白皙的颈间。
沈筠安瞳孔瑟缩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沙发上的布料。
“背过去，不然你一会儿你受不了。”
被捡起的枕头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扫落在地上。
沈筠安将脸埋进沙发中，脸色微微发白，强烈的异物感让他拼命想逃。
“不……”他咬下唇，抑制住从喉咙里吐出的短促又黏腻的低吟。
夜色漫长，窗边的纱帘晃动，逐渐泄露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婉转动听。
“你好漂亮，安安。”顾书芮吻去他眼角溢出的泪珠。
沈筠安侧头，埋藏起大半张脸，耳根红得似要滴血。
顾书芮没让他躲，掰过他的脸吻上他的唇。
“唔……”沈筠安抬着头，微张着嘴承受她强势的吻，连同呼吸一同被掠夺。
“慢……慢一点。”
“好。”
怜惜他是初次，顾书芮没有折腾他太久，带他清理完后，在他唇角亲了亲：“睡吧。”
沈筠安合上眼，黑色的长睫覆盖在眼下，鼻息间浮动着她身上的淡香。
第二日清晨，顾书芮被震动的手机吵醒。
“喂。”
“芮芮，还在睡觉吗？”
顾书芮翕开眼缝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将手机重新贴回耳边：“才7点多，妈妈。”
“那一会儿挂了电话，你再睡会儿。”
身侧的人往她身边拱了拱，抱住她的腰。
她侧头看了眼，见他没醒，困倦的眼睛又闭了起来。
“芮芮，妈妈听说你谈恋爱了？”
“又是哪个爱嚼舌根的在您面前打我小报告了？”
“你别管谁说的，你谈恋爱妈妈不反对，但不许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顾书芮睁开眼睛，满脸无奈：“我保证，他是正经人家的好孩子。”
“那就好，那你也别欺负人家。芮芮，妈妈警告你，不许再闹出事来。”
顾书芮撇撇嘴：“知道了妈妈。”
“你接着睡觉吧。”
“哦。”顾书芮挂掉电话。
“谁的电话？”
“吵醒你了？”顾书芮转过身去，“还疼吗？”
沈筠安轻轻摇了摇头，想到昨晚的画面，从耳根到脖子都浮现出淡粉。
“我妈的电话，不知道谁跟她打小报告说我谈恋爱了。”
沈筠安抬起眼睫，声调有些平直：“你之前不是都打算主动说吗？还怕有人打你小报告？”
顾书芮听着他的话，视线却落到他脖颈上的红痕，忍不住用指腹摩挲。
他极轻地颤了颤，迅速抓住她的手。
“我说，跟别人说可不一样。”手被桎梏，她就探过身，轻轻允过那处痕迹。
沈筠安忍着颤栗躲开她的吻：“别闹。”
“安安，我以后一定挣好多好钱养你。”
沈筠安失笑：“我养你也行。”
“不行。”她拒绝。
“好，那我就等你养我。”他揉揉她凌乱的头发，“起床吧，我给你做早饭。”
“你还做得动早饭？”她熊抱住他，“是我昨晚不够卖力吗？”
他捏住她的嘴唇：“不许说荤话。”
顾书芮鼓了鼓脸，乖乖闭嘴。
日子过得蜜里调油，整整两个月，两人躲在这个小小的出租屋里，时常抱着电脑各坐沙发的一端办公，然后不知不觉顾书芮总会凑过去，黏黏糊糊亲吻在一起。
家里的小玩具越来越多。
通过月光投影在白墙上的影子低伏，控制不住地簌簌颤抖。
顾书芮爱极了他被撞得狠时落下泪的破碎模样。
“饶……了我。”
她将他翻过身来，温柔地吻去他的泪水。
“顾……书芮！”他张嘴咬在她肩头，修长的腿绷直，声音染上哭腔。
每到这一刻，她就越发没个节制。
时光一晃已经快到8月末，沈筠安被家里叫回去了一趟，参加他爷爷的79大寿。
“你自己一个人，记得要好好吃饭。”
“知道了，你说了八百遍，离了你我不会饿死的，放心吧。”
沈筠安无奈，拖着行李往机场外走去。
司机接过他的行李，替他拉开车门。
“小芮。”他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眼划过半空的飞机。
“怎么了？”顾书芮见他半天没说话，好奇地问。
沈筠安无声笑了一下，有些无可奈何：“我想你了。”可他们才刚分开。
顾书芮靠在沙发上，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往常这个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半是哄半是抱地拖她去吃饭，两个人略显拥挤的出租屋，此刻竟然空荡荡的。
“想我的话你现在就回头买张机票，飞回来找我。”
“过几天我就回来了。”
顾书芮撇嘴：“看来你也不是很想我，挂了。”
沈筠安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屏幕，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的小脾气越来越多了。
顾书芮刚放下手机，徐展轩的电话就进来了。
“芮姐，我回国了！”
“哦，恭喜。”
“声音怎么听着这么有气无力？”
“有事快说。”顾书芮正处于极度无法适应此刻屋里没有人气，烦躁值达到临界点的时刻。
“干嘛这么凶，芮姐你吃炸药了哦。”
“学什么台湾腔？你再不说事我挂了。”
“别别别，我打电话来就是感谢你帮我说服我爸妈让我回国，等下个月开学，我们就是同学了，芮姐，你开不开心？”
顾书芮敷衍地假笑了两声。
“我知道你暑假没回去，我直接落地z市了，晚上出来喝酒，哥带你好好嗨一下。”
“没礼貌，叫姐。”
“好好好，姐，那您老出来吗？”
“地址发我。”
“得嘞。”
震耳欲聋的夜店内，徐展轩拿着酒杯上供给顾书芮：“姐，你到底是怎么说服我爸妈同意我转学的？”
顾书芮瞟了他一眼，对他勾勾手指。
徐展轩附耳过来。
“我跟你妈说，你在你们那个学校喜欢上了一个人。”
“就这？”徐展轩不理解。
顾书芮拿出手机，翻出相册，举到他面前。
夜店的灯光闪烁，打在徐展轩一眼难尽，五光十色的脸上，手机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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