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年视线定定落在一旁纪鱼摔倒时掉落的钥匙上面。
“徐清遥给你的钥匙。”
“嗯。”
他问的真奇怪,清遥的家当然要给她钥匙,她又不是真的小偷。
纪鱼看着他一身浴袍,头发滴水,刚沐浴完的状态,像是看一个变态。
“谢先生你怎么会在这,清遥知道吗?她有洁癖,您最好和她道歉,不然她会生气的。”是一定会生气。
纪鱼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谢景年一看就穿,对此他不做评价。
“我为什么要告诉别人!”
纪鱼:“你在别人家里洗澡!”
“这是我家,要不要给你看下房本?”谢景年无辜歪了歪头,那动作在纪鱼眼里就像恶魔在放置诱饵。
所以,
转身走出几步,回头看着呆呆立在门外的纪鱼。
唤道:“进来。”
纪鱼没动,在思考如果装作没听见这句话,等他转身后跑路的可能性。
男人就像知道她现在想些什么,慢悠悠感慨:“纪鱼,你说家里来了贼是不是要报警啊。”
“......”
贼应该不是指她吧。
纪鱼挂起一个笑,一瘸一拐走进来,扯到伤口,偷偷呲牙:“谢先生,我是来找丢的东西的,不是小偷,您可以找您侄女坐证。”
“我保证说的都是实话。”
谢景年偏头望了一眼她马上要举手发誓的模样,对着沙发轻抬下巴,示意坐下。
纪鱼慢吞吞走到沙发前,小心翼翼坐下,双手垂在身侧捏着裤脚。
谢景年走进了室内,纪鱼在客厅无所适从,原先她累了直接躺在其上的软弹沙发此刻竟然变得有些硌人。
纪鱼稍微挪动了下屁股,视线定在茶几上,莲花似的透明玻璃盘里面放着新鲜欲滴的紫红色葡萄。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水果盘随口称赞了句好看,清遥不在意的说送她了,她不要。
幸好不要,要不真做实她小偷的身份了。
脚步声渐进,是男人从房间中出来,细想她只呆在客厅,从来没有见过里面的卧室,她是客人这不奇怪,但是清遥好似也没进去过。
房子冷淡低调的装修,也不符合清遥的审美,不止,当时清雅回答她问题时也有些犹豫。
渐渐的她相信了谢景年的话。
这房子并不是清遥的。
联想到这里,再想想她做的事,趁着主人洗澡时悄无声息闯入,被发现把主人打成小偷,还让人道歉。
她尴尬的脚趾扣地,正好扯动到磕伤的膝盖,痛呼出声。
不过,她还是有点存疑。
毕竟,在她的潜意识里,人都是带朋友回自己家。
“乱动什么。”谢景年声音不悦,他走到沙发前,蹲下:“擦药。”
去除刻意压低的伪装,纪鱼发现谢景年的声音清冽中带着微微的磁性,很好听。
如果他用这个声音和她说话,她一定能听出来,想着想着她又不忿起来。
这个人刻意伪装声音,就是故意吓唬他的。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谢景年抬眸望了一眼:“重要吗?”
“裤子撸起来。”他平静指了指受伤的右腿中间。
那是纪鱼绊在门框上后重重跌在地上的可怜膝盖。
纪鱼低头,顺着他的手指落在受伤处,一块巴掌大的黑色布料摩擦的破破烂烂,从缝隙处隐隐透出血丝。
男人看她许久不见动作,似乎是想动手,手往裤腿上贴去,纪鱼立即弯腰用手挡住。
顶着男人疑惑的目光,她磕磕绊绊道:“我、我自己来就好。”
谢景年‘嗯’一声站起身,把纱布、药酒放在靠近她的茶几上“你不会以为我要给你抹药吧?”
纪鱼脸颊发红。
“想得美。”谢景年丢下这句话,转身去了厨房。
纪鱼对着他的背影框框猛锤。
厨房内,谢景年嘴角勾起,拧开火。
小丫头,真不经逗。
客厅中的纪鱼视线看着茶几,她手伸到半空在接触消毒液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
没有出来。
一阵一阵的痛感从膝盖传到脑中,她眼一眨,手快速把药捞到怀里。
直到现在她才有精力观察伤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惨不忍睹的校服裤子,这样子,不能再穿了。
好在校服裤宽松,混着心痛与肉痛她小心翼翼卷至大腿中央,没有两次受伤。
久不见阳光的大腿肌肤白嫩嫩,此时被一处破坏了美感,腿部连接处红彤彤一片。
红的刺眼。
谢景年听着客厅的动作,知道她处理起了伤口,收回心神,拿出冰箱里的挂面放进烧开的锅中。
纪鱼一心都放在包扎腿上的磕伤,等放下裤腿,她又把手掌根的轻微擦伤涂好药。
把用完的瓶瓶罐罐恢复原状,她闻到了厨房飘出的浓烈香气。
喉咙不自觉滚动,她咽下一口口水。
她还没吃晚饭。
扶着沙发慢慢起身,先抬起好腿迈一步,等伤腿再动的时候,她眼泪都要迸溅出来。
怎么更疼了呢。
纪鱼跳着脚出了客厅,一路行到厨房门口的时候,撞上了正巧出来的谢景年。
他低头看了眼她踮着脚尖的伤腿:“你来端东西,不用,回去坐着吧。”
“不是。”什么端东西,她是来告别的,纪鱼在想开口,他已经饶过她走到餐厅里。
纪鱼:“......”
她又抬起腿,等她好不容易追到餐厅,他又脚步匆匆离开了餐厅。
纪鱼扶着椅背后喘气,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溜她。
看着桌上的面条又否定自己的猜想,青菜翠绿、鸡蛋金黄,看着便十分有食欲。
两碗,还有人来。
那她更要尽快走了。
“怎么不坐下。”是谢景年回来了,他手中拿着两双竹筷。
坐下,这是要她吃饭吗,纪鱼不太相信,不会又是溜自己的吧:“那个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谢景年放下筷子:“不是找东西吗?”
纪鱼摇摇头,昧着良心:“也不是很重要,不找了。”
“什么东西,我不习惯家里有别人的东西。”
柳暗花明,纪鱼想走的脚步顿住,眼神盯着椅子上的人,语气带着控制不住的欣喜:“围巾,黑色的,你见过吗,我记得应该在洗手间。”既然他感到膈应,她拿走也是为他做了一件好事。
纪鱼在心里肯定他是见过的,因为他刚在里面洗完澡。
谢景年面无表情:“没见过。”
“...啊!”纪鱼下意识:“不可能啊,你一定见过。”
谢景年威胁的眯起眼,身上气势惊人:“怎么,你是怀疑我偷藏你的围巾。”
“没有。”
纪鱼失望了一会儿,也就不在意了,毕竟如果谢景年不提醒她都没打算要了,反正她还有毛线团,可以再织一条。
“不过我现在很饿,什么都想不起来,吃完饭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纪鱼平静道:“找不到算了,谢先生我先走了。”
“走,你现在这情况怎么走。”谢景年一本正经叙述事实,随即隔空点了点她的伤腿:“出租车进不来小区,吃完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不饿。”纪鱼说完,肚子咕一声,揭穿了她的谎言。
纪鱼脸色涨红。
谢景年轻笑:“吃吧,做多了不吃浪费。”
纪鱼一堆感谢的话顷刻间消散,她这是被当厨余垃圾桶了。
面的香味像魔鬼般不断诱惑着她,加上他刚刚说的话很对,她的伤腿根本撑不到大门口。
要知道,这座楼离小区最近的门都有800米。
纪鱼压抑着想吃的心情,矜持的坐下,拿起筷子,挑起一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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