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如同泡涨的拉面的一样越处理越多的文件,再是外务省那边连接不断发来的传信。
米仓仪助刚从东京调过来,这场面他从来没见过。
他们早上拦截的运输机装载了大批量的新型武器,军火走私这件事实际上可大可小,从进口方拿货,装配,只要能证明是卖给某个合法对象的,就能平安无事地进入港口,然后一半按流程交货,一半送到走私的目的地。
过程没问题就行了,对应的,有事了也只能认栽。
这次的问题就出在新型武器上。
正经的武器交易都有政府背书,相对正规化,没什么’尾单’利益可图,大多数走私贩子再怎么铤而走险,也只能倒倒二手货,跟着喝点汤。
偏偏这次的运输机残骸里,不仅查出了完整的器械箱子,还是之前上过国际电台的品类。
生怕人看不出这里面的政治勾结。
外务省派来的领事是个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老爷子,据说是个军事爱好者,退休返聘后一直以高涨的热情参与军警相关的对外案件,性格冷静,富士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
结果老爷子看到武器箱的贴牌后,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吓的,直接人就晕过去了。
可能两者都有吧。
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课长人还不见了。
医疗室的护士小姐说,她就转身去打印了一下拍片备份,床上的人就没了。
新上任的参事愁得想揪自己头发。
“你在这里转了半天了,怎么,藤原又不见了?”
岛崎藤村斜斜地倚在医疗办公室门口,他的眉眼生的极为秾丽,苍白的肤色让正在抽烟的他看起来像是吞食灵魂的妖精。
米仓被突然出现的藤村吓了一跳,又很快反应过来,向对方鞠了一躬:
“初、初次见面!岛崎课长,我是监察课的……”
“行了行了,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不用这么隆重。”
财务课的课长把烟从唇上拿下来,那支烟已经快要燃尽,火星逐渐逼近夹着它的纤细指节。
走廊里铺着密实的短绒地毯,早上刚被人细心打扫过,阳光穿过侧面的窗户,将整个走廊照映得一览无余。
没有可以灭烟的地方。
岛崎藤村扫了一眼对面参事有些纠结的眼神,抬起自己骨节漂亮的手腕——
把烟蒂摁在了另一只手的掌心里。
米仓:!!
**
“藤原经常跑出去玩,不用管他,情报课那里有他的身体情况监控,没报警就没大事情……有事情也没关系,回来的时候有一口气在就行。”
米仓走出异能特务的大厅,准备先去外务省回复。
他的脑子乱糟糟的,一直在想岛崎藤村的话,还有对方进入医疗办公室的时候反手关门露出的手心。
手心里的皮肉完好无损,一点热气熏烫的红痕也无。
米仓想把车钥匙拿出来,手却抖得厉害。
这就是异能特务科。
盘踞在国家这个巨大机器阴影的庞然大物,自己这样普通的人就像被人掸到它身上的灰尘一样,总有一天,会从上面落下来摔得粉身碎骨吧。
他兀自胡思乱想者,低头看到车窗玻璃上映出自己垂头丧气的身影后方,探出了一只手来。
“哇啊!”
“不好意思,我喊了好几声你都没有反应。”伸手的人穿着异能特务科的制服,他狭长的双眼不着痕迹地掠过参事领口的八重樱章,“请问你知道监察课在哪儿吗?”
“我是东京派来的辅佐官,夏油杰。”
***
东京过来的辅佐官问到了监察课的楼层,目送参事开车离开后,先在门口登记了一下,转身去了地下的禁闭室。
和他记忆里的禁闭室差别不是很大。
是的,他就是之前被五条悟送进来的那个同期,当时他刚刚成为法外狂徒没几天,对咒术界的想法也摸的很清明。
不外乎是作为挚友的五条悟会来抓捕他,他们的友情则会变成剥开对方心脏的刀刃,想到五条悟终于能看到自己的真实面貌,心里还有点恶意的快感。
来看啊,我口中说的强者就应该保护弱者,而像你这样的强者完全不屑一顾的’大义’,这份信念终于破碎的一刻,好笑吗?
夏油杰当然知道所谓杀光全人类只有咒术师的世界是不切实际的,不可能的,但他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他没法后悔也不会后悔。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朝着自己想象中虚无的乌托邦走去,直到最后死在五条悟手中。
五条悟是他的同期,他的挚友,最后的局面应该发展成他们两个one on one。
这是他为自己选择的命之所终。
然而五条悟扭头拉了外援。
小兔崽子,你不讲武德。
***
异能特务科的事情,夏油杰也知道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大多是来自五条悟和他吐槽怎么高层那些老橘子还在和异能特务科拉锯他表弟到底是异能力者还是咒灵的问题。
硬要比喻的话,两者大概是科学侧和玄学侧的关系,只不过双方都认为对面比较玄学。
打住,他又不是真的来缅怀过去的。
扎着丸子头的辅佐官伸手,在指尖凝出一点咒力,对准一间禁闭室的锁扣,开锁。
面对里面的橘发少年摆出的戒备姿势,夏油杰轻轻地笑了一下,侧身让跟在他后面的人出来:“中原中也吗?有人找你。”
“白濑?!”
***
首先把时间倒回几个小时前。
“这次外务省的动作倒是挺快。”
说话的时候,藤原正对着镜子试图把一片隐形眼镜怼进眼睛里。
外务省的信条一向是能拖则拖,发声明能发把个礼拜,里面的人上一天班能喝三次茶,在厕所里的时间估计都比正式办公的时间长。
“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把他们都打趴下……”
中原中也坐在一旁的纸箱子堆上,他刚刚被人从禁闭室捞出来,灌了一大堆局势分析,人还晕晕乎乎的。
“不行,那样不够优雅。”
长期在擂钵街这种粗暴社会达尔文主义地方生活,中原中也明显缺少博弈与谈判的意识,他甚至完全不想和对方周旋,觉得讨论这些实属浪费生命。
有什么好讨论的?直接淦它不就行了,大家平铺直叙地摊开来讲,讲得合最好,讲不和就打嘛。
藤原回头看了一眼中也,他终于怼好了一只隐形,一蓝一白两只瞳孔让他看起来像是某种名贵的猫科动物。
藤原最开始的时候打过一次港口黑手党的大楼。
从底层往上打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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