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死在金銮殿的丹墀之下,要死在文武百官面前,要死得天下皆知!让世人看明白,这个‘国之柱石’、‘边城砥柱’,是怎样一副豺狼心肠!要让这血,去洗刷铁壁隘和柳巷堡三千六百七十四人背上的污名!还要拔出他藏得更深的毒牙!”他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烈焰,却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苏瑶剧烈的喘息渐渐平复下来,她靠在周田支撑的手臂上,目光重新聚焦,审视着这个同样浑身浴血、却如同磐石般坚硬的男人。
复仇的火焰在她的眼底沉淀、浓缩,化为冰冷刺骨的寒芒。
“证据够了?”她问,声音恢复了世家嫡女的冷静底色,尽管虚弱仍在。
“铁证如山。”周田点头,随即从怀中又取出一个用深色软布包裹的小物,摊开在苏瑶面前油灯光影下。
那枚铜狼钩静静躺在布上,红宝石狼眼在昏暗中闪烁着妖异诡谲的光,狼口内那精密的旋转机关锁口,如同深渊的凝视。
“但还不够。
呼伦交代了,这狼口机括,须以对应令牌凹槽为钥方能开启,内藏绝密。
强行破坏,机括自毁,内里之物俱焚。
这怕才是他们交易的核心命门!”
苏瑶的目光锐利如针,扫过狼口内那个独特的锁眼构造,脑中飞快地闪过某些记忆:“此制…像是…墨家机关术‘七星璇玑’之变种?非对应璇玑匙,不可解…且内置自毁,甚是歹毒。”她蹙紧的秀眉间掠过一丝凝重,“钥匙在呼伦身上?”她看向周田,目光交汇,彼此都明白对方所想——呼伦王子同样重要无比,绝不能有失。
“张猛拿命看着他。”周田道。
他随后又从怀中取出一份新的薄纸,“另外,**钊那狗贼,虽瘫了,但还没哑。
杜奎身上搜出的密信里,这封…有些意思。”他展开那张纸,指着一行字:
“京畿道上军需调拨之议,‘贵人’自会为你斡旋…”
“‘贵人’?”苏瑶念出这两个字,语气寒得能滴出水来。
一个念头瞬间击中了她,让她脱口而出,带着难以置信的凝重,“难道…朝廷之中,六部之内…乃至…天家近旁…亦有其同党?!”
周田眼神深邃:“**钊不过边陲一城主,若无京中巨臂遮蔽,如何能只手遮天,行此逆天之举?军需买卖、构陷边将、通风报信、甚至谋算你苏家嫡系,哪一样不需要中枢有人暗中策应?”他指着那枚狼钩,“或许,解开这机关的秘密,就能指向那位‘贵人’!”
他收起所有纸张和铜狼钩,用布重新包好,动作沉稳如山。
然后,他抬起眼,目光如淬火的利刃,深深刺入苏瑶虚弱的身体里,看透她的意志:“**钊、呼伦王子、这枚暗藏玄机的狼钩、这些直指京城的密信…这些都是投名状,是鸣冤鼓。
苏姑娘,”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带着一种钢铁般的沉重与邀请,“这登闻鼓要响彻天听,震醒朝堂,光靠我周田一个武夫蛮力,不够。
我柳巷堡的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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