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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谢谢你抢走我相公

作者:

打字姬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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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芙蕖从来只当那“万德神女”谣传无稽。

而今连刘井汐都劝她诚心祷告,去为病患祈福。

她只觉得整个人如坠海底,周身好生无力。

分明该是要配制新药,再谋出路的关键时刻,却连刘神医都已放弃,只劝她为葵祝祷。

如今疫病形势,已然发展到这般无力回天的绝望地步了么?

她自知毫无那所谓的“神女”本事,就算她为葵长跪天地,又如何能痊愈得了他的病呢?

两仪堂中,倍感绝望之人,却不仅她一个。

陆柔良将她请去董医令的房里。

玄渡、赵深、刘家父子、董医令与少府,齐聚一室。

陆柔良眉头紧锁,众人亦皆叹息。孙芙蕖明白,他们绝不可能是在为葵发愁。

那么令他们这般愁苦的人,又是谁呢?

“相爷他突然病倒,事关重大,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玄渡出言叮嘱,闻者纷纷颔首,自是懂得这当中的利害。

国不可一日无君,而这洛川城中,不可一日没有韩愫。

禁区内外,皆在以韩愫为主心骨。若他病倒的消息传出,京中必然大乱。

“好在相爷他只是积劳成疾,而非厉疫侵身,我等为其尽早调理,便也即可痊愈。”

既见陆柔良实在担忧得紧,刘去尘温声朝她宽慰。

陆柔良虽然应声颔首,却攥紧了帕子,狠狠咬住下唇。

带着哭腔,她不无怨怼地抽噎叹息。

“他那般拼命作甚?终还是累垮了他自己!真以为仗着年纪尚轻,便可以不眠不休,一心替皇上去操劳?”

三两句话,她竟是将宋皇也一并骂了进去。

臣子效力于君,天经地义,孙芙蕖赶忙扯她袖子,阻她在少府卿官与董医令面前失言。

“陆姐姐你这是关心则乱,却于相爷毫无助益。倒不如再听听众位大夫的看法,也好解解心宽。”

她朝赵深使去眼色,连连催促。赵深遂应了她的暗示,亦朝陆柔良好言劝慰。

“刘神医与刘小郎中,都已经确定了相爷他未染疫。准夫人您且稍安勿躁,待相爷服下药去,好生休养,那热病遂准能够彻底退下。”

陆柔良既被赵深劝了,便也有意遵从刘|氏父子所言,暂且将心放宽。

董医令却因掺杂着私底下的恩怨,非要与刘去尘等人作对。刘去尘既言韩愫之病无碍,他便就偏要说“不可掉以轻心”。

“太医台乃是我朝医者荟萃之处,而董医令更是当中翘楚。陆小姐倒是莫要偏听偏信了游方术士,而不顾董医令的高见。”

少府恨不得京中群龙无首。当下丞相无力主持大局,他便趁机作祟,先欲乱陆柔良的阵脚,再企图乱这禁区与京城。

得了少府撑腰,董医令更是夸夸其谈,危言耸听起来。

“相爷他本就终年体寒,今既受凉高烧,又哪里容易病愈?”

这话七分假里,又还掺杂了三分的真,就连孙芙蕖都一时间哑口,不知该如何再对陆柔良相劝。

韩愫夜里总也不能好眠,每受恶梦折磨,又还极易冻醒,这事情孙芙蕖最为了解不过。

他与她入睡前皆常饮酒,为的便是暖身,好得到些许的片刻沉眠。

本就体寒孱弱之人,如今高烧一场,这事情到了最后,将会留下病根。

孙芙蕖仍还记得,她嫁入相府之后,曾听闻董医令如何重提旧事。

彼时他说,韩愫在昙花疫禁区当中,曾感风寒,高烧重病,险些丧命。

此病未能尽愈,因有病根未除,故而韩愫才会时隔日久,却又再度发热昏迷。

而拔除病根之法,该是作为其妻的她,为他接无根水以煎药,方可奏效。

无根水不能沾地。盛夏里暴雨倾盆,她被逼久立于庭院之中,双手高举,为韩愫接满那罐雨水。

太医台便是如此,瞧准每一个能够倾轧相府、亦欺辱她的时机,见缝插针一样,寻她的不痛快。

甚至于,孙芙蕖还记得,三太子乔络既死,宋皇怒急攻心,几近不治,董医令却言该当以婴孩作为药引。

若是韩愫沉默,入药的便会是尚未降生的七公主乔絮。

可他倒偏生忠君得很,迫不及待地献出了他与她的孩子。

那孩子在她腹中,算算时日,早已该成人形。

他却强迫她服下落胎之药,将那孩子进献给了宋皇,供太医台去炼制所谓“灵丹妙药”。

董医令仍在对陆柔良胡言着耸人听闻的话语。

“陆小姐也不看看,韩相爷可肯食下半点的药?刘家后生他说得容易,只要我等施药调理,相爷必将痊愈。”

他摇摇头,故作痛心疾首,沉沉叹息。

“但棘手处不就在于,相爷不省人事,我等皆没法子令他服药?”

早在孙芙蕖来此之前,几人皆都试过候在韩愫床前,喂他吃药。可哪怕在病中,韩愫也仍是闭紧了唇,始终未曾服药。

“如此下去,相爷他便就无异于等死。莫不如孙小姐去试试?多一个人喂药,也勉强算是多了一条出路。”

董医令忽然侧首,对孙芙蕖劝道。

陆柔良将孙芙蕖请来,为的本就是邀她共商对策。这会儿董医令既劝她去喂药,陆柔良遂也殷殷望她。

余下众人,亦都朝孙芙蕖静静望来。

孙芙蕖亦沉默着,脸色却是极僵。

韩愫哪怕昏迷,亦是不肯吃药。他如今这个样子,等同等死。

那么她又哪里会去为他喂什么药呢?

她巴不得他死了。

生病却不服药,是她与韩愫都会犯的恶习。除了彼此,的确是再无人能对他们劝得。

这会儿韩愫重病,已到了不服药便会死的境地,那么她岂不是终有了绝对把握,可将他置于死地?

韩愫亏欠了她那么多世,伤她身心,又还夺走她腹中的那个孩子。

那么今生,她要他以命作抵,便也不算是什么太过分的要求。

如果尚在这禁区里,韩愫就此死了,她日后再不必担惊受怕,不必嫁入相府,不必浑身湿透地长立雨中,不必堕去她与他的骨肉。

孙芙蕖曾经手握着杀死韩愫的机会。

抛开她山寺里、横塘边,那一次次对韩愫所犯恶行的包庇,至少在相府的花园假山之下,在巡犬接近之时,她本可以揭发韩愫的刑堂隐密,害他去死。

孙芙蕖无数次后悔不已,再三地痛下过决心,那般错事她决不可再犯。

如果老天肯怜悯她,再给她绝杀韩愫的机会,她一定不要去下贱地掩护他,不要对他心软,不要饶他性命。

今竟苍天开眼,她只要不去喂药,便无疑是敲定了韩愫的死期。

韩愫并非药石无医,可诚如董医令所言,难题不在于如何配药,而在于如何令韩愫将药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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