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小区已经是八点多了,走到楼栋下抬头瞧见家里客厅灯火通明,可等我指纹锁一解,开了门,屋里却黑漆漆一片。
怪事!这么早蒋苟鹏就进房间睡觉了?我心下狐疑,扶住门框,摸索着去开玄关处的灯。
忽然听得客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有人用病弱的声音问:“小漾,你回来了?”
死蒋狗!明明就在家,整什么幺蛾子呢!听见我回来,反倒把灯给关了是吧?害我以为家里进贼,差点儿就犯心脏病。
我心里有气,不想回复蒋苟鹏那个明眼可见的弱智问题。开了灯,准备冷酷地从他身旁擦过,直接进卧室。
可是蒋苟鹏的脸怎么看起来红红的?胸腔起伏不平,貌似呼吸不畅。短短时间还咳嗽不止。
这般难受的模样,自然让菩萨心肠的我没法视若无睹。我蹙起眉担忧地盯着蒋苟鹏,问候说:“你还没好啊?”
蒋苟鹏有气无力地回:“嗯。”
他的眉骨也蹙着,又咳嗽了两下,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由平躺变为侧卧,蜷起大长腿,紧贴着沙发背,更加显得柔弱可怜。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用手背量了量蒋苟鹏额头以及脸颊的温度。
没觉察出异常。倒是和蒋苟鹏靠得近了,耳朵捕捉到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躲藏在他身后。我将头贴近去听,蒋苟鹏便越咳越猛。
简直欲盖弥彰!我已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朝蒋苟鹏手臂狠狠一拍,呵斥他:“别咳了!”
可蒋苟鹏哪有这么听话,照旧咳个不停,仿佛不把肺咳穿不罢休似的。慈悲的我为了蒋苟鹏还能有个好肺,伸手捏住了他的喉结,手动制止他发出声音。
就在蒋苟鹏终于安静下来的这一刻,由他身下传出一声清晰的“Defeat”。
我看向蒋苟鹏,脸上表情转换成语言,那就是“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而蒋苟鹏也看着我,黑粗黑粗的眉毛囧成八字,不见棺材不落泪地企图嘴硬:“小漾,我能解释。”
能解释?呵,我看是能瞎编才对吧!而我,当然不会听蒋苟鹏瞎编,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睨着侧卧如虾、身姿妖娆的他。
我感觉自己此刻就像尊贵的女王一样,颐指气使的架势也更足了。
“病还没好是吧?那你今晚就睡沙发,免得传染给我。”
“不要啊!”我话音刚止,蒋苟鹏就从沙发上弹射起来。
他拉住我的手,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说:“小漾,我觉得我好像又行了!你肯定是我的特效药,见到你我的病就奇迹般地好全了。”
yue……
不行,我被恶心到了,我要去洗澡,洗掉沾染上的这酸味。
我冷酷地甩掉蒋苟鹏的手,到卧房去拿睡衣。
在去往浴室的路上,蒋苟鹏拦住我:“小漾,你还没饿吗?要不先吃饭?”
“……”经蒋苟鹏这一善意提醒,我这才想起忘记告诉他今天在外面吃了。
瞧他那样子,准是饿着肚子一直在等我。我要是现在告知他其实我在外面吃过了,蒋苟鹏很大可能又要哭哭啼啼,控诉加说教:怎么不回家吃啊?外面的店一点也不干净。
想想就很烦。
所以我决定编瞎话。反正蒋苟鹏不是经常编瞎话嘛,我也能编。
为了表现在蒋苟鹏的潜移默化下,我已青出于蓝,于是我张口就来一句经典语录:“气都被你气饱了,还吃什么吃!”
我以为这样蒋苟鹏就不会纠缠我了。自个儿该吃吃去。
结果他今天特别的多管闲事,非要表现出对我的强烈关怀。
只见他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十分温柔地劝说我:“小漾,别呀!你不能因为生气就不吃饭呀。这样很伤身体的。你要是气我玩游戏,你打我骂我都成,就是别拿你自己出气。”
“来,你来打我吧!”蒋苟鹏明显已经深陷自我感动中,他说着说着忽然握住我的手,把我手上拿着的睡衣裤像天女散花那般抛到沙发上,然后慢动作地带动我的手往他自己身上捶。
“来,用力!用力地发泄吧!”
这实在是,太……做作了!呕。放过我吧。
“……”我嫌弃地从蒋苟鹏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原本还有的一点点愧怍之情荡然无存。
“小漾,怎么了?你舍不得打我吗?”蒋苟鹏抽抽涕涕,再次握住我的手放到他心口,一派感激涕零的样子。他已然演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救命啊!我内心数以万计的鸡皮疙瘩瞬间苏醒,开始集体抗议抗议,让我不能再任由蒋苟鹏胡闹。
我与它们的意见不谋而合,所以我决定改过自新,做回诚实的人。
我豁出去道:“其实我已经吃过了。”
和我先前的预料如出一辙,蒋苟鹏立马情绪激昂起来,像是蛰伏许久终于逮到我的小辫子一样,噼里啪啦地一通质问。
“你吃过了?在外面吃的吗?你怎么不回家吃啊?家花没有野花香是吧?前天你点的那些菜还没吃完呢?你不是讨厌浪费粮食吗?怎么还会去外面吃?而且外面那些店一点都不干净……”
我的天!这阵仗堪比夏天满树的蝉鸣,聒噪得我心烦。
我一边思索别人开店赚点钱到底是怎么得罪蒋苟鹏了,张口闭口就是不干净;一边想话题准备堵住蒋苟鹏口舌。
嘿。还真让我想到了。
我分秒必争地打断蒋苟鹏对餐馆天花乱坠的抨击,说:“晴舟让我叫你明天一起吃顿饭。”
“你说什么?”蒋苟鹏嘴巴用太久,耳朵不好使了。
我体谅他,一字一顿地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蒋苟鹏惊讶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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