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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谏言

小说:

楚三姑娘苟命日常

作者:

将月去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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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沂见过她一身华服的样子,也见过她穿着素衣的样子,华服时气质高贵,素衣时洗尽铅尘。

如今这般,有点人气,身上的气质楚沂也说不清,但是正正好。

楚沂说道:“长姐穿这个真好看。”

楚瑾看了看自己,然后不太好意思地说道:“原以为桃花料子会抓眼,可现在看着很好看,今儿多谢三妹妹给我送衣裳,我很喜欢。”

总穿素衣,穿久了,心就跟抄的佛经一样,没有波澜。

但想想楚瑾才十九岁,这放以后,也只是在读大学的年纪,只是越朝女子成亲都早,没有出嫁,所以看着才像留在家里的老姑娘,其实不是。

楚沂道:“还有其他的料子,等到时候做了衣裳也给长姐送过来。姐姐帮忙画了花样子,已是对帮了我大忙了,送些衣裳都是小事,姐姐千万别跟妹妹客气。”

楚瑾笑了笑,“好,你送来我便穿。”

至于穿得艳丽,对佛祖会不会不敬,楚瑾都已经抄了一年多佛经了,不还在这里待着,心里有佛祖和心里没佛祖其实没什么区别。

有些事儿,佛祖不会保佑你,只能靠自己。

楚沂道:“不过这料子虽然好看,但能不能拿出去卖,我也不知道。听母亲说,染布印布也得算人力工力,这个我还不太懂呢。”

楚瑾简单地解释了一番,“母亲说得没错,这染料多是布坊师傅自己配的,颜色越鲜艳越是难配,所以成本也越高。花样越复杂越是难染,也是同样的道理。不过料子好看,定价高点,如果能卖出去,肯定也能赚钱的。做生意就是这样,成本工人什么都得算。”

楚沂点了点头,颜色单一的料子能大批量地染,所以成本低,薄利多销也能赚钱。而楚瑾身上穿的这些,想必得用别的法子才能染出花样来。

也是她把事情想简单了。

楚瑾看楚沂蹙着眉,脸上说不上愁,但是也不轻松,便道:“你才接管铺子倒也不用太急,慢慢来就是了。”

楚沂笑了笑,“长姐说的是。”

楚沂把外头的事儿跟楚瑾说了说,从前严氏有令,下人也不会跟楚瑾说话,如今楚瑾才知道外面什么样了,她关在这里一年,外头变化很大。

朝堂、各府……楚沂说这些的时候,楚瑾听得很认真。

庆王殿下代为祭天,而陈王还禁足在府中,陈王禁足意味着庆王黎王等人越发冒头。

吏部是好去处,陈王嘴里的肉,谁都想咬下来。

只不过姐妹俩能做的,还是太少了。

而楚瑾关在佛堂里,别说做什么,出去都难。

楚沂:“上次那些话,外面有不少人议论,不过如今陈王关在府中,对楚国公府的影响倒也小。加上二哥也要定亲了,他们多是向着楚国公府,向着长姐的。”

楚瑾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她点了点头,“那就好。”

楚沂笑笑道:“起初我还以为就那么一句话,不会传那么久,但是听留夏说,外面议论了两三日,这事儿才慢慢消停。”

也是奇了,按理说这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怎么还喜欢听。

楚瑾也笑了,“时间越久越好,如今,我也不怕那些。”

楚沂想着,最好是有人参陈王一本。楚国公去是最好的,他是楚瑾的父亲,爱女之情人皆有之,也说得过去。

不过以楚国公的性子这些。

算了,这些事不想也罢,反正她能做的都做了。

楚沂:“我也高兴,那些是不再是长姐的短处。长姐以后也不要总抄佛经了,我带些书来给你看,平日看看书,再养养花草,应该有些意思的。”

顺便送几盆小花,也成的。

楚瑾嗯了一声,“也劳三妹妹费心了。”

楚沂费什么心呀,到时候让丫鬟过来,自己也就是挑挑拣拣,“并不费事,不过今儿有些晚了,明天上午给再长姐送过来。”

楚瑾点了点头,看时辰也不早了,再说下去就真的晚了,“晚上路黑,我不多留你了,三妹妹早点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楚沂心里颇为自在。同为女子,看楚瑾如今越来越好,把以前的事放下,她心里也跟着高兴。

哪怕陈王现在人还好好的,只是被关了禁足,但楚瑾以后能不受陈王影响,离那种男人越来越远,总之,前路一片光明。

那明个上午就先去布庄,回来路上要是遇见新鲜吃食了,就给带回来给各院送一份儿,顺道给楚瑾也带一份。

在佛堂待久了,有些新鲜吃食肯定没吃过。

楚沂很喜欢这个姐姐。

夜色已深,楚沂回去就准备用晚饭,然后熟悉休息。

按理说这个时辰各府各院都该准备这些事了,但是也有人顶着夜色出门。陈王尚在禁足中,所以需要出门的事儿都是秦书妍来。

夫妻间也不必计较这些,她带了重礼和两封认罪书,想去贤妃宫中,托贤妃把认错书交给皇上。

这认错书写了一日,上面言辞恳切,还请幕僚指点过,最后重新誊抄的。

秦书妍相信,只要皇上看了,就不会无动于衷。

只不过,去了秀安宫,她宫门都没进去。管事的嬷嬷出别的,就让秦书妍回去,“王妃先回去吧,娘娘已经睡下。”

秦书妍出,宫里的灯还亮着呢,哪能睡下?

贤妃是不想见她。

今日不见,日后未见得有机会。

秦书妍道:“我来向母妃请罪,还请嬷嬷再进去通禀一声,万一母妃改变主意,想见我了呢。”

嬷嬷叹了口气儿,转身进去,不一会儿又出来了,对着秦书妍道:“王妃请进来吧。”

秦书妍脸上透出点喜色,跟着进了宫门。

秀安宫中的灯光也比别处明亮一些,贤妃还未睡,连头发都没解,一头珠翠一身华服,妆容也精致,眉间点着莲花形的花钿。

双手交叠放在腹前,端坐着。

秦书妍悄悄瞧了一眼贤妃的脸色,并不好,想想儿子在禁足,她在别的宫妃面前抬不起头,或许崇盛皇帝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自然不可能对她这个儿媳笑脸相迎。

贤妃冷脸但秦书妍却不能,秦书妍提起裙摆跪下给贤妃行礼,“儿臣见过母妃。”

她身后的丫鬟也跟着跪下了,上头没发话,就低着头不敢起来。

秦书妍也没有起来,低着头道:“儿臣此番过来,是代王爷向母妃认罪。”

丫鬟赶紧把两封认罪书从匣子里取出来,先交给管事嬷嬷,再由管事嬷嬷又递给贤妃。

贤妃没看,只放在了身侧。

秦书妍微抬起头看着,心凉了半截,但还是硬着头皮道:“王爷做那档子事,不顾兄弟手足之情,也不顾母妃的谆谆教诲,让父王失望,实在有罪。而儿媳身为王爷正妃,未起到规劝职责,也不可宽恕。”

秦书妍字字句句,恳恳切切,说完之后她抬起头,恳求地看着贤妃,“母妃,儿臣和王爷都已经知道错了。从王爷禁足到今日,已经十四日了,这都快半个月了,儿臣和王爷日日反省思过,真的知道错了。所以写了认罪书,儿臣难得求见父皇,还请母妃代为转交。”

贤妃把认罪书看了看,一封是陈王的笔迹,一封是秦书妍写的。

是花了心思写的,言语中也十分诚恳。

贤妃道:“行了,你先回去吧,这大晚上的,过来一趟也不容易,回去的时候当心些。”

秦书妍由丫鬟扶着站了起来,她道:“多谢母妃。”

看来这事儿是成了,真是太好了。

秦书妍松了口气,等她离开,贤妃又把认罪书好好看了看。今儿天色已晚,就算她去见崇盛皇帝,崇盛皇帝也未见得会见她,等明日吧。

贤妃把这几张纸重新放回信封中,交给贴身宫女,“放回匣子里,收好。”

明日交给崇盛皇帝之后,这事儿应该就过去了,难不成真给关一个月,那等出来,就四月份了。

她看这个都很动容,想来皇上也只是要一个态度罢了。

次日是三月十八,楚国公本想去上朝,但是一早门房这儿不知道谁留了个信封,蜡封完好,打开里面是细纸条,上面方方正正的楷体,只写了两个字,告假。

楚国公:“这是谁留下的?”

门房管事道:“就是一个穿着破衣的小童,那孩子脏兮兮的,但是信封干干净净。小的也不敢扔,就给国公爷看了。”

楚国公咳了几声,转身回府,让小厮去告假。

楚国公本来也犹疑,可是这样一张纸条送过来了,又没有别的,他既不结党营私,也不图谋害人,总不会被别人害了去。

不去上朝,也只是请日假,不耽误什么。

楚国公当即就回府,让松柏去告了病假。

严氏还奇怪,怎么刚出去的这又回来了,她问道:“公爷可是忘了什么东西?”

楚国公把纸条给严氏看了看,然后拿着对着蜡烛的火苗,把纸条烧得一干二净,他对严氏道:“身子有点儿不舒服,让府医过来给我看看。”

严氏也不知为何,但是听话总没错,也没多问,直接让丫鬟去请府医,“公爷不舒服,快去请府医过来。”

不去上朝,自然不知道朝中有什么事。楚国公一直在想,给他纸条的人到底意欲何为,却不知,一早上朝,又有人参了陈王一本。

只是一个小言官,五品的官职,寒门出身,清清正正,别说勾帮结派,那些党派之流压根就看不上他。

平日也是独来独往,脊背笔直,好像什么都不会压塌。

他一身浅绯色官服,面容清秀,身形清瘦,对着崇盛皇帝说:“皇上,臣以为楚国公的长女无辜。”

“楚国公的长女受流言蜚语困扰多时,如今坊间又有传言,说陈王无子嗣,是心系楚家姑娘的缘故。可是楚国公的长女在家中为祖母祈福,连门都不出,这些传言着实可笑,楚家长女也实在可怜!

况且,这则传言不仅与楚家姑娘有关,还与陈王府有关。虽说陈王如今还在府中闭门思过,可是王妃、府中丫鬟下人都能出府。”

“一个女子,百般退让禁足府里还因闲言碎语让家中人都受辱难堪,臣以为,并非女子之过!”陆枕言字正腔圆,声音洪亮,离他最近的也是一六品官,耳朵被震得生疼。

陆枕言是两年前春闱的探花郎,他深吸一口气,又道:“臣不知这些话是谁栽赃陷害的,但谣言止于智者,诸位同僚也不会以为一个门都出不去的女子还能做这些事,这些话三岁的黄毛小儿都不会信!”

“陈王殿下立身不正,结党营私不说,如今连府中事都管不好。”陆枕言胸口偶有起伏,脸说得也带了点红色,他张嘴还想开口,却听崇盛皇帝道:“如今陈王已在闭门思过,李宝顺,下朝过去一趟,让他多加反省。”

陆枕言还想再说几句,本来就闭门思过,多反省一件事,那算什么惩处?

只是旁边的人低着头,声音又小又细碎,“陆枕言,你行了,差不多就得了。皇上都开口了,你就别说了!脑袋!脑袋还要不要了!”

后面的几句话,那人都是用气音说的,“快回来!还不快点站回来!”

陆枕言看了看左右,所有人都低着头,前头几位皇子也看不见神情。

崇盛皇帝神色不愉,他就退回原来的位置。

诸位大臣脑子里全是刚刚陆枕言的话,也怪他说的声音太大。有人还想看看楚国公现在脸上是什么神色,不知道是得意还是庆幸。

只不过找的时候看见楚国公从前站着的地方空着个人,想来是今日告假没来上朝。

难道真的是因为其女儿受流言蜚语困扰,真给气病了,想来就是因为这个,不然怎么没来。

众人都低着头,可私下小动作不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谁也不敢说话。

崇盛皇帝:“诸位爱卿可还有事禀奏?”

众人齐齐应道:“臣等无事启奏。”

崇盛皇帝:“退朝吧。”

黎王一直低着头,屏着呼吸,听到这话才敢喘气。

早知道他今日也告假得了,天知道,刚才陆枕言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心差点儿就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若非当年他先求娶楚瑾,这会儿陈王和楚瑾的孩子估计都能跑了。

看陆枕言说的,一句话一句话好像不用过脑子,也不知道街头的大娘能不能说过他。

刚才陆枕言要说几句他,恐怕这会儿他也回府思过了。

真是唯女子与言官难养也,还好没瞧见他。

这些言官黎王也怕,真不知道萧秉承怎么谋算的,这都能算进去。

黎王没看别人,赶紧匆匆回府,生怕被大内总管李宝顺追上。

真是,十三弟这招也绝妙,幸好他有孩子,虽然后院不**宁,但是不至于再被别人怀疑他对楚瑾还念念不忘。

贤妃本来还等着崇盛皇帝下朝之后,带着认错书过去,好好求个情,陈王也就能顺理成章地被放出来了。

她本来让宫女去看着,看皇上什么时候下朝自己好过去。但是过了下朝时辰,宫女脸色急匆匆地跑回是让王爷好好反省。”

贤妃脸色一变,问,“反省什么?”

宫女:“奴婢也不知道呀,反正李公公已经去了。”

贤妃看了看桌上摆的匣子,里面还装着两封认错书,如今这样,到底是送还是不送?可就是送去,圣旨已下,金口玉言,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贤妃肩膀耸了下来,一身精致的妆容,可看上去疲惫万分。

贤妃拢了拢鬓角的发,“走吧,去御书房。”

就当不知道前朝发生的事。

陈王是她的孩子,作为母亲,自然要为儿子打算,就算转旋不了圣意,可是该做的做了,得让皇上知道,陈王有悔过之心。

只不过贤妃怎么进去的就怎么出来的,也没带出来什么口谕。

崇盛皇帝只让她把匣子放下,就让她出去了。贤妃想要再说什么,可看崇盛皇帝低着头处理奏折的模样,也不敢打扰怕耽误正事。

而另一边,秦书妍听到丫鬟说李宝顺过来,立刻带着侍女去前院迎李公公。她原以为李公公是过来是传口谕放陈王出去,谁知道,是让陈王好好反省,好好管管后宅人的嘴。

秦书妍给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赶紧递过去了一个荷包,份量很足。

但李宝顺没收。

秦书妍:“公公,今日朝堂上究竟发生了何事?我们王爷闭门思过已经半个月了,该反省的都反省了。父皇何故又让王爷反省,还说管管下人的嘴。”

李宝顺道:“今日有言官谏言,说坊间不少关于陈王和楚国公府大姑娘的流言,估计王妃也听过一二。这话自然不可能是楚国公府传出去的,今日楚国公告假没来上朝,想必王妃也明白其中缘由。”

“话洒家是带到了,这便回去了。”

坊间的留言?

难道是陈王府上无人有孕,是陈王还记挂楚瑾的那个流言?

秦书妍万万没想到,这个事自己都不在意,会有别人在意。还让楚国公忧心女儿,连朝都不上了。这显然是别人算计的,谁会信!

秦书妍眼眶有些红,说不上是气得还是什么,她对着侍女道:“从今儿起,除了采买管事,任何人不得出府。管事出府必须经我同意,拿着腰牌才能出去。”

她没去书房,也没去见陈王,从前介怀的事、秦书妤拿着羞辱楚沂的事,现在成了根刺,扎在了她和陈王的身上。

有些荒谬,但又给秦书妍一种理应如此的感觉。如今已是这样了,那再过些时日呢?楚瑾会不会出来。

当初事情闹得太大,黎王和陈王已经各自婚娶,现如今,只有楚瑾还在佛堂。

如今在佛堂,可总给她一种感觉,楚瑾以后会出来,兴许不用等太久。

陈王自己做的错事,就该由他自己承担。

秦书妍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写认错书,跪着求贤妃娘娘。

还有什么办法呢,如今就算有了孩子,陈王也未见得能出去。

楚国公装病,为了不惹人生疑,没让下人出去打听,他快中午才知道此事。

陆枕言谏言,参了陈王一本。

有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陈王此番是出不来了。

真是大快人心,只可惜,他没亲耳听见那些话。

严氏听完气得不轻,“难道还想逼死瑾儿吗?都去佛堂待着了,还能勾引谁去,这些人的嘴真是贱得很,什么话都往外说。”

楚国公拍了拍严氏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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