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里。
涂韵睁开眼时，感受到身边的温度，还有些迷茫。
可身上的酸痛顿时让她反应过来，昨天……昨天！
她偷偷地转头看莫殊，莫殊闭着眼，却是醒着。
他开口问道，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倦意：“早安，昨晚睡得好吗？”
“还……还行。”涂韵往莫殊身边蹭了蹭，将头塞进了莫殊的臂弯里，她问：“你醒了多久？怎么还不起？”
莫殊翻了个身，将涂韵抱在怀里，“不想起。想多和你待一会。”
他甚至都不舍得睁眼，在剧组里干什么都有人盯着。
如今这种隐秘的温存显得如此的珍贵，就像一颗偷来的糖，又甜又刺激。品糖的时候，莫殊甚至都不敢嚼碎，只敢含在嘴中，借此让时间变得慢一些，更慢一些。
难得的安静时光，但偏偏有工作在身。
“几点了？今天上午好像还有戏要拍，你是不是得回你房间了？要不然被人看见就不好了。”涂韵伸了个懒腰，坐起想去拿枕边的手机看时间。
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紧接着是小刘极具穿透力的喊声，“韵姐，起了吗？我买了生煎包！”
“糟了！”涂韵的动作顿时僵住，和躺在自己身边的莫殊来了个四目相对，“我忘了，昨天晚上我和小刘说，让她今早帮我带个早餐。”
莫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弄得顿时就清醒了，眼底还朦胧的睡意瞬间褪去。
他下意识地去抓昨晚扔在地上的浴袍，手忙脚乱地去绑上面的腰带。
涂韵已经把衣服裤子套上了，推着莫殊往卫生间跑，“你……你先躲进去！”
门外的小刘还在哐哐哐地敲门，“韵姐，生煎包再不吃就要凉啦——”
涂韵瞧着卫生间的门关上了，连忙喊道：“来啦来啦……”
涂韵很忙，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她赶紧将床上乱成一团的被子一抖一扯平，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往门口跑。结果一不小心，大脚趾撞到了床腿，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她发出无声的尖叫，捧着脚跳了几下，终于还是跑到了门口，把门开了条缝，一把将小刘扯了进来。
小刘一只手捧着油纸袋，另一只手提着两杯豆浆，心情愉悦地喊道：“韵姐，早上好！来吃早餐吧，我今早问了导演，主角的戏份下午才拍，你吃完还能睡个回笼觉。”
“哇——好香，谢谢小刘。”涂韵接过油纸包和豆浆，放到桌上，房间里顿时充满了生煎包的油香和肉香。
她突然想，她刚刚为什么不给小刘先发个消息，让小刘先回自己房间等一会呢？果然人一慌乱，就容易脑子宕机。
而这时，小刘已经凑了过来，指着涂韵身上的睡裙，“韵姐，你的衣服扣子好像扣错了，穿起来不别扭吗？”
涂韵的衣服是衬衫样式的，一排纽扣从头扣到尾的那种。她今早急得随便从行李箱里抓了一件就往身上穿，现在一看才发现她把第一颗扣子给扣进了第二颗扣眼里，衣服一边长，一边短的。
“呵呵，”涂韵尴尬地笑了笑，伸手重新扣衣服，“刚起脑子还不太清醒。对了，小刘，你吃过了吗？”
小刘刚从纸袋里捏出一个白白胖胖的生煎包，听闻这话，顿时将生煎包又放了回去。
小刘说道：“还没呢，我留着和你一起吃的。韵姐，借你卫生间先洗个手。”
“好……”涂韵下意识地应了个好，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卫生间？
涂韵扬起头，喊了声：“等等，小刘！先别进去！”
但已经晚了。
那扇没有锁的卫生间门，“砰——”地一下被小刘推开。
小刘还悬着的脚瞬间就停在了半空中，两只眼睛刷地一下就睁大了，连近视眼镜都挡不住她眼中的惊讶。
穿着松松垮垮浴袍，头发还乱糟糟地支棱着的莫殊站在浴室中间，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
明明两个人合法的，怎么如今搞得像是在偷/情？
小刘咽了口口水，她这一脚是迈，还是不迈啊？
小刘：“莫……莫老师，早上好，您吃了吗？”
说完，小刘又反应过来，连忙摆手，“莫老师，我的意思不是说你在厕所吃了吗？我本来的意思是……算了。”
小刘干脆放弃解释了，现在的状况已经完全超过了她的理解范围。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涂韵，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刚刚开门的时候，涂韵的脸红得像热锅里刚蒸好的虾。她还以为是酒店里的空调太给力，给睡热的呢。
小刘问：“韵姐，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昨晚是……睡在一起了？”
莫殊赶紧走出卫生间，明明耳朵尖红得像是在滴血，但还是挡在涂韵的面前，“那个，小刘啊，你先别激动，你听我们解释……”
小刘：“我……我不激动，莫老师您慢慢说。”
小刘感觉，激动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
小刘听完两人的解释后，终于反应了过来，惊讶慢慢得变成了促狭的笑。
她双手交叉抱着，看着对面排排坐在床边的脸红红的两人问道：“所以，你们俩在搞地下恋情？”
涂韵听到这话，尴尬地抿了抿唇，“倒也……不算地下恋情吧？只是还没做好公开的准备。”
涂韵脸上的红意还没退下去，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被子边角，把布料都捏皱了。
涂韵偷偷转头看了莫殊一眼，莫殊刚好也在抬眼看她，两人目光对上的那一秒，又赶紧移开，眼神中满是无奈和羞赧。
小刘问：“你们是什么时候搞在一块的？”
涂韵心想，什么叫搞在一块！难听！
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就……拍烬染霜华的时候。”
“嗯？那那个时候我也在啊，我怎么没发现……”小刘刚说完，然后猛地反应过来，指着莫殊，手指还在微微发抖，“你就是那个M？”
莫殊点头。
小刘一个大震惊，原来那个时候每天定早餐定咖啡的M就是影帝莫老师啊！
网上CP粉们都说什么莫殊涂韵两个人好配肯定在一起了，绝对是真的的时候，她还不以为然。
小刘还心想，切，怎么可能是真的。她跟在涂韵身边，她还不知道啊，两个人顶多就是一起上过综艺的同事好友。
感情别人隔着根网线都能磕个明白，她就形影不离地跟在身边，她都没整清楚啊？
她还在《骨语》片场，死守严防着莫殊，原来……原来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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