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清穿+红楼]大清富贵闲人 十弋

第173章 败落征兆(贾府剧情)

小说:

[清穿+红楼]大清富贵闲人

作者:

十弋

分类:

穿越架空

夜渐深,漫天的风雪一夜未停,在呼啸的北风中散落在树梢、屋顶,为天地镀上一层银白。

屋子里的灯烛已灭,主子丫鬟们都陷入了深沉的睡梦之中,只有守门的小丫鬟,靠着炭盆,使劲睁大酸涩的眼睛,仍然挡不住头往下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等到这丫鬟的头深深垂下之时,突然听见一阵喧哗之声传来。

此时院门已经落锁,小丫鬟趴在门缝里往外望去,只见屋子外头突然来了一人,手上提了个惨浸浸的灯笼,急眉赤眼地跑了过来,后头跟着一串的婆子丫鬟,提着的灯笼照亮了夜色,也打破了夜晚的安静。

小丫鬟正准备让他们退下,不许扰了老太太的清静,却见着前头披头散发的那人,却是荣国府的当家奶奶,王熙凤,后头急忙追着的那行人,却是她院子里的下人。

深更半夜的,琏二奶奶如此狼狈前来,必有大事。

小丫鬟一缩脖子,撒腿便往屋子里跑去。

鸳鸯正守在老太太的屋子外头,为老太太值夜,见着小丫鬟惊慌的模样,当即竖起了眉毛,厉声呵道:“还有没有规矩。”

“鸳鸯姐姐,二奶奶和大奶奶来了。”小丫鬟结结巴巴地说道。

鸳鸯皱着眉头,披上玫红绣花小袄便往外头院门走去,正好赶上王熙凤在外拍门。

“我的奶奶,您最是识规矩,知体统的,这大晚上的闹什么事呢?”

鸳鸯忙将门栓打开,将王熙凤请了进来,见着她鬓发散乱,泪痕斑驳的模样,急忙将她引到自己的屋子,令小丫鬟去茶水房里将热水取来。

“老太太可歇了?”王熙凤顾不上擦脸,忙抓着鸳鸯的手问道:“我有急事要见老太太。”

鸳鸯只觉着抓住她的手透骨的冰凉,犹如冰块一般,仔细看去,还能见着王熙凤脸上的微红的巴掌印,她皱着眉,扯着笑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老太太自是歇了,自上了岁数,一晚上难睡个安稳觉,睡前特特吩咐了,没有天大的事情,万万别扰了她。”

那些夫妻拌嘴的小事,更是不值当去将老太太喊醒。

这话鸳鸯没说出来,但她的眼神中,明晃晃的就是这个意思。

王熙凤嘴角的笑意更加苦涩,她抓住鸳鸯的手更加用力,骨节青白交错:“我的好姑娘,我哪是这般没有分寸的人,若只为了我的事情,就算二爷要将我打死,我也不敢大晚上的扰了老太太清梦

实在是这事涉及到阖府上下的安危我实在没了其他办法不得不求老太太做主。”

鸳鸯惊疑不定地看着王熙凤她知晓王熙凤是最知轻重缓急之人不会在这等事情上岔子。

见着王熙凤坚定的点头鸳鸯决定就信了这一次她一咬牙掀开了帘子弯着腰轻柔地将贾母唤醒。

贾母上了岁数本就觉轻早就听着外头闹哄哄的睡得不甚安稳鸳鸯一唤她便醒了过来。

“什么时辰了?”贾母的声音苍老中带着倦意。

鸳鸯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鎏金怀表看了点低声说道:“老太太刚刚子时。”

贾母咳嗽两声扶着鸳鸯的手坐起了身子

鸳鸯见贾母发怒心里也怪自己怎么就昏了头听了二奶奶的撺掇大晚上的将贾母唤醒家里头处处好又哪里到了阖府都不稳的地步。

但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无用鸳鸯仗着在贾母身边还算得脸先用白釉红梅报喜杯盛着温水给贾母漱过口又换上贾母日常用的杯子递过一盏老君眉伺候着贾母喝了两口等到贾母怒气稍缓后才斟酌着说道:“老太太外头是二奶奶求见说有件涉及到阖家上下的大事一时片刻都等不得了立即便要见您我是没个见识的听了这话唬得不行着急忙慌的将您闹醒。”

贾母浑浊的眼珠瞬间变得冷冽她冷着声音:“琏儿媳妇不是拎不清的人她既这般说这事就算没这么厉害也不是什么小事让她进来见我。”

贾母这话一出院子里瞬间便动了起来有拿厚衣服给贾母穿上的有去将屋子里灯烛挑亮的更有去小厨房将管事娘子喊醒给老太太拿些宵夜的。

鸳鸯伺候着贾母起身亲自去了院子门口王熙凤已经着急地在原地不断转圈染着丹蔻的指甲被咬得秃了一块又一块。

正当鸳鸯与王熙凤说着贾母的意思之时贾琏匆匆赶来一把抓住王熙凤的手便要将她扯回去他用力握住王熙凤的胳膊讪笑着对鸳鸯说道:“鸳鸯姑娘深夜叨扰了你实在是罪过我们小夫妻拌嘴闹了矛盾没什么大事便不扰你休息了。”

还不待鸳鸯说话王熙凤使劲一甩将贾琏的手甩开她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贾琏的脸

唾骂道:“谁和你红脸闹矛盾,你要将一大家子害死,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鸳鸯一惊,她是贾府的家生子,她的兴衰荣辱全寄托在贾府上,贾府好,她未必好,但贾府差,她一定不好。

听了王熙凤的话,鸳鸯只觉着闸刀就在头上,将先前那些劝和的想法全抛在脑后,瞪着贾琏呵道:“琏二爷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老太太在里面等着,是你能撒泼打滚的吗?”

王熙凤得意地看了贾琏一眼,边拨弄着额边的碎发,边往屋子里走去。

“奶奶...”贾琏一改前头的张扬跋扈,他祈求地看着王熙凤,话语中是满满的讨好。

王熙凤却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子,留下贾琏在外头来回转圈。

屋子里,贾母刚从小厨房送来的点心里挑了个酥卷,将将咽下去,就见着王熙凤仓促地走了进来,尽管她已经尽量地梳理着头发,拉直衣裳,浑身的狼狈却还是遮挡不住。

“凤丫头,”贾母沉着脸,没有好气地问道:“话不能随便说,你们小夫妻的打闹,嚷嚷出乱子,就不懂事了。”

王熙凤腿一软,跪在贾母床前的脚踏上,未语泪先流:“老太太,我哪里是这么不懂事的人。”

“若只是我与琏二爷的口角,就算他将我打死,我也不敢大晚上扰了您的清静。”

贾母神色也郑重起来,她向鸳鸯使了个眼色,鸳鸯立时将屋子里伺候的小丫鬟们全部领了出去。

屋子里瞬间空了下来,高而空旷的室内,王熙凤的话简直有回声,只听见她带着哭腔说道:“老祖宗,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万岁爷前些日子刚下了旨意,要彻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连三阿哥都吃了挂落,我想着我们家里连主子带奴仆,上上下下这么多口子人,若是闹出不好的事情,没得连累一大家子,便令妈妈们留心着,家里一定不能出乱子。”

贾母点点头,这事情她听王熙凤提过一耳朵,当时她还深感王熙凤深思熟虑,做事颇具章法,很是向着王夫人赞了一通。

王熙凤大半夜的跑过来,难道真闹出丑事了不成?

贾母惊疑不定地坐起身子,手紧紧抓着被子,手背上青筋毕露,她盯着王熙凤,一字一句问道:“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雪愈发的大,沉甸甸的雪压在松枝上,松枝不堪重负,咔嚓一声,砸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将蜷缩着过冬的鸟惊吓地振翅飞

起,扑扇着翅膀离开,融入夜色沉沉的天幕,只留下松枝那丑陋地裂口。

王熙凤本就忐忑,被外头声音一惊,更是提心吊胆,她低着头,带着难堪的隐忍,语速极快地说道:“老太太,尤二姐她有了身孕!

“混账!贾母重重拍在床上,柔软的被子在她手下哗哗作响:“贵妃娘娘大事未定,那头的老爷刚刚入土,他这孽畜怎么敢闹出孩子来!

在见着王熙凤好似天塌了一般的表现时,贾母想了无数种可能,是贾赦买了丫头,还是贾珍的丑事被闹出来,不管哪样,凭着她国公夫人的脸面,豁出去也能护得住。

毕竟,他们做的这些事,不像三阿哥,被抓了个正着,只要没有证据,就有运作的空间。

贾母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在贾琏这儿出了差错,她惊疑不定地看着王熙凤:“怎么会,那尤二姐还没有正经摆酒,还和你大嫂子住在稻香村,她怎么敢怀有身孕。

在将尤二姐接到家中后,顾忌着国孝家孝的双重孝,没有直接给她开脸,而是让她先随李纨住着,向李纨学规矩。

王熙凤心里冰凉,就好像被扒了衣服扔在雪地里一般,她羞耻地几乎说不出话,咬牙唾骂道:“谁知道这娼.妇怎么勾搭上的男人,就几个月都忍不得不成,也不知道在哪里做了那些脏事,珠大嫂子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没得也被带累了。

贾母的眼神比屋檐下的冰棱还冷,她凉飕飕的望着王熙凤,只听见王熙凤哭叫的声音更加尖锐,犹如利箭撕破了天幕:“老太太,今儿个我听园子里的妈妈们说了这事,本来还不愿意相信,令人将尤二姐悄悄领来一问,她却没口子的应了,我想着兹事体大,私下里找了相熟的大夫,买了副落子药,想着她偷偷喝了,也将这事大被遮掩过去。

“但这药还没喝,二爷便将药倒了,不仅将我打骂几番,还扬言一定要护着尤二姐和她腹中的儿子,若让他一意孤行,真真要给家里招来天大的祸事,我想着这事宜早不宜迟,也顾不得扰您清梦,赶紧向您回禀,我是没有本事的,辖制不住家里的爷儿们,只愿二爷看在老太太您的份上,给我们留条活路。

贾母抖着手,气得嘴唇直哆嗦,此时的她如坠冰窖,角落里四散着的炭盆,好像没有任何的存在感,她倒吸一口冷气,被呛的直咳嗽,却顾不上喝水止咳,扯着嗓子向外喊道:“贾琏这孽

障何在,还不给我滚进来。”

一直守在院子门口,急得团团转的贾琏,听了这话,瑟缩了一下,一想到尤二姐柔顺的姿态,想到这辈子都没过过的这般舒心日子,他瞬间又打起了精神,狠狠掐了下手心,抬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但贾琏刚跨入院门,还没来得及进贾母的屋子,又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

狼狈倒地的贾琏嘴埋在攒起的雪里,一时间冻得脸色青紫,他恼怒地抬起头,却只瞧见一个穿着酱色衣裳的背影。

贾府的年轻姑娘媳妇们,都打扮地鲜嫩活泼,唯一一个打扮地如此老气的,只有青年守寡的李纨。

贾琏摸了摸鼻子,气冲冲想要找她算账的心止住,他心虚地抬着腿,慢慢往屋子里走去。

吱呀一声,紧闭的大门再次打开,自贾母始,王熙凤、李纨无不盯着缓慢走进来的贾琏,王熙凤眼中的愤恨自不必说,这么多日子,平儿肚子丝毫不见动静,外头的那个却怀上了孩子,听大夫的话风,这孩子还很有可能是个儿子,直让王熙凤恨得两眼冒火。

当然,此情此景,平儿没有身子是个好事,不然和药汁子的人便变成了她,贾琏可不会为了她和王熙凤作对。

但比王熙凤更加愤怒的,是形容枯槁的李纨,她直愣愣地盯着贾琏,消瘦的脸上是滔天的恨意,她跪倒在贾母床前,痛哭陈诉:“老太太明鉴,自大爷去了后,我谨守女戒、女则的规矩,每日里也只带着姑娘们做做针线,再问问兰哥儿的学完,时时小心,事事仔细,唯恐哪里不注意坏了名声。”

“尤大奶奶是个本份人,前些日子我们府里也多亏了她的照顾,我念着她的情,允了她娘家妹子住在我的稻香村,谁想到她竟然在我那里与琏兄弟做出丑事,说出去让人怎么看我们府里,我不如抹了脖子,随大爷去了,还能得个清白名声。”

“跪下。”贾母看着面露心虚之色的贾琏,怒声斥道。

虽说都知道尤二姐是他的人,但到底没有过了明面,如今尤二姐住在稻香村,李纨便有份照管的职责,小叔子和寡居嫂子屋里的人私通,还搞出了孽种,说出去都嫌脏了嘴。

这个道理贾琏也明白,他麻溜地跪了下来,狭长地眼睛里露出一串眼泪,他用袖子擦着泪水,对着李纨磕了个头:“是我孟浪了,还请大嫂子原谅则个。”

李纨慌乱地避开贾琏的礼,贾琏这一跪,却是

对她逼宫,她一个**男人的寡妇,她和儿子还得仰仗着贾府才能活,贾琏是承爵的长房一脉,日后偌大的贾府迟早要交到他们夫妻手里,贾琏姿态都摆得如此低,李纨又如何能再苦苦相逼。

她擦着泪,勉强笑着说道:“你也是年轻,等懂事就好了。

贾琏大喜,又向李纨作了几个揖:“谢大嫂子原谅。

王熙凤眼中的火苗跳跃更甚,她从嗓子里挤出声音,尖利地好似被冻了好多日的鸮:“贾琏,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贾母院子里哭的哭,闹的闹,喊的喊,更有王熙凤、贾琏、李纨深夜赶来,早就惊动了许多人,大观园已经落锁,住在大观园里的三春并宝玉没有听到动静,暂且出不来,远远住着的贾赦和邢夫人、住在附近荣禧堂的王夫人都被丫鬟搀扶着,匆忙赶了过来。

却被鸳鸯领着人,守在了门口,一步也不让。

贾赦隐约知晓是他儿子闹出的风流债,他暗骂着贾琏的不让人放心,又出神地想尤二姐到底是什么人间尤物,如何就勾得贾琏连脸都不要了。

至于贾琏国孝、家孝期间与尤二姐珠胎暗结,在贾赦眼中,反倒不是多大的事,一副药下去便也罢了。

“我不能眼见着全家上下陪你去送死,你当着老太太的面说,你让不让那**喝药。王熙凤尖锐地声音让贾琏的额头突突的,疼得难受,他更加想念红袖添香,柔情蜜意的尤二姐。

贾琏不耐烦地说道:“谁让你生不出儿子来,那是我的第一个儿子,到时候把日子往后说俩月不就成了,宫中莫非还计较这么多。

王熙凤倒吸一口冷气,她只觉着这辈子的羞辱都在这一日受尽了,就是因为她没生儿子,所以贾琏能够理直气壮的斥责她,所以周围的人也都默默认同他。

“贾琏,你糊涂了,贾母听完了几个人的这番官司,苍老的手中拄着的拐杖用力在地上敲击几下,几个人听见这动静,立时停住了嘴里的掰扯,贾母掀起耷拉的眼皮,声音嘶哑地问道:“你媳妇还病着,你哪里来的儿子。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