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一次争吵
经过昨天晚上的练习，唐斐然信心倍增，他非常顺利地完成了所有要带的食物。他非常感激归棹昨晚不厌其烦的帮助。
【不苦生：[图片.jpg]】
【不苦生：谢谢你！我的朋友！】
没有归棹的指导他肯定完不成这些，或者说完成的没有那么好。
红豆粥、凉拌三丝、番茄炒蛋、素炒虾仁，清淡健康，唯一一个看着卖相不怎么好的是唐斐然自己做的蔬菜饼。
小时候他不爱吃青菜，外婆就会做蔬菜饼给他吃，那个味道他一直记得。
外婆跟唐斐然说过，当年她们在山里支教，物资匮乏，最常吃的就是这个蔬菜饼，再配上白粥，已经算是难得的美味了。
不知道霍奶奶还记不记得，唐斐然自己尝了尝，蔬菜饼的外形不大好看，但味道还是不错的。
他用的可是外婆留给他的秘方，应该可以和归棹的独门秘籍打个平手吧？
不对，他都不认识归棹，想这么多干什么？
唐斐然到达疗养院时，霍寒洲正在给霍奶奶读书。他手里拿着一本《飞鸟集》，纸张泛黄，书页卷翘，唐斐然记得上次来时这本书就在霍奶奶枕边。
“你看不见你自己，你所看见的只是你的影子……”
霍寒洲是声音是平静的，他的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霍奶奶脸上也是同样的神情，祖孙二人依偎在一起，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
“唐先生来了啊！”
路过的护工最先发现唐斐然的存在，她大声地和他打招呼，推着他往房间里走。
房间内的祥和气氛被打破，唐斐然不好意思地后退半步，为自己破坏祖孙二人的和谐相处感到歉疚。
霍奶奶可不这样想。
她今天的精神状态特别的好，一眼就认出了唐斐然，笑着和他说话：“然然来了，快过来！”
霍奶奶仔细打量着唐斐然，关心地问：“眼圈怎么黑了？是没休息好吗？”
“没。”唐斐然摇摇头，玩笑道：“我这是天生的。”
他把自己带来的保鲜盒取出来，几个盒子跟昨天霍寒洲带来的一比略显寒酸，但霍奶奶却很开心。
“都是你做的呀？”霍奶奶看到唐斐然点头后扭头瞪了眼霍寒洲，“你怎么还让然然做饭，还做这么多，累着了怎么办？早说了不用在这陪着我这个老太婆了，你呀……”
霍寒洲笑了，“我也没想到他会做这么多。”
唐斐然略显窘迫，他避开霍寒洲的视线，只和霍奶奶说话。
“您先尝尝。”
唐斐然把热好的食物一字排开，蔬菜饼被他放在最边上，一直没有打开，是霍寒洲第一个注意到，他长臂一伸就把餐盒拿到手里。
“这是什么？”霍寒洲打开盖子。
霍奶奶闻到蔬菜饼的味道后缓缓地转过头，他看看盒子里的蔬菜饼又看看唐斐然，一脸怀念，“蔬菜饼？是阿云教你做的是不是？”
唐斐然点点头。
“我只做过几次，做得不太好。”
霍奶奶拿起一块蔬菜饼咬了一口，是熟悉的味道，她好多年都没吃到过了。
“如果是阿云做的，她肯定会帮我涂厚厚的一层辣椒。”霍奶奶眼底染上一层水光。
“我去给您找辣椒！”唐斐然唰地站起来，只是他一步都没来得及迈就被霍寒洲拽住了。
霍寒洲把他抓的牢牢的，扭头无奈地对奶奶说：“医生说过您不能吃辣。”
“就一次。”霍奶奶祈求一般的眼神看着霍寒洲，唐斐然都心软了，但霍寒洲铁石心肠绝不松口，抓着唐斐然胳膊的手全程都没放下。
霍奶奶撇撇嘴，背转身去不搭理霍寒洲了。
直到临走前，唐斐然趁着霍寒洲不注意，悄悄在霍奶奶耳边小声说道：“下次我偷偷给您带。”
“唐斐然。”霍寒洲的手掌增加了一份力度，唐斐然立刻直起身，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
霍奶奶抬手拍了霍寒洲好几下，让他不要吓唬人。
“你呀，要好好照顾然然，他胆小别老吓他。”
“我会的。”霍寒洲神色温柔，一一答应老太太提出的所有要求。
回去的车上，霍寒洲沉默着。他一直看着车窗外迅速倒退的树木，神色难辨。
“为什么不让霍奶奶吃想吃的东西啊？”唐斐然忍不住小声问。
霍寒洲叹息一声后向唐斐然做出解释。
霍奶奶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霍寒洲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生，创造了最好的条件，但生老病死很难依从人的心愿而改变。
她的肠胃也经不起折腾，吃一次辣的食物就要难受好几天，霍寒洲不敢拿这个冒险。
虽然没人跟老太太说过这件事，但是她好像已经知道了，记忆错乱前就主动要求去住养老院，不许霍寒洲天天陪着她。
她担心自己离开后霍寒洲会难过，每次霍寒洲去陪她，她就早早赶他走。
“奶奶说我得早点适应没有她这个老太婆在的生活。”
“那你会适应吗？”唐斐然小心翼翼地问。
“不知道。”
霍寒洲闭上眼睛，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疲惫且脆弱的气息，唐斐然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伸出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会好的……”
唐斐然呢喃着，他知道这是最无力的劝慰，外婆去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可除了这三个字他还能说什么呢？
只有时间才能淡化伤痛，在那之前只能靠你自己慢慢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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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疗养院回来后，霍寒洲就把低沉的情绪转换成工作的动力，日以继夜地扑在工作上。
唐斐然也开始埋头写新本子。
两个人似乎又回到素不相识的邻居状态，唐斐然都构思好两套故事了，霍寒洲还没从书房里出来。
这样不行！
唐斐然想，霍寒洲的状态很不健康，这对家庭氛围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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