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救命恩犬
在看外卖软件时唐斐然就对周边的物价有了大概的了解，三十四块钱别说两天了，两顿都够呛。
他果断放弃外卖这条路。
他从屋子里翻出口罩带上，视死如归地走出公寓大门。
熟悉的街道，陌生的人群，唐斐然循着记忆走向离家最近的连锁超市，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现在这个时间段蔬菜水果都会打折。
是的，唐斐然要去买菜，还有什么能比自己做饭更省钱。
当然这不是说唐斐然很会做饭，他独居多年，是垃圾食品和速食半成品食物爱好者，仅仅会做一些简单的饭菜。
也正是这点微薄的厨艺帮助他撑过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时光。
想到这里唐斐然心底蓦然生出一丝怀念来。
如何快速找到最划算的商品，唐斐然很有经验。
一进入食品区他就盯上几个上年纪的奶奶，跟在她们身后准没错。
很快唐斐然就成功收获买一送一的挂面、两块一大把的青菜、新鲜且打折的番茄和鸡蛋，凑合下足够他吃个两三天了。
路过零食区时唐斐然不得不加快脚步，他目不斜视，屏住呼吸。
不能被诱惑，不能被诱惑……
唐斐然默念，他是真的没钱了。
同时唐斐然也下定决心，一定要赶紧想办法赚钱才行，偶尔一次是忆苦思甜，天天这样可就是给自己找罪受了。
他可不想一直过这样的苦日子。
或许因为今天是工作日，收银窗口空荡荡的没几个人，但唐斐然还是习惯性走向自动付款机。
滴滴滴——
几下操作后屏幕上显示的总金额远超他的余额。
该死，机器无法自动识别折扣货品，要是以前唐斐然就直接付了，可现在他想付都付不了。
踌躇几分钟后唐斐然抱起这堆东西走向最近的收银口。
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收银员小姐姐目睹了他刚刚的操作，十分体贴地帮他扫码识别。
过程中她时不时偷偷打量唐斐然带着口罩的脸，看得唐斐然很不自在。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会员吗？”
唐斐然摇摇头。
“会员可以免费办理哦，可以享受商品会员价和九五折优惠。”
“不，不用了。”唐斐然只想赶紧走。
“好的，一共三十五块二。”
唐.心算超快.账户余额高达三十四块七.斐然：“呃，这个挂面不是九块九吗？”
收银员：“不好意思先生，您说的是会员促销价。”
这会员他还真的不办不行了。
“很简单的，请先告诉我您的手机号，然后微信关注……”
十分钟后，收银员小姐姐看着零零碎碎的东西，追问道：“请问需要塑料袋吗？大的五毛，小的三毛。”
“不用了。”唐斐然立刻摇头，开玩笑，他早就想到这个了，出门前他在门口壁柜里找到一个很大的橙黄色袋子，非常结实，用来装东西正好，环保又节约。
看着他掏出来的袋子，收银员小姐姐帮忙装东西的手顿在半空。
原来真的有人吃糠咽菜也要买奢侈品啊，她今天终于见识到了，因为对方外貌产生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唐斐然根本不知道这小小的无心之举帮自己挡掉了一次桃花。谁让他对奢侈品品牌一无所知呢，就算摆在他面前他都不认识，更何况一个包装袋。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袋子对他来说还不如九块九包邮的帆布袋好使。
走出超市大门时唐斐然被塞了好几个传单，对面的大型商场刚开业，各种促销活动目不暇接，而吸引唐斐然注意的是一家剧本杀店。
别误会，他一个人是不会去玩的，他也没有能一起去玩的朋友，这传单对他来说是赚钱的希望。
唐斐然决定重回老本行。
经纪公司可不会给他发工资，没有通告就没有收入。
当然，就算有工作他大概率也会搞砸，他不敢想象站在镜头前面对一群陌生人是什么感觉，他会崩溃的。
手里的传单设计精良，足见这家店的用心。这种店一般都会对外约稿，唐斐然曾经写过很多大热本，而这些本子从未在这个世界出现过，现在他只要找到合适的买家就能快速变现了。
他不苦生要重出江湖！
肉肉、薯片、炸鸡、烧烤……唐斐然发誓拿到钱后他一定要先大吃一顿！
就在唐斐然无限畅想未来时，他被人盯上了。
准确的说是他手里拎着的袋子和他高挑俊逸的外形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一个举着手机和收音小话筒的男人热情地凑了过来。
“帅哥你好，有时间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吗？”
男人约莫一米六七，他高举着胳膊才能把唐斐然和自己都框进镜头里，“我们是做自媒体的，今天在做街头随机采访，想问问您对这些品牌有什么看法，例如您手里提着的这个——”
男人声音停住了，凑近后他发现唐斐然怀里的袋子装着的是青菜鸡蛋和番茄，不是他以为的奢侈品包包或首饰。
晦气，男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没想到这是个装阔的穷鬼。
陌生人突然的靠近让唐斐然浑身紧绷，他摇摇头表示拒绝，想要绕开对方，不曾想被对方抓住了胳膊。
举着手机的人没打算放过他。
奢侈品没戏了，但帅哥是真的，即使带着口罩只露出眉眼也能看出他的与众不同，直播间飙升的热度和弹幕就是证明。
“不会耽误太久时间的，我们直播间很随和的。”男人一边说一边装作不经意伸手扯下唐斐然的口罩，“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这——”
“唐斐然！你是唐斐然！”
男人突然兴奋起来，他是一个自媒体博主，红毯事件发生的时候他就在现场，第一视角拍摄到唐斐然的丑态，那段视频被他们反复剪辑，赚足了流量。
眼看热度下去了，这才搞起来户外直播，没想到又遇到唐斐然了，这可是个大噱头，他更舍不得松手了。
“家人们快看我遇到了谁，是唐斐然啊！他好久没有出现过，没想到竟然让火哥我遇见了，大家有什么问题打在弹幕上，火哥帮你们问啊！”
和男人一起的两个人也都围了上来，不动声色地挡住唐斐然的去路。
唐斐然哪里见过这阵仗？
而那个自称火哥的人还在喋喋不休地向他提问。
“你对红毯事件有什么要说的吗？有人说你背后有人是真的假的？最近一直不出现是不是被公司雪藏了？还有……”
唐斐然手足无措，他抱紧怀里的袋子，想要挣脱陌生人的手，他根本不认识他们，这些人却像找到腐肉的苍蝇一样绕着他嗡嗡叫个不停。
这场骚动很快就引来周围人的注意，唐斐然隐约看到十几个摄像头对准了他。
人群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让他陷入恍惚，似曾相识的场面刺痛了他的神经，他仿若回到了十年前，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声音。
“放开我……”唐斐然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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