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府,乘风苑。
滕箫自拜师之后就搬去了城外同师父沈润一同居住但昨儿下晌的时候回了城中家里回来翻找几本前几年沈润送她的机关术书。
昨日回来的晚了,自然就住在了家里。
如今家里没什么人母亲回了老家,又与杨家姨母一道去了寺院做伴,哥哥多半的时候都不在府里,连她也去了城外不怎么回来府里全然冷清了下来。
但各有各的归处,各自忙碌各自平安,反而比在一起相互牵绊太多要好。
滕箫当晚睡下的时候还没下雪但翌日晨起醒来,看到满院的房顶石板都铺上了一层厚厚如棉被的雪。
雪色是怡人,但她挠头。
“师父在城外的院子偏僻,路途崎岖这一下雪可还怎么回去?”
丫鬟劝她别着急,先在家中住两日等雪化了再回滕箫想着师父身子不好,多少是有点不放心,但今日恐是不好行路了。
她想了想,提了柄剑往到后院雪地里去,师父每日都叮嘱她练剑强身健体,今日也不能惫懒。
谁料刚走了没多远就见几个小丫鬟聚在墙角避风处,叽叽咕咕地在说话,说得热火朝天。
小丫鬟最喜欢说长道短,东家西家的都要扯上两句,说起了兴致简直如同说书。
但滕箫素来对这些闲事不感兴趣
滕箫脚下登时就停住了。
恰有风吹落檐上的积雪也把小丫鬟们嘀嘀咕咕的话传了过来。
“说是都快半夜了二爷突然回来骑着苍驹回来苍驹上就带了那女子。”
“那女子长得什么模样?可有人瞧清?”
说话的人摇头“不知道说是二爷把那女子从马上抱下来走得可急了直接就去了柳明轩!”
“然后呢?”
有人急问滕箫也急听了过去。
但柳明轩如今用的人都是二爷亲自挑来的里面发生的事情外面的人难能知道。
不过有个小丫鬟支吾了一声说她听到了一点。
“就是、就是昨晚上柳明轩好像要了三次水从半夜一直要到今早天亮前我听干娘说二爷这是对昨夜带回来的女子宠幸了一整夜!”
这话出口小丫鬟们脸色全都红了个透各个脸似滴血一般。
但滕箫却不然她一张小脸登时青白。
她本是要去后院练剑的此刻脚下陡
然一转提着剑冲着柳明轩冲了过去。
“二哥不滕越他怎能如此?怎能如此辜负嫂子?!”
*
柳明轩正房中。
滕越今日若是有太阳
他把困如烂泥的邓如蕴从被子里拉了起来一边用被子裹了她一边给她穿衣裳。
“.不想去外面跑马么?城外雪景必然大好。或者是去梅园吃酒赏梅赏雪咱们也难得清闲一回?”
城外雪景好而他所说的梅园则是城外一家酒园最以冬日吃酒赏梅为名。
可邓如蕴一听下雪天还要跑出城外就摇头滕越又道。
“既然不想出城那咱们家后院也成吧要不我让人去支个锅子雪天吃个锅子也热乎?”
邓如蕴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些兴劲?他们昨夜明明咳咳是到了天快亮才正经睡下的这才几个时辰?
邓如蕴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情深意浓、如胶似漆根本睁不开一点。
这会滕越稍稍一松手她就拥着被子直接倒回到了枕头上去。
但男人又把她拉坐了起来还把衣裳套在了她身上。
“我今日确实高兴又是难得的雪景蕴娘!”
邓如蕴这才努力睁开了一个眼缝看到他确实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英眸里似是摄着外面白茫雪光锃亮照人而他更是红光满面好似今日册封咸宁伯的诏书就到了西安。
但邓如蕴反观自己这会没镜子她也看不到但她只想像一块软面一样黏到床上。
“你莫不是、莫不是什么鬼怪变得吧?把我的精气都吸干了?”她不由地问了出来。
这话问得滕越不禁笑出声来。
世间都是传说女鬼吸取男子精元到她嘴里竟就反了过来。
滕越将这鬼名认下了又给她披了件衣裳将她从床上抱到了梳妆台前。
“梳洗梳洗出去走几步就清醒了难得你我都有闲暇。”
平日里不是他忙碌军中事就是她要顾着玉蕴堂哪有这样的好时候?
可邓如蕴今日只想补觉。
她见自己跟他说不明白忽一抬头双唇碰上了他的唇角。
她碰过去见他要带她出门的身形就这么顿住了。
邓如蕴眨了眨眼睛轻声问了一句。
“这样可以不出门了吗?”
她满眼的睡意里还透着五分狡黠尤其眼睛眨着的时候尽是拿捏着
人的意味。
滕越一时间没再提出门的事,却将她直接从交椅抱上了妆台,低头先咬了她一下。
邓如蕴:“.
鬼怎么还咬人?
但下一息,他已攻城掠地而来。
大将军一边威猛地攻城,一边还道,“既然蕴娘只想留在房中,那我也不出去了。
但他说着,把身上穿好的衣裳这就要除了下来。
邓如蕴惊得赶忙拉住了他要松开腰带的手。
“不出去就不出去,你脱衣裳干什么?
他那腰带束在他精细有力的腰间,就像道士画了符的封印扣在其上,邓如蕴早就尝到了下面的厉害,怎么敢让他随意解除封印。
“使不得,使不得!她这困意瞬间被吓掉了一半。
滕越见她惊怕地连连摇头,又笑出了声来。
“难道不是你留在房里的?
还特特贴上了他的唇。
但邓如蕴只是想补觉而已,她扯住他的腰上封印不肯松,几乎就环抱到了他腰上。
“你冷静!
可她就这么紧抱着他的腰,滕越觉得自己可能真就冷静不了了。
然而就在这时,院门前突然冒出一阵声响,有人似是闯了门,而门房慌忙阻拦。
“姑娘?姑娘?!二爷在房里呀!
妹妹滕箫的声音传来。
“滚开!我找的就是他!
这口气可不小。
邓如蕴和滕越皆是一怔,后者想要出声往外面问上一句。
可滕箫的脚步径直到了门前,接着房门咣当一声,她竟然踹门闯了进来。
邓如蕴尚未梳洗,甚至连衣裳都还没穿好,眼见着滕箫就这么进来了,连忙转身往滕越身后避去。
滕越也不知道妹妹这是干什么,一边掩了妻子,一边向门口的妹妹看去。
滕箫简直怒发冲冠。
嫂子是为了救二哥才离家去的,虽然她还没想好再回来,但哥昨夜带了个女子到柳明轩,还一夜要了三次水,这算怎么回事?!
她这会朝着里间看去,只见果真有个女子不敢见人,就往她哥身后躲避,而她哥亦一味护着,还皱眉问她。
“你这是做什么?
“你还问我?你怎么能把旁的女人带进柳明轩?你怎么能这样辜负嫂子?!你还算不算个男人了?!
滕箫越说越急,想到嫂子的好,一瞬间突然拔了剑,就朝着滕越指了过去。
“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怒问了出来。
这下莫说滕越怔着定住
她这边露出半边脸滕箫立时就定住了她。
但下一息滕箫有点发晕。
“嫂、嫂子?”
她不由地挠了头又确定地看了一遍确实是自己嫂子。
“这那些小丫鬟说什么二哥带了个女人回来还说什么宠幸了一夜合着所谓二哥宠幸了一整夜的人是你呀嫂子?”
她问得疑惑但这话落进邓如蕴耳中她耳朵都要炸开了。
什么宠幸一整夜?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邓如蕴的脸登时烧了起来连忙双手捂了个严实。
事情怎么传成这样?
她这脸不要了有人收吗?二两一斤.
邓如蕴直觉没脸见人了滕越也耳边一热又察觉妻子躲在自己身后不敢再露面再看向还在挠头的妹妹不由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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