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经降临,银白色的月亮挂在黑天鹅绒般深沉的夜空中,偶尔微风吹来湖面泛起阵阵涟漪,水面在月光照射下闪着点点碎光,仿佛夜空中的星辰陨落到了凡间,又落在了这不愿平静的湖面上。月光下,一个凌乱肮脏、骨瘦如柴的男人形同鬼魅,和身边那个穿戴干净整齐且浑身散发青春活力的女孩站在一起显得极为不协调。
“有一个问题我还是不明白。”男人开口,一口黄牙大概会让人下意识想后退,骷髅般凹陷的眼眶也在这黑夜里显得无比吓人,“你怎么就能这么肯定黑狗就是我?飞天扫帚也可能是其他人送给哈利的,口令也有可能是我碰巧捡到的,这两件事并不足以证明黑狗就是我。”
“活点地图。”女孩面对这个面目可怖的男人没有丝毫惊慌或畏惧,“卢平教授傍晚时忽然气势汹汹地拦住我,问我是否跟什么人或者一条黑狗在一起。后来我得知活点地图在卢平手里时把逻辑反推就全明白了。下午我俩离城堡太近,他一定是在地图上看到了我们的名字在一起。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吗,布莱克先生?”
“原来如此,莱姆斯是现在城堡里仅有的两个知道我是阿尼马格斯的人。当然霍普,你是第三个。”小天狼星目光看向远处灯火辉煌的霍格沃茨城堡,眼里有着强烈的恨意。
“两个?还有一个是谁?邓布利多不可能知道,不然他会下令在城堡搜寻一条黑狗。”也不可能是斯内普,否则他早就告诉邓布利多了。
“是我的另一位‘老朋友’,当然从他背叛组织出卖朋友害死哈利父母那一刻起,他就是仇人了!”小天狼星消瘦的身躯因为激动的情绪微微颤抖着,“他叫彼得·佩迪鲁,也是个未登记的阿尼马格斯。我在阿兹卡班的十二年里,这个畜生就躲在一个巫师家庭里当宠物,还跟着来到霍格沃茨和我的教子待在一间宿舍里!”
霍普瞬间感到后脖颈发凉,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小天狼星明明不会害人却要拿着刀跑到罗恩床边了!“是罗恩·韦斯莱的宠物斑斑。。。彼得·佩迪鲁的阿尼马格斯是一只老鼠,对吗?”
“没错。当年我跟他对峙时,他用霹雳爆炸咒炸死十二个麻瓜,又切掉了一根手指后变形逃走了。”小天狼星在回忆着很久以前的往事时,眼神开始变得空洞,“复仇的念头支撑着我在阿兹卡班十二年却没被摄魂怪摧毁,也支撑着我横渡大洋又来到霍格沃茨。当然,后来遇到了你。”他看向霍普,目光柔和中带着感激,“谢谢你,霍普。因为你,我最近的日子总算是像点样子了。”
“布莱克先生,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听,但我认为你不该这么着急杀死彼得。”霍普拉着小天狼星坐下,在他爆发怒火前解释了自己如此建议的理由,“直接杀了他就没有证据能证明你的清白了。。。”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他必须死!”小天狼星突然暴怒,恨意让他看起来面目狰狞。
“那你也不在乎哈利怎么看你吗?!”霍普厉声喝止,小天狼星听到教子的名字慢慢冷静了下来。霍普再次好言相劝,“哈利的姨妈姨父对他并不好,他是他教父,你想想如果他知道你是清白的该有多高兴。你可以帮你抓彼得,把他交给魔法部才能把真相公之于众。”
小天狼星颓丧地坐在那里,风吹动着他那破烂不堪的囚服,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你说得对,霍普。不过即使活捉彼得这件事也得我自己来,你不要管,一旦他发现你在帮我那你就危险了。”
霍普心里明白,可以变成老鼠的彼得·佩迪鲁无论是想跟踪她还是到没人的角落偷偷杀了她都不是不可能,但是她也做不到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小天狼星孤立无援。转念一想,霍普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可以帮他。“布莱克先生,不让我帮你的话可以让卢平帮你,虽然他现在也以为你是个杀人犯,可如果他在活点地图上看到了彼得·佩迪鲁的名字呢?我可以稍微。。。引导他多看看地图”
小天狼星惊讶地抬起头,随后露出一个欣赏的笑容,“很难找到比你更聪明的小女巫了。不过现在你得回城堡去,就怕莱姆斯这会儿正盯着地图找你名字呢!”
霍普笑了笑站起身,在这儿她不担心,这里在活点地图范围之外,而且经过下午斯内普的警告,卢平这几天估计不会跟自己有接触。于是她跟小天狼星告别打算回城堡,“那么明天见,布莱克先生。”
“叫我小天狼星吧,比起小孩子,我更喜欢把你当成朋友。”小天狼星一笑,眼角的皱纹无一不在诉说着他在暗无天日的十二年里经历的痛苦和绝望,他的名字是大犬座里最亮的恒星,可命运把他人生最该意气风发的时光放在了无尽的黑暗里。
就如霍普猜测的一般,接下来几天卢平果然没找自己,直到几周之后他才在下课后叫住了她。霍普倒是也没打算跑,因为她也想找机会暗示卢平去寻找彼得,好还小天狼星一个清白。
复活节临近,天气开始转暖,校园的景致也从枯黄萧条回归绿意盎然,可大自然的勃勃生机影响不了卢平——复活节是春分月圆后的第一个星期日,几天前刚经历月圆变身的他依旧一副虚弱的样子。刚和霍普走到了校园里人较少的地方,卢平就开口向霍普道歉。
“真抱歉,霍普。我想我上次大概是吓到你了。”
“没关系,教授,我想你当时一定是有要紧事。”看到学生跟阿兹卡班的逃犯在一起,卢平这反应已经算冷静了,“可是教授,你为什么非要知道我当时跟谁在一起呢?”
卢平停下了脚步看向霍普,语气十分严肃,仿佛说着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我有一张地图,上面可以看到学校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那天我看到地图上你的名字旁边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您说的是活点地图,哈利跟我说过。”霍普的一脸平静让卢平很疑惑,一般学生听到这里应该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可她连说话的声音都毫无波澜,“那地图大概出问题了,哈利还说过他在上面看到过彼得·佩迪鲁的名字,要是我身边真有布莱克,那佩迪鲁也应该还活着,不是吗,教授?”
此时的卢平已经失语,只有微张的嘴巴和睁大的眼睛表明他处于震惊中,许久他才找回声音,“当然。。。也许。。。我应该多看看这地图的。。。”
霍普觉得卢平应该明白了,于是决定再把方向给他指的明确一些,她假装很烦恼地自言自语道,“说起来,我该劝劝罗恩别再因为赫敏的猫要抓他的老鼠而赌气了,他那老鼠活了十二年也够久了。”
话音刚落,霍普就看到卢平仿佛站不稳一般后退了几步,他抬手扶住墙才让自己站稳。之后他又用探究的眼神看着霍普,试探地说道,“霍普,如果你最近交了什么新朋友,记住不要跟他一样冲动,城堡里的事情。。。交给教授们,你别管。”
霍普听明白了,卢平已经猜到小天狼星对她说了当年的事,他对这位老朋友的冲动性格太了解了,所以提醒自己也不要热血上头不自量力地跟着去抓彼得。看卢平的意思,他是打算自己抓彼得还朋友一个清白。
“我知道了,教授。”霍普当然知道帮不上忙的时候就别添乱,当圣母充英雄只会坏事。
“还有一件事。。。你有没有跟西弗勒斯讲过你知道的一些事?”卢平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斯内普会横插一脚,而霍普又跟其他学生不同——她似乎特别信任斯内普,有时候他甚至感觉她对斯内普还不止信任这么简单。巧的是,斯内普竟然也很在意她,每次他在霍普面前的种种表现都让卢平有种错觉,好像看到的不是成年的而是学生时期那个别扭敏感、不甘示弱且总要在某个人面前争些什么的斯内普。
“没有。”
霍普的回答让卢平松了一口气,他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完成任务的霍普却没觉得轻松多少,她反而开始担心卢平和小天狼性能不能成功,哈利能不能知道自己其实拥有一个真正意义上关心他在乎他的家人。
复活节假期开始了,可几乎所有学生们都感受不到假期的快乐,反而一个个怨声载道——三年级的课业更重了,教授们因为假期反而留了比平时多两倍都不止的作业。抱怨最多的就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员,他们不得不在繁重的课业之余挤时间训练,两院之间更是火药味十足,都想在决赛中打败对方。
德拉科曾哀求霍普能不能把作业借给他抄,霍普思索再三,很没原则地挑了他总是得“O”的科目把作业借给他,不为别的,就为了他能有更多时间训练好在对格兰芬多的比赛里赢一次。同为找球手,德拉科却总是赢不过哈利,这已经成为了他的心结,所以哪怕只有一次,霍普也希望他可以得偿所愿。遗憾的是,最终决赛斯莱特林还是不敌格兰芬多,最终狮院捧起了魁地奇奖杯。
魁地奇带来的热情仅仅持续了一两周,紧接着就是备考的紧张气氛,六月闷热的天气又加重了学生们的焦躁情绪,大家盼着考试快点来早点结束,又担心可怜的成绩让自己无法好好过暑假。让霍普烦燥的不是考试,而是无论卢平还是小天狼星至今都没抓到彼得·佩迪鲁。据罗恩说,斑斑就在某一天失踪了,只留下床单上的血迹和几根姜黄色的猫毛,因此他断定是赫敏的克鲁克山吃了它,为此他跟赫敏冷战了很久。
一直到考试周结束依旧没有彼得·佩迪鲁的踪影,霍普替小天狼星着急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把一肚子郁闷憋成一股劲儿全都用在了魔药作业上。斯内普给霍普单独留的这些魔药作业已经超过了七年级课标的难度,并且要求作业和论文写完必须拿给他当面批改,霍普就这样成为唯一一个考完试还天天在写作业的学生。
斯内普今天心情似乎很不好,霍普进地窖时见他脸上阴云密布,手里拿着各年级魔药考试的汇总成绩单,她递论文时偷瞄了一眼发现大部分都是“P”,连“E”都少的可怜。但无论每年学生的成绩多么不尽如人意,斯内普就是坚持不降低自己的评分标准,哪怕每次被气得半死的还是他自己。
真是个别扭的人!霍普心里暗暗吐槽斯内普时,他抬眼看着她开口了,“好奇自己的成绩?”
“不好奇。考试时我就注意到,你连我的坩埚都没看就打了个‘O’。”霍普的表情仿佛斯内普做了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于是她求仁得仁被拎到了坩埚前。
“这次我一定好好看你的坩埚,希望格林顿小姐别让我失望了。”斯内普嘴角弯起一个阴恻威胁的笑,“狼毒药剂可要小心,万一出错卢平今晚可就有的受了。”说完就回到座位开始批改霍普的论文。
霍普说不上是因为地窖的阴凉驱散了她的焦躁还是因为斯内普在身边所以觉得安心,总之当她开始文火慢炖熬制狼毒药剂时就觉得内心平静了下来,所有焦虑烦恼暂时都消失了。霍普希望时间可以过慢一点,让这一刻可以停留久一些,可是魔药总有熬好的时候。她关灭火将药剂盛到高脚杯里准备交给斯内普检查,结果他头也不抬,“不需要检查,直接给他送去。看他喝完就回来,我们来谈谈你的论文。”
真不知道是相信她的水平还是希望她的药剂出点问题!霍普猜不透斯内普的想法,乖乖端着杯子去了卢平办公室。卢平办公室门开着却没人,霍普把杯子放到桌上时发现活点地图摊开在桌上,上面显示卢平正从打人柳的那条密道往校外走去。他疯了!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不喝药躲起来跑外面去干嘛?!
霍普几乎没思考就转身出了办公室直奔打人柳,她不知道卢平如何安然通过这棵暴躁的树,但只要能让它静止不动的方法应该都值得一试。霍普站在安全的位置,抬起魔杖对打人柳施了一个冰冻咒,下一秒这棵破坏力极强的树就与普通树看上去毫无区别。走到树下,霍普才发现原来树干处有一个洞,顾不上多想,她爬进了树洞。
洞内有一条狭窄的地道,霍普点亮魔杖快步往前走去,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久到她以为地道没有尽头时,前面终于出现了一丝光线。霍普爬出洞口后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件破败的屋子内,窗户都用木板钉住封死,屋内所有陈设都破烂肮脏布满灰尘,地板和墙上还有数不清的野兽抓痕。霍普瞬间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尖叫棚屋。至于那一道道抓痕。。。她想,自己大概是发现了卢平以前变身的地方。
这时,有脚步声和轻微的说话声从霍普头顶传来,她轻手轻脚地地走上那摇摇欲坠的楼梯,就在靠近二楼房间时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悲痛的怒吼。
“我等够了!我在阿兹卡班等了整整十二年!快告诉他们,莱姆斯!”是小天狼星的声音!卢平也在!霍普加快步伐跑到二楼一把推开了虚掩的门,然后眼前的景象令她一直不知该作何反应:小天狼星和卢平站在房间中央;哈利表情紧张地靠着墙站着;罗恩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自己那条血迹斑斑的腿,一只手抓着他的老鼠斑斑;赫敏嘴角也流了血,正扶着罗恩,警惕的目光在哈利、小天狼星和卢平之间流转,一只姜黄色的猫蹲在她身旁。
霍普一进门,五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她看了一眼罗恩手里的老鼠,转头问小天狼星,“抓到了?那怎么不带去城堡?”
卢平先小天狼星一步开口,“得让他们先知道真相,霍普。哈利有权利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罗恩也是,他毕竟把彼得当成宠物养了那么多年。”
“你认识布莱克。。。你一直都知道?!”哈利冲霍普叫道,“你一直都知道却不告诉我?!为什么?!你是不是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却一直瞒着我?!”
“别冲她吼,孩子!”小天狼星打断哈利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你觉得她如果直接告诉你你会相信吗?!我们一直都在等证据!”
“什么证据?!告诉我!”哈利根本冷静不下来,“我倒是想听听,你要怎么为自己狡辩!你害死了我父母!你把他们出卖给了伏地魔!”
“不是的,哈利!”卢平也提高了嗓门,“出卖你父母的不是小天狼星,而是。。。”
“除你武器——”一道红光从霍普左肩上方飞出,直击卢平的手腕,他的魔杖应声落地。“我提醒过邓布利多,你不可信。。。”斯内普从霍普身后的阴影里走出,魔杖直指卢平胸口,“看看吧,你果然一直在暗中帮助这个。。。杀人犯!”说到最后三个字时,斯内普紧咬的后槽牙显露了他的愤怒。
“教授,你怎么来了?”霍普此刻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斯内普,他不可能心平气和地听小天狼星解释的,一切都乱了。
斯内普微微偏过头,语气中有担心也有愤怒,“这多亏了你,傻丫头。狼人不见了不知道回来告诉我吗?!我到他办公室找你人才在地图上看到你正在地道里。。。我就应该把你锁地窖里!省的你整天不知死活拿自己命开玩笑!跟狼人和杀人犯待在一个屋子里。。。”
“西弗勒斯,你冷静一下。我可以解释小天狼星是清白的。。。”卢平试图解释,但是斯内普没给他机会,魔杖一挥,卢平的嘴被封住,身体也被紧箍咒束缚了。
“至于你。。。”解决了卢平,斯内普刚想把魔杖对准小天狼星,霍普先一步挡在了小天狼星面前。斯内普脚步一滞,难以置信地看着霍普,“走开!你是中了他的夺魂咒吗?!”
“教授,你先听小天狼星把话说完,他是无辜的,你对曾经的事情一无所知。。。”霍普想帮着解释,奈何斯内普完全听不进去。
“是你一无所知!那会儿你还在摇篮里呢!让开!”斯内普的愤怒越来越明显,似乎快要压抑不住了。
“不。除非你冷静下来听他把话说完,不然你不能动他。”霍普生怕斯内普一时冲动直接动手,于是她举起了魔杖以防万一,却不想正是自己这一举动彻底让斯内普没了理智。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竟然。。。他跟你什么关系你要护着他?!为了他把魔杖对准我?!”斯内普话里受伤的语气让霍普恍惚了一下,怎么听起来好像他没法冷静是因为自己?就像她做了背叛他的事一样,他的重点不应该是当年的真相吗?怎么他自己把重点带偏了?
恨意让斯内普的表情都有些扭曲,霍普甚至能听到他牙关咬紧时发出的咯咯声。他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格兰芬多的波特和布莱克,永远是学校的大明星,自大傲慢却总能让别人为他们奋不顾身。不过到此为止了。。。”
霍普还没反应过来斯内普想做什么时,耳边响起三声“除你武器”,斯内普整个人离地而起被打飞,重重地撞在墙上后滑倒了地板上。霍普情急之下大叫,“西弗勒斯!不——”
哈利、赫敏和罗恩三个同时发出的缴械咒合在一起打出了“昏昏倒地”的效果,此刻斯内普躺在地板上失去了意识,头发下面也渗出了鲜血。霍普看到斯内普受伤被激怒了,“该死的!你们干什么!你们最好——哔——祈祷他没事,不然我——哔——跟你们没完!”然后她板着脸转向小天狼星和卢平,挥舞魔杖解开卢平身上的咒语,“快点给他们解释,不要浪费时间!”,之后她跑到斯内普身边为他清理伤口,没再管身后那伙人。
等到霍普处理完斯内普的伤口,身后那伙人里多了一个矮胖秃顶,长着尖鼻子和水汪汪的小眼睛的男人,还少了一根手指——彼得·佩迪鲁。他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哈利和卢平用魔杖指着他,眼中布满厌恶和恨意却努力克制着不对他动手。
“起来!”卢平粗暴地揪着彼得的衣领让他站起来,随后用咒语绑住了他,“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不然我们都不介意直接杀了你!”然后他转头对霍普说道,“你那边怎么样了,霍普?”
霍普捡起斯内普的魔杖放进自己的袍子,施咒让斯内普轻轻地悬浮了起来,说道,“走吧!”
一行人带着一个叛徒,一个瘸腿的和一个失去意识的人走在地道里,一路上霍普十分小心不让地道里嶙峋的石壁撞到斯内普,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留意脚下,只有卢平时不时意味深长地回头看霍普和斯内普,眼神很复杂。
经过了漫长的行走,大家终于到达了地道尽头。赫敏的猫,也就是克鲁克山,第一个冲了出去,然后疯狂扭动的打人柳就停止了摇动。走出去后霍普才看到,克鲁克山将它毛茸茸的爪子压在了树的一个节疤上,这才是让打人柳安静下来的正确方法。可是很快,霍普的心中一阵巨大的恐慌袭来——夜空中云层散开,露出了一轮皎洁的圆月,而卢平今晚还没喝狼毒药剂!
“离卢平远点!他今天没喝药!”霍普着急地大喊。赫敏反映过最快,她拉着受伤的罗恩赶紧跟着霍普向后退去,哈利却想上前但被小天狼星推开。
霍普好几次见过小天狼星在人与狗之间切换形态,但是狼人变身的样子却令她害怕得无法动弹。她眼睁睁看着卢平的脑袋越来越长,背也拱了起来,手开始伸长成爪子并长出毛。小天狼星再一次化身大黑狗,挡在大家面前与青眼獠牙的狼人对峙,霍普这时忽然发现大家只顾着惊慌似乎都忘了彼得·佩迪鲁,而此时的彼得捡起了卢平的魔杖对准了他们。
“除你武器——”霍普甚至没思考就条件反射地除了彼得的魔杖,可是对方是个阿尼马格斯,他在失去魔杖的一瞬间就变形成了老鼠钻入了草丛。前面狼人和狗打斗得不可开交,这边霍普听着草丛的簌簌声不停发射咒语试图击中老鼠,可最终还是被他溜走了。
远处的林子中一声狼嚎传来,狼人放开黑狗转身跑开钻入了禁林。大黑狗趴在地上,它背上有着很深的抓痕,伤口不停地流血,可当它看到彼得不在后,又挣扎着爬起来往前方跑去,一头扎进黑暗中。
“现在怎么办?”赫敏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不知道。。。”哈利也六神无主,他不放任小天狼星不管,但是罗恩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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