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校的前一天晚上,霍普在被窝里反复研究着母亲的日记本,或许日记本的口令就像是麻瓜们各种账户的密码,无论是数字还是字母都与自己最爱的人或最珍视的事物有关。她尝试了一系列可能的口令但都以失败告终,这令她不禁怀疑或许口令是自己父亲的名字,按理说他是自己母亲最爱的人,不是吗?然而遗憾的是,邓布利多那里还没有任何关于自己生父的信息。
离校日当天,所有人像往常来到礼堂参加离校宴会,可与往日不同的是这次礼堂的主色调并不属于四个学院里的任何一个。整座礼堂甚至看不到任何装饰物,取而代之的是从空中垂下的一块块黑色帷幕,令这个礼堂更像是一个肃穆的灵堂。
霍普看到教工席位上的斯普劳特教授神情悲伤,而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似乎也被院长的情绪所感染——大家落座后都一言不发。斯普劳特身旁坐着的是真穆迪,霍普感觉自己看到他时内心本能地生出一种抗拒:她不得不看着这张跟自己相处一年的脸,同时又不得不接受现在这副皮囊下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人。
所有人都难得的安静,当邓布利多站起来时,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他。“又一年结束了。”他说着将目光落到了赫奇帕奇的长桌上,那里是一张张苍白沉重的面孔。
“首先我必须沉痛地宣布,霍格沃茨失去了一名优秀的学生,他本该和我们一起享受这次宴会。我希望大家站起来,举杯向塞德里克·迪戈里致敬。”
邓布利多举起了高脚杯,所有人纷纷起立,举杯齐声道:“致塞德里克·迪戈里。”
泪水从斯普劳特的脸颊滚落,礼堂里偶尔传出抽泣的声音,就连平时瞧不起赫奇帕奇的斯莱特林学生都一脸严肃,包括德拉科。当德拉科的目光看向霍普时,霍普故意避开了他的注视,实际上自从知道伏地魔归来后她就一直在回避德拉科。
“塞德里克身上有着赫奇帕奇特有的品质,他善良且忠诚,他是一个勤奋刻苦的学生且崇尚公平竞争。”邓布利多顿了顿,继续道,“关于他的死,我认为你们有权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深刻的目光扫过整个礼堂,用沧桑但有力的声音说道,“塞德里克·迪戈里是被伏地魔杀死的。”
惊慌的低语从礼堂各个角落传来,与学生们的惊慌不同,邓布利多显得十分平静。“魔法部不希望我告诉你们这些,或许你们。。。和你们的家长也不愿相信或认为我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你们,但残酷的真相也胜于温和的谎言。如果我们把塞德里克的死说成是意外,那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透过人群,霍普看见秋·张捂着嘴肩膀剧烈地抽动着,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邓布利多的声音再次从上方传来,“提到塞德里克,当然还必须提到另外一个人——哈利·波特。”有些人把目光转向了哈利,而他则僵硬地看着邓布利多。
“哈利·波特在逃脱伏地魔的魔爪后,冒着生命危险将塞德里克的遗体带回了霍格沃茨。很少有巫师在面对伏地魔时能表现出这种大无畏的精神,为此我向他表示敬意。”邓布利多又一次举起了高脚酒杯,其余人也跟着做了,唯独以德拉科为首的一小撮斯莱特林学生却固执地坐着没动。
礼堂里坐着的人当中,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显得有些尴尬——他们的校长卡卡洛夫不见了。当然其他人大部分不知道卡卡洛夫在伏地魔归来后便逃跑了,但随即邓布利多的话缓解了德姆斯特朗的尴尬。
“鉴于伏地魔的回归,我们在座的各位只有团结才能强大,习惯和语言并不会成为障碍。这里的许多人,他们的家庭因为伏地魔而变得四分五裂,而前不久你们的一位同学也被夺去了生命。”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里似乎有泪光,但当霍普仔细看时又只看到坚毅和深沉。“请大家记住塞德里克·迪戈里。请不要忘记这个正直、忠诚和勇敢的男孩只因为和伏地魔的不期而遇便遭此厄运。。。请永远记住他。”
这是唯一一次所有人都井然有序离场的宴会,霍普只觉得从礼堂到霍格莫德车站,再到国王十字车站最后到家里的一路都是恍恍惚惚的,当她好不容易把那些杂乱的思绪摒除脑外时已经站在了家门口。
格林顿家前面是繁华的街道,门口台阶两旁的小块空地上被格林顿夫人亲手种满了小苍兰。只可惜此时未值花期,否则待到十二月上旬时格林顿家的门前将是这条街上唯一在寒冷萧条的冬日也充满生机的芬芳之地。
进门后,楼梯上慢悠悠地下来一个圆滚滚毛茸茸长着尾巴的生物,当听到嗲气嗲气的“喵——”时,霍普才认出来那是路易。
“路易?”霍普放下手里的东西将路易抱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它横向发展不少的脸仿佛家里换了一只猫。都说猫是液态的,霍普认为路易一定是油做的,“你怎么胖成这样了?”
“这得问你妈妈。”格林顿先生笑着接话了,“它现在是家里伙食标准最高的。”
霍普捏了捏路易圆滚滚的肚子,“来吧,路易。咱们上楼去。”路易扭动着胖嘟嘟的身躯跟着霍普上了楼,霍普回到房间后顾不上其他,首先将族谱和母亲的日记本锁进了抽屉里。路易躺在主人大腿上四脚朝天地打着哈欠,霍普用手梳理着它蓬松的毛发陷入了纠结:自己的身世迟早是要告知养父母的,但如今身世只知晓一半还不是时候。如此一想,等到身世水落石出时自己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无法预测养父母到时会是什么反应。
“宝贝,该吃晚饭了——”楼下传来格林顿夫人的声音,路易跳到了地上冲在前头,一步好几个台阶地往楼下跑去。霍普看着它这副只知吃喝毫无心事的样子,决定先得过且过一段时间,暑假刚开始,何必急在一时?
“来了——”霍普从书桌前站起身,走出房间“噔、噔、噔”地下了楼。。。
英格兰威尔特郡马尔福庄园
众所周知,马尔福家族历来吃穿用度都可以用“极尽奢华”来形容,而位于威尔特郡的这座庄园更是这个古老家族财富的象征。与设计极具格调且充满文艺气息的克劳奇宅邸不同,马尔福庄园的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这个家族的不甘低调和自我优越感。这种优越感来源于马尔福家族强大的财力和影响力,现任家主卢修斯·马尔福甚至曾经是黑魔王面前的红人,但如今主人归来,作为心腹的卢修斯却没有任何忠心下属应有的激动,反而近来总是愁容满面。
宽大华丽的庄园客厅内,德拉科·马尔福坐在天鹅绒沙发椅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书,尽管看似认真可实际一个字也没进脑子;女主人纳西莎·马尔福正在读一张邀请函——福吉夫人邀请了魔法界一些权贵太太们参加一个聚会。纳西莎对于这类场合向来是不会拒绝的,毕竟那可是探听各种第一手消息的重要渠道,通过社交来为自己的丈夫结交更多人脉从而扩大影响力从来都是她们这一类大家族女主人的职责。卢修斯向来对自己妻子在这方面的尽职尽责赞赏有加,只不过这段时间他似乎完全不在乎这些了,此刻的他手端着高脚酒杯站在巨大敞亮的落地窗前,眉头紧锁地看着窗外漫步在花园里的白孔雀,只是杯中那点滴未少的红酒暗示了他的心思可不在那些美丽的孔雀上。
“德拉科,乖儿子。你能回房间看书吗?我和你父亲有些事要谈谈。”纳西莎折好邀请函放回茶几上,对着自己儿子说道。
德拉科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吧。”说罢便合上书往楼上走去。
听着儿子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二楼,纳西莎这才隐去刚刚温柔轻松的笑容起身走到丈夫身边,“卢克,这段时间以来你总是愁眉苦脸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因为。。。他回来了?”
卢修斯很想安慰妻子无事发生,可他比谁都明白纳西莎的聪明和她那敏锐的洞察力,善意的谎言只能欺骗到自己的儿子但对自己妻子不管用,可卢修斯绝对想不到此刻他的儿子也正靠着二楼的楼梯栏杆静静听着自己父母的谈话。前几天的离校宴会上邓布利多刚透露黑魔王的归来,回到家德拉科就发现自己父亲整日愁眉苦脸,刚刚母亲显然是在支开他,一切都令他前所未有地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茜茜,我可能。。。我可能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卢修斯看着妻子苍白的脸上满是担忧,终于忍不住把这段时间埋在心里的事说了出来,“我背着黑魔王做了一件蠢事,一旦他知道可能我就没命了。。。或者他永远不会知道,可我的所作所为很可能给他创造了除哈利·波特外的又一个死敌。”
“卢克!说清楚!你干了什么?什么叫你给黑魔王创造了一个死敌?是谁?”纳西莎还是没明白丈夫的话。
卢修斯颓废地跌坐在沙发上,用手烦燥地扯了扯领带,深吸了一口气。“茜茜,这件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黑魔王带着我和贝拉去德弗莱找的那个女孩吗?”
“黑魔王的表侄女?”纳西莎有点惊讶,“她怎么了?我记得你说她后来背叛了黑魔王。”
“没错,但你并还不知道她后来是被你姐姐贝拉杀掉的。”卢修斯看着纳西莎震惊的脸,继续道,“她在叛变后我在对角巷遇到过她一次,本来我可以抓住她回去立功的,可是她当时怀孕了,我。。。”
“你心软放她走了?”纳西莎几乎叫了出来,连在二楼偷听的德拉科也下意识地抓紧了栏杆,母子二人都明白卢修斯干了一件忤逆黑魔王的事,就这一件事就足以让他们一家三口没命。
“我知道这很愚蠢,但是茜茜,你没见到当时她那个样子。她那副为了孩子不顾一切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你,当时你不顾一切一定要保住德拉科的那种样子。。。”
纳西莎的表情松懈了下来,她明白这件事后果的严重性,可作为一个母亲她无法去责怪丈夫面对一个孕妇时的心软。“后来呢?你说贝拉杀了她,那个孩子也死了吗?可这样一来你做的事也不会有人知道了。”当事人都不在了,一切都已经无从得知了,不是吗?
卢修斯举起酒杯又是一口,随着喉结的上下滚动微酸醇厚的酒落入胃中,俊美的脸上忧虑依旧没有散去。“这就是我所担心的。贝拉向黑魔王复命时完全没提起孩子的事。我以前以为那个孩子也许压根没保住,直到两年前我见到了。。。见到了霍普·格林顿。”
纳西莎捂住嘴以免自己叫出声。楼上的德拉科听到霍普的名字后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他定了定神又小心翼翼得蹲下,纳西莎的声音似乎又清晰了几分,“可德拉科说那孩子的父母都是巫师。。。”
“她是被麻瓜领养长大的!”卢修斯打断了妻子,“而且。。。霍普跟伊洛娜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不可能只是巧合。”
“就算霍普是那个女人的孩子,但你不说贝拉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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