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结束，沈聿送她回家。
下车前，秦染想了想，还是对沈聿表示了感谢。
沈聿则无所谓地：“回去不要向你父亲告我的状才好，最好也不要彻彻底底地把我拉黑。”
秦染：“……”
……真是拿人手短。
她刚要转身回家，沈聿又喊住她：“还有，你在微信上的样子比现在有趣多了。”
秦染：“……你微信上也比现实中绅士多了。”
沈聿长臂越过车窗，晃了晃手上的门票。
秦染立刻折腰：“……你现实中和微信里一样绅士。”
“你现实中也和你微信里一样有趣。”
“谢谢哈。”秦染干笑两声。
……真是莫名其妙的礼尚往来呢。
“明天还是今早的时间。”沈聿提醒她，“希望不用再麻烦你父亲叫你起床。”
秦染咬着牙，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八颗牙笑容：“行。”
等沈聿消失在她视线中，秦染才上楼。
秦江庸没想到女儿这么早就回来。
听见女儿重重地踏着楼梯的声音，他感觉不太对劲，就放下了手上的东西，等待女儿回来询问情况。
“怎么样？和你沈聿哥哥相处的还好吗？”看见女儿开门进来，秦江庸关心地。
“挺好的。”秦染干巴巴地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他人像微信里一样绅士，我们相处得十分愉快。”
秦江庸：“？真的。”
“真的。”秦染摸了摸自己的良心。
“那就好。”在秦染没注意到的地方，秦江庸松了口气，“在秦大有他照顾你，我放心很多。”
秦染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回到房间，班长更新了饭店信息，有六个饭店供大家选择。最后的投票结果也比较科学，大家普遍都选择了符合学生消费水平的饭店。
班长将预计的菜单发到群里，分别@了还未缴班费的十几个人。
秦染刚要对他改观，就收到他的私聊信息。
“伊照很困难吗？我可以帮她出一百块钱，或者我号召一下由班里27个人共同分担这三百元，我相信大家也不会不愿意的。”
秦染感到无语，他明知道这样会伤害伊照的自尊心。
“你是真的认为这样做是好的吗？”秦染再次确定。
“当然。”
“我也挺困难的，”秦染思忖片刻，回复，“要不然，你也号召大家给我捐款吧。”
过了很久，久到秦染都以为班长无言以对时，才收到对方的消息：“别闹了，你家住在云铭居2号的大别墅里，谁需要捐款，你也不需要。”
秦染只觉得恶寒。一个和她完全不熟悉的同学，可以随口说出她家的具体住址。
她还未回复，班长的信息复又发来：“秦染，你对我有偏见，方便的话，明天我想和你见一面聊聊。”
“正好。”最好能一次性解决对方针对伊照的事情，“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
虽然伊照没有同她多讲，但最近毕业聚餐的事情一定给她带来不少压力。
“那就十二点。”
十一点话剧结束，正好麻烦沈聿送她直接去见班长。
“要一起吃午饭吗？”得知她同意，班长似乎很意外，“我请客。”
“不必了。”秦染拒绝。
……
一整夜，秦染睡得都不好。每次恍然间她以为“这次应该是睡着了”，睁开眼睛却发现没有。
可能是六点见面的事悬在心上，可能是要走进秦大图书馆很兴奋……总之，她在四点钟摸黑起床，趴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天空。
盛夏夜晚的风很燥热，带不来丝毫凉爽，吹拂在脸上让人不耐。
秦染轻轻叹气，她不知自己为何叹气。
沈聿五点五十抵达，六点钟准时上楼。打开门，秦染已经坐在沙发上。
看见他站在门外，秦染立刻站了起来，随后朝着他举起左手手腕上的手表：“……你今天迟到了20秒，我们扯平了。”
“扯平？”沈聿看着面前穿着藕粉色旗袍、头发梳得十分整齐，似乎坐下就没再动过的小姑娘，“然后？”
“然后，你可就不能再说我昨天迟到的事情了。”
恐怕对方点头，让自己失去说后面的话的机会，秦染立刻补充：“但是我还可以说你一次。”
“为什么？”
“因为你昨天说过我一次了，我还能再说你一次，才算公平。”
沈聿在走神。
“喂！”秦染快步走到他面前，“快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沈聿回过神来。
“答应我，今天我还可以再说一次你迟到的事情。”秦染耐心地重复着。
“哦，我答应。”沈聿无意瞥见她领口的镂空，又移开视线，“只是，需要提醒，你的次数刚刚已经用完。”
秦染惊讶：“什么时候？”
“……你重复的时候。”
秦染：“……”
……真是个坏家伙啊。
秦江庸看着两个人斗嘴，彻底放心下来。
沈聿跟在秦染身后下楼，到上车，秦染已经从气鼓鼓的状态转为战斗欲满满了。
“看起来，你今天并没有因为早起而心情不好。”沈聿启动车子。
“今天有另外的事情要战斗，现在要保存实力。”
对付不了沈聿，还对付不了班长吗？
“哦，比我还恶劣？”
“……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在身上的。”
秦染隐去姓名，简单描述着和班长的“过节”：“他是个坏人，他欺负我朋友。”
“所以你要去为朋友伸张正义？”沈聿在红灯前停住车子，目光落在秦染的脸上，“小学生吵架，还是打架？”
话音落下，他看见秦染的眼睛瞪得又圆又大：“拜托，是预备大学生！”
“有什么分别？”沈聿收回视线，红灯转绿，他启动车子，“怎么不说话了？”
秦染正在看手机，班长询问她见面的地点。
“我们预备生的世界你不懂就不要硬凑了，‘哥哥’！”
她只是想说对方老而已，没想到气氛意外怪怪的。
他们在秦大校园里溜达了两个多小时才准备去看话剧。
虽然知道沈聿是故意折腾她，但用一早晨的时间把秦大里里外外逛了个遍，秦染并不生对方的气。
他们走进礼堂，还是吸引了几道目光。秦染很自然地认为是因为沈聿。
沈聿长得很好。
黑色短发有些凌乱，黑色衬衣略显随意，也不会影响整体清冷俊朗的气质。
或许这就是脸在江山在吧。
他要是说话好听一点就很适合当男朋友，尤其他手指还那么长，秦染随意地想着。
他们看的话剧叫《十二封遗书》，内容是一对女同性恋人的故事。
大部分篇幅都是其中一个人给另一方写信陈述她的满腔眷恋和不舍。处在这个时期，秦染很自然地带入对母亲的情感，有几个有关思念的情节她不敢细想，会移开视线转移注意力。
沈聿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觉得无聊？”
秦染摇摇头，她以为沈聿误会自己困倦。
话剧结束，他们沉默着走出图书馆，秦染站在门口，又转过身，仰头看着图书馆上面的题字：“……真好。”
是她想来的地方。
“觉得怎么样？”返程的路上，沈聿随意地问着。
“表演还挺精彩的，故事很有张力。”秦染略作思考，“只是我不喜欢这种期期艾艾、顾影自怜地讲述爱恋。”
“嗯？”
“要是我有这么喜欢的人，我早就冲到对方面前，告诉对方我有多优秀，又有多爱他，再控诉他不爱我是有多么的不识好歹，竟然不接受这样热烈的喜欢。”
沈聿哑然：“这么霸道么？”
秦染擅自认为这是一种夸奖，便自信地：“浓烈的爱意如果不激烈地表达就会变得像隔夜剩饭一样索然无味。”
“有喜欢的人？”
“还没有，不过以后会有的吧。”
其实她有。
只是秦染还不太明白什么是爱，所以还不能确信。
可能等她能像爱阿何那样爱对方，那应该就是爱了。
后来，秦染才明白，在她产生这样的想法时，她的爱就已经开始畸形，因为她默认爱里必须要蕴含痛的。
“好了‘哥哥’，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秦染指着路边的面包店，“我要去战斗了。”
沈聿停下车子，隔着车窗，看到了咖啡馆门口脚步踟蹰的男生，看起来也不过高中刚毕业的样子。
真是小孩吵架了。
秦染下车，又回头：“‘哥哥’，你还不走吗？”
“大发善心，”沈聿停靠在路边的停车位，“等你。”
他看着秦染愉快跑走的背影。
……还以为今天打扮这么认真是为了他呢。
看起来是另有其人。
沈聿看见两人在门口站定，秦染似乎没有和对方进去“坐一坐”的意思。
听小学生吵架很无聊，沈聿没兴趣，便将车窗升起、座椅放下，平躺休息。
看到秦染下车，苟一明挪不开视线。
以往大家在学校里都是穿着宽大的校服，他虽然一直知道秦染好看，但是从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