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第126章
【我们信安最是孝顺懂事】
听他说要验血脉,信安县主身体一僵,感觉一股寒意顺着脊背蹿了上来,她心中慌乱,却不敢开口。
一旁的许则成面上一沉,质问道:“白大人这是何意?”
“本官说的不够清楚吗?”
“王爷与王妃就在此处,白大人可敢当着他们的面这般说?你不仅是在羞辱县主,更是在羞辱他们!”
“验个血脉就算是羞辱?”
“难道不算?还是白大人以为王爷与王妃会认错自己的女儿。”
“许大人强词夺理倒是很有一套。”白休命看着与他据理力争的许则成,开口道,“来人,将他的嘴堵住。”
“你敢!你区区一个四品……”
许则成话音未落,一旁的禁军已经上前将他的嘴堵了起来,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自然不是这些有修为在身的禁军对手,只挣扎了几下便被按倒在地。
他跪趴在地上,身上崭新的官袍沾上了方才不知谁洒落的酒水,很快被洇湿了一片。
见到这一幕,信安县主的哭声彻底消失了。
她僵坐在那里,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白休命看都没看她,对另外几名禁军吩咐道:“去将司天监监正请来,另外去明镜司找封旸,让他将蒋言带进宫。”
他语气顿了顿,继续道:“听闻许侍郎与信安县主育有一女,去许侍郎府中,将他们的女儿带进宫。让人看好侍郎府,在本官开口之前,不许放任何人进出。”
“是。”
三名禁军不敢耽搁,转身便要离开永寿殿。
“不要!”见白休命竟然连她女儿都不放过,信安县主此时已经顾不得用手捂着脸了,她向前扑去,想要抓住对方袍角,却被侧身躲过。
她重重摔倒在地,口中依旧哀求不已:“不要,求求你放过宝儿,她还小,她什么都不懂。”
这时,殿内无关之人几乎走光了,嘈杂声逐渐消失,她的声音便越发清晰。
被禁军拦住的应安王听到了宝儿二字,几乎可以确定说话的就是自己女儿。
他不顾禁军阻拦就要往那边去,应安王妃更是直接给了拦在她面前的禁军一巴掌,愤怒地骂道:“滚开!”
禁军不敢伤了二人,只得硬受了这番拳打脚踢才好容易将人拦下。
原本应安王世子也想上去帮父母,却被世子夫人强拉住,这才没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世子夫人看向声音那处,她也听出了那是小姑子的声音。
更确切的说,是小姑子伤了嗓子后的声音。早先,她刚嫁给世子
的时候,小姑子的说话声并不这样,后来信安从交州回来,说是受了伤,嗓音也是那时才变的。
方才她隐约听人说怪物,脸掉下来,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她记得很久之前,世子私曾下与她说,信安从交州回来后,像是变了个人,口味变了不少,性子也变了,变得越发孝顺懂事,也知道敬爱兄长,还让她与对方多多往来。
其实她那时候也觉得小姑子的变化有些太大了,可府上无人觉得不妥,她以前与信安并不熟,从未深思过。
可如今再想,只觉得脊背发凉。
信安县主的哀求丝毫没有让白休命动容,不多时,还未走出宫门的司天监监正就被请了回来。
监正见惯了大场面,近距离见到信安县主的脸时也只是略微有些诧异,随后便问白休命:“叫老夫回来有何事?”
“劳烦您替她验一下血脉。”
监正眉头一扬,往袖中摸了摸,很快便摸出一块黑色玉盘。
这玉盘与之前他用过的那白色的玉盘相似,不过上面只有一个凹槽。他上前从信安县主手上取了血,将血滴在凹槽中。
玉盘吸收了血液后,最里面的一格起了一层红光,随后便灭了。
监正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严肃,他对白休命道:“此人没有皇室血统。”
白休命点点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他再次开口:“信安县主现在可有话要与本官说?”
信安县主牙齿打颤,刚想开口,却听到一旁的许则成发出急促的呜呜声。
她转头看过去,许则成正死死盯着她,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
白休命并未阻止两人的眼神交流,见她不开口也不着急,让人将监正请到一旁歇着,便在殿中继续等待。
不过两刻钟,封旸带着他指名要的蒋言来到了永寿殿。
两人见到白休命后,恭敬上前行礼。
蒋言不等白休命开口,便主动问:“大人有何吩咐?”
白休命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地上的信安县主:“去看看她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
蒋言蹲下身,非但没有被信安县主那可怕的模样惊到,反而饶有兴致地凑上前去。
信安县主反而被他的眼神惊住,不由想要往后缩,却被左右的禁军按住。
蒋言的手摸上信安县主的脸,此时,她的脸分成了两层,外面那层是肉色的,原本应该贴合整张脸,如今却不知为何缩了一圈。
肉色那层缩小后,便露出了后面红色的血肉,那上面似长了一层膜,所以并没有血液渗出。
蒋言从随身腰包中取出一把巴掌大的骨刀,他一手掐着信安县主的脸,不让她乱动,
另一只手则迅速在她那层肉色的脸皮上割了一刀。
意外的是,他的刀竟然没割动。
随后他又换了两把刀,才终于割掉了一小块。
蒋言无视了叫得像是杀猪一样的信安县主,拿着那一小块皮翻来覆去的检查,还在上面滴了几种不明液体。
随后,他又将掉下来的那张脸拿了起来,仔细检查了一遍才放手。
一旁的禁军看着他一边摸着那张掉下来的脸一边发出奇怪的笑声,浑身寒毛直竖,对明镜司的敬畏又增添了几分。
就这样又过去了约一炷香的功夫,蒋言一脸兴奋地起身,对白休命道:“大人,属下已经检查完了。”
“说。”
“属下认为这人脸上的皮,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委蛇皮。”
他们都未见过委蛇,但明镜司的记载中有委蛇的存在。
见白休命点了下头,蒋言又继续道:“这人的脸上有削骨的痕迹,她应当重塑过脸型。她的整张脸皮被削掉后,贴上了委蛇皮,然后又贴上了新的脸皮。这委蛇很是神奇,能让脸皮完美贴合在脸上,若非撕掉脸皮,无人能够察觉异样。”
蒋言虽未亲眼见过换脸,却将整个过程都说中了。
“只有这些?”白休命似乎对这个答案还不够满意。
蒋言赶忙道:“属下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书中记载,委蛇是远古神明,死后尸身可万年不腐,按常理来说,这张皮即使被割下来,也该一直维持着新鲜的状态,可属下却发现,这皮似乎有了风干的迹象。”
随后他又补充道:“正是因为这张皮风干失去了活性,所以原本粘合的脸才掉了下来。”
“风干?”白休命忽然眯起眼,“什么东西能让委蛇皮风干?”
“这……属下也不知道。”蒋言很是惭愧。
“你觉得……”白休命语气微顿,“黑火石行吗?”
蒋言一愣,随后思索起来,然后脸上慢慢露出兴奋之色:“大人的这个想法很特别。”
他激动地在原地转圈:“黑火石有吸水性,应该能让尸体迅速风干,这办法似乎是可行的,不过属下还要再试验一下才能确认。”
白休命垂眸看着信安县主那张惨不忍睹的脸,眼前浮现的却是阿缠那理直气壮的小脸。
烘干衣服,她可真是敢说。
站在一旁的封旸见到他家大人忽然哼笑出声,那笑容危险得让他浑身一寒,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封旸。”
“大人……”封旸小心翼翼躬下身。
“去给他找些黑火石来。”
“是。”
封旸未及多想,领命后迅速离去,他才出殿门,那边禁军已经将信安县主与许则成
的女儿宝儿带了进来。
宝儿似乎刚哭过一场眼睛还是红的看着有些可怜。
信安县主见到女儿真的被带过来了又开始挣扎连许则成也看向女儿的方向。
白休命对监正道:“还要再劳烦您一次。”
监正又用同样的法子替宝儿验了血玉盘与方才一样也只闪了一下便灭了。
“她也非皇室血脉。”
宝儿抽噎着她还不懂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验过血脉之后白休命让禁军分别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又带着监正走向应安王一家。
见到白休命应安王尚未来得及反应反而是应安王妃蹭地起身面色不善地指着他道:“白休命你莫要以为有陛下为你撑腰便能够为所欲为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应安王拉扯着跌坐回去。
应安王妃瞪向应安王却听应安王冷声呵斥道:“住口!”
他们成婚这些年应安王何曾用这种态度对她应安王妃一时被震住了。
应安王虽然在家中窝囊些但是一个郡王能在京中过得还不错心中怎么可能没有成算。
康亲王和顺亲王的下场在那摆着他自然知道谁能得罪
白休命没有与他们计较对监正道:“劳烦监正先验应安王父子的血脉随后再验一下王妃与信安县主是否有血缘关系。”
监正如白休命说的那样依次为众人验证过血脉之后开口道:“应安王父子身份无异常应安王妃与信安县主并无血缘关系。”
“有劳监正还请您在此稍候。”
监正知道他是要去向皇帝汇报了这种事越少人插手约好他摆摆手道:“去吧。”
白休命让禁军带着应安王一家到长庆宫外候着自己则迈步进了长庆宫。
宴会草草结束此时皇后已经先回寝宫了长庆宫中只有皇帝和明王正在下棋。
见他进来皇帝放下手中棋子问道:“查得如何了?”
白休命上前行礼开口道:“可以确认信安县主并非皇室血脉也非王妃私生女。她用了非常手段换了脸替换了真正的县主吏部侍郎许则成应该是她的帮凶不过二人一直闭口不言不愿配合。”
皇帝猛地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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