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青色的酒液香气扑鼻,酿造时显然用了许多珍惜的灵果,阿缠闻着都觉得馋,一边眼巴巴地看着白休命,一边悄悄把自己面前的空碗往前推了推。
另一边的阿绵也在往前推空碗。
白休命不由有些好笑,替两人倒了酒,然后放下酒坛。
夜沉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白休命反手取出一个略大一些的酒坛,对夜沉道:“父王亲手酿的酒,就当是为今日不能亲自来接待龙王赔罪了。
夜沉面色缓和下来,伸手接过酒坛,为自己和白休命各倒了一碗。
他们碗中的酒液是浓郁的暗红色,闻不到酒香,乍一看像是血,夜沉喝了一口,突然道:“还是一样的味道。
白休命朝他举了举酒碗:“听父王说,当年你们在与妖皇交手前,歃血为盟,饮的就是此酒。
夜沉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嗤一声:“那他肯定没有说,他骗我们这酒是用灵兽血酿成的,歃血为盟时直接喝酒立盟约就行,不必放血。等我们赢了之后,他才说这酒的的颜色纯粹是酿酒时放多了灵果,染了色。
白休命低头看了眼酒碗中的酒液,心想这种事他父王还真能做出来。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话都是假的,他父王怕疼。
但那是他父王,还能怎么办,只能尽量找补道:“在我们人族,心意到了就行,不必拘泥于形式。
“你可真是他儿子,当初我和西景揍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么狡辩的。
白休命无言以对。
方才提及到了西景,夜沉转头看向阿绵。阿绵正在与陈慧和阿缠说话,好似并未听到。
但其实,阿绵听到了。阿绵知道夜沉与阿爹是朋友,却从来不问他关于阿爹的过去,也不喜欢他说。
夜沉察觉到了,所以很少会提及,只是在几个月前忽然告诉她,她爹**。
阿绵对于爹娘没有印象,也不像阿缠那样,对他们有所期待。得知那个消息的时候,她最先想到的是,如果阿缠知道了,一定会非常难过,可她没能陪在阿缠身边。
她看着阿缠,忽然有些紧张。如果夜沉知道,白休命口中的父王是不是也知道了,他们都是阿爹的朋友,阿缠会知道吗?
阿缠自然听到了夜沉的话,但她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拿起筷子给白休命夹了一根绿油油的青菜:“吃菜。
白休命听话地拿起筷子吃菜,那一瞬的微妙气氛当即被打断。
随着一碗碗酒水下肚,几人逐渐熟络起来,饭桌上的气氛也越发热烈。
阿缠酒量最差,两碗酒之后眼神就变得逐渐迷离。
陈慧坚持得久了一些,她喝了三碗,坐在椅子上闭眼直接睡了过去。
阿绵将剩下半坛酒喝光毫无反应仿佛只是喝了几碗甜水。
饭吃得差不多了她先架着陈慧将人送回房间出来时看见白休命从阿缠房间里走出来。
“阿缠怎么样了?”阿绵问。
“吵着找你去陪她吧。”
阿绵正有此意但还是问了一句:“那你们呢?”
“我与龙王出去走走晚些时候回来。”
既然要合作总要先摸清楚合作对象的水平这样才好往下接着谈。两人虽未明说却都有此意。
阿绵点点头并不关心他们到底要去做什么。
雨后的阳光有些刺眼阿缠屋中的窗户开着大片光斑落在地上。
姐妹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虽然床很大两人却习惯性的挤在一起。
阿缠拉着阿绵嘟嘟囔囔说了些听不懂的话最后呼呼睡了过去。阿绵躺在她身旁
午后的院中一片寂静泥土中的水汽被日光蒸腾一下午都没有人打扰她们。
一直到太阳落山天空的浅蓝逐渐被夜幕取代窗外吹来一阵微风酒气散尽的阿缠才终于睁开眼。
她才稍微动了动睡在她身旁的阿绵就睁开了惺忪的睡眼:“阿缠你醒了。”
“嗯……有点渴。”
“桌上有水。”阿绵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不想动。
阿缠不想喝水她忽然想到了慧娘熬的酸梅饮吃饭的时候才熬好这会儿已经放凉了。
她扯着阿绵的胳膊晃晃:“厨房里有酸梅饮。”
“哦我不渴。”她缺什么都不会缺水。
“你陪我去。”阿缠才不管阿绵愿不愿意拽着她下了床。
院中陈慧的房间还是漆黑的显然还没醒酒。阿缠与阿绵摸黑进了厨房端了两碗酸梅饮出来。
两人端着碗挤挤挨挨坐到了房檐下的小凳上一边小口喝着酸甜的饮子一边抬头看天空。
阿绵靠在阿缠肩膀上她们从小就是这样一直在一起一直依靠着对方。
“这里的星星不够亮。”阿绵说。
“旷野之地的星星很好看有机会我们一起去。”
“旷野之地?”这个熟悉的地名让阿绵身体有些僵硬夜沉告诉她那是阿爹陨落的地方。
没等她开口询问阿缠就径自说了出来:“阿爹与阿娘埋在那里。”
阿绵坐直身子语气迟疑:“你……都知道了?”
“对我还亲自去了一趟。”阿缠垂下眼晦暗的月光照在她脸上显出几分脆弱“六叔的女儿住在那里我本来是让她帮忙打听阿爹阿娘的下落谁知去了之后……见到了阿爹的尸骨也知道了
他们的死因。”
“原来是这样啊。”阿绵的声音放得很轻她很小的时候还没有对爹娘失望经常与阿缠坐在一起猜测他们现在在哪里。
如今他们永远的停留在了她们知道的地方。当初知道的时候阿绵也没想过去看一眼。
可是听到阿缠的话她心里还是闷闷的有些难受即使她对他们完全陌生可还是会难过。
“他们……是**的?”
“妖皇死前诅咒阿爹血脉断绝后嗣皆不得好死。”
阿绵愣住阿爹的后嗣说的是她与阿缠吗?
“阿爹与阿娘为了给我们寻一条生路献祭了自己。”
“什么?”阿绵以为自己听错了。
阿缠转头看向阿绵轻声说:“你没听错。”
愣怔许久阿绵才恍惚道:“原来不是我运气好啊。”
她一直以为自己死掉之后莫名活了过来又遇到了夜沉
得知阿缠夺舍重生时她也从未多想。原来死亡是她与阿缠注定的命运。
重生是阿爹与阿娘为她们续上的命。他们从来没有抛弃过她们。
白休命与夜沉回城的时候天上又下起了大雨。
路上的行人边跑边大声抱怨这阴晴不定的鬼天气两人却慢悠悠地走在雨中。
“上京连续下了几天的雨如果再持续下去会涨水。”雨声中白休命的声音响起。
他一早就看出了阿绵的跟脚她的本体是极为罕见的水精不但珍贵稀少更是对水族大有益处。
水精出现的地方常年雨水不断。
世间还从未有过水精生出灵智的记载阿绵应该是仅有的一例。
“她就喜欢哭。”夜沉沉着脸看向昌平坊的方向“有本事你让她别哭。”
白休命闭上了嘴他没这个本事。
雨势凶猛来得快去得也快两人回到昌平坊的时候天上的雨已经变小了。
后院中阿缠的房间烛火通明阿缠阿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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