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缠扶着白休命踉跄走入庙中不过几步路身边的人就已经不住往下滑带着她一起跌坐在地上只有上身靠在她怀里。
黑暗中
好一会儿她才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胳膊她摸索着握住他的手手中有一个药瓶还有一块玉牌。
阿缠不知道那玉牌是什么东西先将它放到了一旁随后打开药瓶从里面倒出仅有的一粒药丸塞进白休命口中。
喂了药她稍稍松了口气手指轻轻触碰他的脸颊又缓缓往下移指尖在他颈侧轻轻按压片刻又移到他胸口处。
那里的伤口很深凹凸起伏那只御鬼下手的时候是想将他的心挖出来。
阿缠深深吸了口气与白休命肌肤相触的手指还在不可抑制的轻颤着。
之所以选择鬼哭山是因为荒舞的御鬼。
她知道荒舞的命门在鬼门旁御鬼的实力会变强一旦反噬荒舞必死无疑。
缺了荒舞一个受了重伤的北延和实力中规中矩的北淮不足为惧他们不可能是白休命的对手。
她算好了一切却没能算到白休命身受重伤依旧来了也没能算出荒舞死后御鬼会破开鬼门的封印。
她很后悔不该拿白休命来赌。当她选择放弃他的时候就该放过他。
阿缠抱着怀里无声无息的男人以往他身上的温度很高可现在体温却比她还要低。
就在这时一阵鬼哭声似远似近的传了进来阿缠手臂上的汗**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深入骨髓的寒意缓慢的渗入庙中几乎要将庙中人吞没。
忽然放在地面上的那块玉牌发出了嗡的一声荡出了阵阵白光将寒意驱逐。
阿缠看向玉牌鬼门开了这里的阴气浓重得惊人这玉牌对阴气如此有效应该是白休命特地准备的。
在玉牌散发的微弱光线中阿缠看到玉牌上的尚字这很可能是一块御鬼符。
白休命和她应该是打着一样的注意如果她没有点破荒舞的命门对付御鬼的就该是这块玉牌了。
有了御鬼符和门口的那把刀在今晚应该能安然度过吧?
这个念头才一闪过那御鬼符上突然发出咔咔的碎裂声阿缠还未来得及细想发生了什么庙门外飘忽的鬼哭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在御鬼符彻底碎掉的瞬间一阵锁链拖曳的声音还有马蹄声清晰地传入阿缠耳中。
有很多鬼朝这边来了。
她甚至看到了庙门外一个灰色的轮廓。
那轮廓是人形却不似人身高两米往上手臂又细又长垂
到脚踝,同样纤细的双腿踩着八字步一步步朝着破庙走来。
就在那东西伸手往庙门里探的时候,白休命插在门口的那把刀无声无息地闪烁了一下,那轮廓从中间断开,然后消散了。
可这并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越来越多的灰色轮廓出现在阿缠的视线中,这些都是从鬼门中爬出来的被**多年的恶鬼。
在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外面的时候,被她抱在怀里的白休命的身体忽然开始升温,阿缠一开始还未发现,渐渐的,他皮肤上的温度近乎灼人。
那蜂拥而至的恶鬼被无数刀光搅碎,银色的刀光笼罩着整座破庙,没有放进一只。
突然间,外面想起了乐声,是欢快的民间小调,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和嬉笑声,那些不知疲倦冲向庙门的恶鬼开始向四面八方逃窜。
在阿缠看不到的寺庙的角落里,房梁上,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她虽然看不到,但此时的阴气已经浓郁到让人仿佛置身于寒冬腊月的夜晚。
这样的阴气,比方才荒舞的御鬼带来的阴气更加浓重,瞬间便带走了所有温度。
阿缠的心几乎沉入谷底,这座鬼门中,**着比那只御鬼更强大的恶鬼,可能不止一只。
数道鬼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庙门外,阿缠抬头看过去,第一眼看到的事一个书生打扮的鬼。
那只鬼身上散发着青光,看起来与寻常人无异,他背上背着一架古琴,正朝着阿缠微笑。
书生手中,牵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孩童,小孩只穿着肚兜,赤着手脚。
那小童手中拿着一个东西正在啃食,待阿缠定睛去看,却发现那是一截青色的鬼手臂。
书生左侧,同样站着一只冒着青光的女鬼,身穿嫁衣,盖着红色盖头。
他们身后,还有数道鬼影,正抻着脖子,贪婪地盯着阿缠的方向。
女鬼凑到书生耳边,似乎正在用鬼语交流,阿缠听在耳中,只是刺耳的叫声和笑声混合。
当女鬼停下说话时候,书生开口了:“白休命——白休命——”
叫的赫然是白休命的名字。
这些强大的恶鬼们自然是冲着最让他们垂涎的血食来的。
声音才响起,庙门口的刀就亮了起来,嗡鸣声不断,刀锋凛冽闪烁着银光,像是随时要冲过去斩断那些鬼怪的头颅。
被书生牵在手中的小鬼似乎被那把刀激怒了,朝着刀柄抓去,手还没碰到刀柄,那只鬼爪就被削成了无数段,他发出了刺耳的哭嚎声。
书生身后的鬼接连上前,妄图拔起刀闯进去,他们都失败了,却并没有如之前的恶鬼一般魂飞魄散,而身上被砍掉的部位很快又凝聚了出来。
尝试一次次失败,女鬼似乎失去了耐性,她上前一步,朝着庙门抓去。
庙门口荡出了一片涟漪,隐隐约约将破庙笼罩,那是白休命的刀撑起的结界。
结界的出现,并没有阻止女鬼和书生,他们似乎更兴奋了,一边嘀嘀咕咕,一边看着庙里的人,不时还警惕地看着上面。
他们好像并不急于冲进来,而是规律的攻击那道结界,似乎在等待。
这时,阿缠终于察觉到了白休命的异常。
他的体温还在上升,热气蒸腾着,让周遭的阴气都被驱逐了,她指尖下,他身上的伤口在愈合。
阿缠恍然意识到,白休命可能是在进阶。
不只是她,这些围过来的恶鬼早就察觉到了。
他们的攻击速度逐渐快,那把刀撑起的结界依旧稳固,可阿缠却发现,怀中人的体温开始往下降,这意味着他的血气在下滑,内息在消耗。
阿缠看着庙门口的那把刀,撑起结界的,并不是刀,而是与那把刀相连的,白休命的内息。
这样做只有一个结果,在他的内息耗尽之前,任何东西都闯不进来。
而他,不但会进阶失败,还可能会被耗死在这里,为了她。
大滴的泪珠砸在白休命的脸上,阿缠低头替他擦掉脸上的泪水时,金色的内丹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阿缠抬起头,看着那颗依旧灿烂耀眼的内丹。
那里蕴含着阿爹的妖气,生命力以及他的记忆。
她为了那些记忆,决定以人身来继承阿爹的妖气。
阿缠从来不会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一旦做出决定,就不会回头。
她的身体已经开始适应妖气,如果没有发生意外,她应该已经让妖气侵入五脏,然后开始尝试让身体妖化了。
这或许会花费很长的时间,但她认为自己一定能成功。
在成功妖化之前,她会先与相熟的人告别,带着慧娘离开上京,离开大夏,她可以先去旷野之地,再继续去寻找阿绵的踪迹。
她想好了自己的未来,没有白休命的未来。
就是没想过,白休命可能会死在她面前。
她放弃了白休命,白休命却用生命选择了她,她从来都是被他偏爱的。
这一刻,阿缠清楚的意识到,所有的计划,都不及眼前的人活着重要。
她伸手握住了那颗内丹,闭上眼,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起:“阿爹。
“阿爹——
内丹在阿缠的呼唤下一下一下的跳动着,与她心跳的频率一模一样。
手中内丹震动的越来越剧烈,直至再也握不住,那颗内丹忽然化作了无数道金光,庞大的妖气在荒野破庙中爆开,一头巨大的九尾狐自
妖气中凝聚出来冲出了庙门。
此时的山神庙外阿缠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到处都是恶鬼散发着青光的恶鬼也不止庙门口的那两个。
鬼门中几乎所有的恶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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