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第184章
【本官要知道,那只狐妖与北荒王有何干系】
两人目光相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遮住了白休命的视线。阿缠的手摸到白休命脸上,将他的脸掰了回来,不满道:“我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嗯?白休命将目光收回,不再关注远处的人,他抓住阿缠的手,低头问,“说什么?
“我说,一会儿先送我回昌平坊。
他捏捏阿缠的手指:“这么急着和别人双宿**?
阿缠唇角勾起:“白大人,别那么小气,你才是后来者,日后记得对慧娘客气些。
白休命轻哼一声,夹紧马腹,身下的马踢踢踏踏往城门方向小跑而去。
白斩荒一直注视着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城门中,连沐霖与他说话,他都没有理会。
沐霖也瞧出了这位王爷心不在焉,便十分自觉地找了个借口,先行告辞离开了。
人走之后,白斩荒转身回到了马车上,赶车的车夫恭敬问道:“王爷,还继续在这里等着吗?
白斩荒并未回答,他回到宽敞的车厢中,手在腰间的储物袋上一抹,地灵册便出现在他面前。
地灵册无风自动,翻到了写有阿缠名字的那一页,阿缠两个字依旧生动明艳的红色。
白斩荒注视那名字片刻,取过放到一旁只有巴掌长的一把小刀,左手掌心覆在刀刃上,用力握住。
血液顺着指缝滴滴答答落在他的袍子上,白斩荒神色自若地摊开手,左手掌心被锋利的刀刃割开一道很深的口子,正在不停往外冒血。
他将左手半握成拳,放到地灵册的金页上,血滴落在阿缠的名字上,那红色的名字竟脱离书页,漂浮起来。
但漂浮起来的名字下方连着一条血线,这两个字原本与血线近乎垂直,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往东北方移动,那恰好是进城的方向。
他用自己的血标记了阿缠的名字,以自己本身作为起始点,来寻找阿缠的踪迹。
地灵册显示,就在刚刚,他与阿缠擦肩而过。他还留在原地,阿缠进了城。
白斩荒将地灵册合上,浮在上面的字立刻消失了。
“回城吧。白斩荒开口吩咐,车夫得到了命令,不敢怠慢,立刻驾车往城门的方向去。
白斩荒靠坐在宽敞的座位上,抬手从车厢的暗格里拿出了一瓶金疮药,他在掌心处倒了一层药粉,然后取出帕子,随意包扎了一下。
马车才进城,一道窈窕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车厢中。来人半跪在地,声音清脆悦耳,姿态恭敬:“王爷,您让属下查的事情已
经有了眉目。”
“先坐。”
白斩荒开了口那女子才直起身坐到了车厢侧面的空位上。
“说说查到了什么?”白斩荒抬眼看向她。
荒舞垂下眼不敢与北荒王对视:“属下查到阿缠姑娘进京时间应当是在去年上元节前后。上元节当晚忽然雷声不断白休命带人出了明镜司去往安平坊。”
“嗯继续。”
荒舞深吸了口气继续道:“听闻那日是有大妖进城但重伤不治死在了安平坊。属下买通了明镜司的一名百户从他口中得知在发现大妖那处当时还有一名女子在场白休命将那名女子带回明镜司关押了几日后将人放了。”
“那女子是?”
“那女子名叫季婵原是晋阳侯的嫡女后因血脉混淆被逐出家门了。”
“季婵、季婵。”白斩荒念着这个名字看着包扎过的左手喉中溢出一抹轻浅的笑“阿缠可真会藏啊。”
藏在别人的身体中难怪没有人发现。
见自家王爷满心念着阿缠荒舞踟蹰片刻才开口:“还有一事。”
“说吧。”
荒舞只能硬着头皮道:“属下还查到太妃遇害的那座庄子就是季婵名下的。”
白斩荒脸上并无任何诧异之色只说:“还有吗?”
“还有荒林失踪那晚昌平坊有龙吟声响起季婵恰好在昌平坊开了一家香铺。”
这两条线索
荒舞心情格外复杂这段时日因为皇帝盯着王爷不敢轻举妄动只让他们私下探查太妃之死的前因后果。
谁知查来查去查到了那位阿缠姑娘身上。
若真如猜测那般那太妃的死显然就是一桩专门针对她的阴谋。
对方不但算计了荒林还让太妃惨死更让赵氏一族被灭族连北荒王府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这样的手段可见那位阿缠姑娘心中的怨恨之深怕是很难消解。
白斩荒轻笑一声仿佛对太妃的死并不在意:“母亲想要她的命她便夺了母亲的命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记仇。”
荒舞不敢说话。
作为曾将阿缠逼至绝路的罪魁祸首之一她心知肚明若非当时的自己只是太妃的一把刀而且又是北荒王府花费气力培养出来的四境王爷根本不会放过自己。
太妃与王爷那浅薄的母子情分更是因为阿缠早就消耗殆尽。也就只有太妃还觉得只要取回赵家暗库中的那些东西就能修复和王爷之间的母子情分。
他们这位王爷在老
王爷的众多子嗣中,看着最是谦和有礼,也因为年纪小,从不曾被几名兄长放在眼中。
最后也是他,踩着他亲兄长的尸骨登上了北荒王的王位。
骨肉亲情在王爷眼中,怕是远远不及那位让他动了心的阿缠姑娘重要。荒舞心中也后悔,当初她若是早早看出了这些,何至于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王爷,既然已经确认了阿缠姑娘的身份,是否……要与她相见?荒舞试探着问。
“不,还不是时候。
白斩荒掀起车窗上的帘子,往外看去。街市上人来人往,小贩热情地吆喝。
他的手忽然攥紧,声音却极为轻缓:“上京可真是繁华,难免会让人轻易迷了眼。
荒舞屏住呼吸,不知王爷究竟是在说谁,她无暇多想,只等着王爷接下来的命令。
“去查一查白休命,本王要知道他的喜恶,弱点,还有他和……季婵的关系。
“是,属下这就去查。
荒舞的身影消失在车厢中,白斩荒的目光却一直注视着车厢外。
原本已经止了血的左手因为忽然使了力,伤口再度崩开,将系在手上的帕子都染红了,他却像是毫无所觉。
昌平坊,陈慧如往日一样守在铺子里,忽然听到铺子外马蹄声传来,她才刚站起身,就见阿缠像只灵巧的小雀一样扑了进来:“慧娘,我回来了~
陈慧脸上泛起笑容,起身走到柜台外,上下打量着阿缠。
她看起来似乎瘦了些,不过面色红润,气色极好,显然白休命将她照顾得不错。
只是眼角眉梢之间,总会不自觉流露几分妩媚,让她显得越发动人,却让陈慧咬了咬牙。
作为过来人,她如何不知发生了什么。
看见白休命跟在阿缠身后走了进来,陈慧看过去的目光都带着几分犀利。
阿缠完全没能感受到陈慧的复杂情绪,还在和她分享路上的见闻,说了几句之后,回身看见白休命,又忙道:“慧娘,回雪还让我给你带了礼物,我在回来的路上也给你买了好多礼物。
她说着朝白休命招招手:“快把东西拿出来。
白休命还未开口,陈慧便出声制止:“不急,你带白大人去你房间将行李取出来,我去给你做些吃食,饿不饿?
阿缠回答得毫不迟疑:“饿了。
离开上京将近两个月,每天吃饭她都想慧娘,下次出门说什么也要将慧娘打包带走。
陈慧关了店门,去灶房给阿缠包了一顿饺子,她正烧水的时候,看到白休命从阿缠房间里走出来,往水井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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