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绒刚到王姐就上来把大致的情况说给她听。
大家一起回到村里,各自回家收拾准备晚饭,傍晚凉快,很多人都把小桌子拿出来在院子里吃饭,王老头家就是这样。
他今天憋了一肚子气,看孙女坐在对面捧着碗吃饭,只觉得怎么连吃饭都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上不得台面,像她那个爸爸。
邻居老丁端着个碗溜溜达达,路过他家院子,说了几句风凉话,一下子把王老头这个炸药点着了。
他把小桌子一掀,抄起板凳就砸在了老李腿上,俩老头就这样打了起来,婷婷出去叫来了隔壁大人,吃饭时间大家最是闲,一会功夫就来了好几个人,拉开两人。
俩老头打出了真火,以王老头一板凳直接砸腿的架势,奠定了本次打架的基调,打的时候两人都没留手。
此时一个把裤腿挽的高高的,露出左边小腿肿的发紫的伤口,另一个低头捂着耳朵,后面还隐隐有血迹。
奚绒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检查王老头的出血处,王老头恨恨的剜了一眼老丁,把手挪开展示他的伤口。
出血点在耳朵上,撕裂了一点,伤口不大。
还好不是砸脑袋砸出了血,奚绒松一口气。
小李拎着个小药箱跟她告状,阴阳怪气:“两个人都不愿意上药,怕上了药当场痊愈自己不占理了。”
刚刚就调解过一轮,两人都觉得自己没错,老丁认为自己只是说了实话,王老头则是认为老丁侮辱了他的人格。
“人格?”老丁一听又来劲了,“你要有人格还能把自己大孙女丢了?噢,因为是外孙女嘛……”
两人积怨已久,互相看不惯对方,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两人之间的恩怨奚绒也有所耳闻,村里很多人都知道。
王老头是独苗,从小家里人就话里话外说他是宝贝,给家里传宗接代的,结果等到他结婚后,却只有一个女儿叫王杉。
他认为是老婆的问题,没给他生出儿子来。女儿都十多岁了,非要离婚再娶,他看中的女人是隔壁村一个寡妇,带着一个三岁的儿子。
有一个儿子,说明能生儿子。
王老头离婚后没有再扯证,而是把隔壁村寡妇母子接来家里无名无实的住着,说生了儿子就去登记。
寡妇在家住了几年肚子也没见有动静,王老头想了想,又准备给女儿招赘。
老丁家住的和王老头家不远,两家都是一个独生女,岁数相同,自然而然玩在了一起。
小时候王杉就经常跑去老丁家玩,丁家女儿偶尔也往王家跑,每次去了遇到王老头都得不到什么好脸,老丁得知气的不行,不许女儿去看别人白眼了。
王老头还经常有意无意跟别人说王杉读书好,丁家女儿不是读书料,女孩子家家到处疯玩……丁老头一直记着。
老丁认为一个大人不可能无缘无故针对小孩,所以这一切的背后,说白了就是王老头看不起他,看似言语打压她女儿,实则是在打压他老丁。
老丁常常想起,恨得不行。
但碍于两个小朋友的情面,他也只是在背后和人讲王老头的坏话。
总之是王老头做人确实不怎么样,附和者众多。
两家虽然一直互相看不惯,但是正式的战争爆发,还是在王老头给女儿招赘那件事上。
当年王杉才22岁,还在读大学,对此事表达了自己的不情愿,但是因为年纪小没有靠谱家长的教导,不知如何反抗。
丁月暖得知此事后一直在帮王杉出主意,教她如何稳住家里,拖延时间等到毕业,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她就可以找个远一点的工作,少回村里来。
事情不知道是坏在了哪一环,王老头得知女儿糊弄他,老婆儿子还帮着打掩护,而这一切都是丁家女儿的主意,直接就找上了丁家,质问老丁是不是见不得人家好?
质问的话从“是不是见不得好”一直发散到丁月暖没考上大学早早工作嫉妒他家王杉,再到老丁全家教唆王杉,就是想让他王老头断子绝孙……
老丁被气的不行,严令禁止不许女儿再管他家闲事。
后面的剧情传的就零零散散的了,大致就是王老头拎不清闹到王杉学校里去,在家里吵架打骂老婆不下蛋,赶走了她们母子。
最终情况就是王杉上着大学就结了婚,生下王婷婷,还是个女儿。
就是不知道王杉现在去哪了,大家都说王杉受不了她爹发神经跑了,后来上门女婿也跑了,卷走家里好多东西。
这个家里就只剩王老头和婷婷两个了。
琳姐见奚绒还拎着盒饭,赶紧过来叫奚绒到里面先去吃饭,“这也没什么事,俩老头斗气呢,一会就好了。”
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奚绒坐里面一边玩手机一边吃饭,听着外面动静越来越小。最终终结于琳一句,“行了,没事了都回去吧。”
琳姐,厉害。
一个视频电话打过来,是奚纯。
谢泽在一边探头探脑,小声蛐蛐:“大学生这么闲吗,一天到晚给你打电话。”
接起来,奚绒冲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叫他不要吵。
开屏就是奚纯一张靠的特别近的脸,微微皱眉鼓脸作可怜状,嘤嘤嘤的发来求助。
他一向是这个动静,奚绒很习惯了,叫他赶紧进入正题,“又是怎么了。”
奚纯瘪瘪嘴,向姐姐告状:“最近牛奶都不理我了,我下课回家靠近她想蹭蹭,她都要举爪爪打我。”
“我问她到底是怎么了,她也不告诉我。”奚纯总结:“我们俩现在就是处在一个无法沟通的情况。”
奚绒:喝喝,你们俩什么时候能沟通过。
奚纯给她讲前情:“牛奶嫉妒心真的很强,她之前想把奶糖丢掉,被我看到后阻止了。今天我回家,就看到奶糖又被丢掉了!小区里的小姐姐抱着他在喂香肠。就在我们这幢楼边上。”
“我路过一看,人家怀里的猫猫怎么跟奶糖那么像,凑近了一看才知道!就是奶糖!”
奚纯语气都加重了两分,抱怨道:“牛奶又把他丢了,还丢成功了,要不是我回来刚好看到,后果不堪设想!”
他见屏幕里姐姐一直没有看他,而是不知道盯着哪里,一副放空状,更不满了:“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说,牛奶这是不是嫉妒了。”
“在听在听,”奚绒赶紧应他,“牛奶不是一直那样嘛,以前我跟你玩的久点,她还要飞起来踹你头。”
奚纯把手机支在凳子上,盘腿坐在地上,左手抱着牛奶,右手抱着奶糖。
奶糖像没有骨头一样,软软的靠在奚纯胸上。
牛奶则是很嫌弃,抻成长长一条,用脚去够地,想同时远离奶糖这只坏猫,和奚纯这只蠢猪。动作有点高难度,整只猫都透露着拒绝。
一看到屏幕里出现奚绒的脸,她喵喵咪咪的奚纯手里挣脱出来,去蹭屏幕。一边不忘喵口大骂。
骂奶糖家里有饭不吃饱,天天跑出去要饭吃,要来的饭香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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