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最近总被莫名的动静缠上，陌生号码的短信发来一串没头没尾的乱码，接起电话又只剩一片沉默。她攥着手机，想起许建林之前说的话，心口发紧，却又反复告诉自己是多虑了。
直到今晚下了班，身后若有若无的注视感越来越强，她攥紧包带拿出手机，下意识先点开了季遇的号码，却又顿住，最终拨给了江朔。
“往人多的地方走，我马上到。” 江朔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许之立刻拐向国金商场的方向，明亮的灯光和往来的人群让她稍稍松了口气。没过多久，就看到江朔急匆匆地跑过来，额头上还带着薄汗。
江朔快步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语气里满是惊慌。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那人还跟着吗？”
许之摇了摇头，紧绷的神经在看到江朔的那一刻终于放松下来。
“我没事，但也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不过最近…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
她把收到奇怪短信和无声电话的事告诉江朔，还提起了许建林之前说的话。
江朔的眉头越皱越紧，手指无意识地攥成拳头。
“你应该早告诉我的。”
“我一直觉得是我想多了，更何况也没出什么事...”
“真出事就晚了。”江朔打断她，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从明天开始，我接送你上下班。”
许之愣了一下，下意识想拒绝。
“不用这么麻烦吧，也许只是...”
“没有也许。”江朔看着她，眼神坚定，“必须这样。”
这么多年许之从没见过江朔这样严肃的神情，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竟然映出一丝后怕。
另一边，李仁正从试衣间里出来，对着镜子整理着西装领口。
“这套怎么样？是不是挺显气质的？”李仁转头问坐在沙发上的季遇。
季遇抬眼瞥了一眼。
“李仁，跟我认识这么久，你这审美能不能稍微提升一下？”
李仁刚要反驳，视线却突然定在季遇身后的一个方向。
“见着鬼了？”
季遇察觉到他的异样，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许之和江朔正从对面的餐厅肩并肩走出来。
季遇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没再看李仁，直接拿起桌上的银行卡递给店员。
“就这套，刷卡。”
店员刚刷完卡，季遇就站起身，一把拉住还在发愣的李仁，语气冷淡。“走了。”
李仁被他拉着往外走，还没反应过来。
“哎？你不说土吗？诶，怎么还是你付钱？中邪了？”
季遇没有说话，脚步却越来越快。
没走几步，两人就停在了许之和江朔面前。
李仁其实早就感觉季遇和许之之间有些不太对劲，尴尬地打着招呼。
“啊...江教授许教授...真巧哈...”
江朔看见季遇时，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朝李仁温和点了点头，主动伸出了手。
“李律师，好久不见。”
李仁赶紧伸手握住，连连点头。
两人寒暄了几句，江朔收回手，又转向季遇。
“季律师，你好。”
李仁见季遇没有伸手的意思，偷偷用胳膊肘碰了碰季遇。
可季遇却像没看见一样，双手插进西装裤兜，冷淡地扫了江朔一眼，然后扬起下巴，直直盯着许之。
“看来莱斯最近的生意不太好，许教授在工作日晚上还有空出来逛街。”
江朔没觉得尴尬，浅笑着把手收了回去。
许之挑挑眉，脸上挂起淡淡的笑意。
“莱斯生意好不好，我有没有空，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季遇笑了两声。
“你这话就不对了，许教授别忘了，莱斯跟我们恒盛可是一个集团的。”
“但这并不代表，你有权干涉我的私人时间。，这一点不需要我跟你解释吧？”
许之依旧笑着，季遇看着这样的许之，气得牙痒痒，表面却还是维持着皮笑肉不笑的那副损样，直到江朔和许之走远，他才猛地沉下脸。
李仁在一旁汗毛都竖起来了，懊恼着早知道就换一天再来买衣服了。
“走，喝酒去。”季遇胸口发闷，此刻他最需要的就是酒精。
“你跟季遇是怎么了。”
回去的路上江朔还是开了口。
“还能怎么了，没以前，也没以后了。”许之笑了笑。
“他都知道了？”
“也不全知道。不重要了。”
江朔点点头，递过去一把钥匙。
“博叶案子快开庭了，这段时间你尽量都跟我待在一块儿吧。虽然我不想往那方面想，但...还是提防一下吧。”
许之权衡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钥匙。
“行，那我收拾收拾，今天有点晚了，明天再过去。”
“好，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寻常，让许之心里很不安，或许这个时间点和江朔待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选择。毕竟江朔和榆城公安有紧密的合作，在公众媒体上经常露面，如果真是有人要对自己做什么，也会忌惮江朔的身份，不敢太过分。
清晨许之刚拧开家门，就撞见倚在对面墙上的季遇。他浑身裹着浓烈的酒气，衬衫领口皱得不成样子，头发乱糟糟地垂着，额前的刘海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红得像要滴血的眼睛，整个人蔫蔫的，像极了一只流浪的小狗。
许之没打算理会，拎起脚边的行李箱就往电梯口走，手腕却突然被攥住。
“你要去哪？又要像以前一样，一声不吭就消失吗？”季遇的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砂纸。
“不用你管。”
许之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掠过他邋遢的模样。
“你自己看看现在的样子，还像个律师吗？”
“我就想知道你去哪。”季遇红着眼眶盯着她，那眼神里的慌乱，让许之的心莫名软了一块。
“我只是去出差。”
“多久？”
“...一个月吧。”
“真的不走吗？”
“我走哪儿去？” 许之无奈地瞥他一眼。
“莱斯的合同还没结束，我可不想赔违约金。”
季遇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下来，嘴里反复念叨着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沉默地走进电梯，狭小的空间里，酒气越发浓烈。许之忍不住抬手捂了捂鼻子，侧头看了眼垂着头的季遇。
“把自己搞成这样，就是你说的体面？回去好好洗个澡吧。”
电梯门刚打开，许之就看见停在楼下的车，江朔正站在后备箱旁等着。他快步上前接过行李箱，动作自然地放进后备箱，关箱时才瞥见跟在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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