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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塔兰泰拉喜剧(十六)

小说:

我是人啊,你不是?

作者:

莲鹤夫人

分类:

穿越架空

第86章塔兰泰拉喜剧(十六)

盛玉年大病一场。

准确来说,他早就是个死人,以灵体的身份在地狱里生存,自然不会出现什么感冒风湿关节炎之类的病症,但穆赫特深深灌进他喉咙里的那根舌头,可是真真切切地叫他受了好一阵苦头。

构成恶魔身躯的元素,都是人类无从想象的恶毒物质,而像穆赫特这种地狱原生的大恶魔,更接近于概念性的存在,是混沌凝炼的核心。

而且牠还是蜘蛛。

躺在柔软奢华,蛛丝精心编织的五百平米大床上,盛玉年恨恨地想。

讨嫌的,该死的,毒蜘蛛。

在和穆赫特进行了一些深度交流,唾液置换活动之后,不光他的喉咙肿得说不了话,全身也低烧不退,仿佛一张嘴就能喷出火来。

盛玉年就像一只斗败的大猫,失去了油光水滑的皮毛,再也不能拿大尾巴甩来甩去地撩人,只得萎靡不振地缩在窝里,煎熬地等待病痛过去。

杀了牠,他阴暗地思忖,就该杀了牠,剖开牠的胸膛,一刀刺穿牠的心脏,再扯出来,几脚踩得稀巴烂……

“我的心,”恶魔的三瓣舌尖卷起,将话语卷成缱绻而含糊的模样,“你该吃点东西了。”

穆赫特无声爬到床边,腰间的触肢轻柔地相互敲击,产生细微的“啪嗒”声。

那是蜘蛛的语言,在求偶期间,雄蛛就会发出类似的声音,以此来试探雌蛛的反应。

盛玉年不想动,更不想说话,不仅如此,他还将眼睛冷冷地一横,把脸转到了旁边。

不可否认,猎物失控的打击,还有病痛对身体的折磨,令盛玉年有点疲于伪装。

按照他原先的计划,是要先将这个心高气傲的恶魔收拢到手掌心里,榨干牠的资源,将牠的权力财富都化为己用,然后再把牠一脚踢开,让牠一无所有。这样,无论穆赫特是发疯,是报复,还是要自我毁灭,盛玉年都高高兴兴,照单全收。

但他万万没想到,计划实行到这一步,穆赫特却变成了一个……一条心无旁骛的狗!

是的,狗。

以那个疯狂的吻为分界线,大恶魔的暴躁,高傲和戒心,似乎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牠仿佛步入了人生的什么新阶段,毫不夸张地说,牠只以殷勤地服侍盛玉年为乐。

牠的每一道目光,每一次触碰,都像是赤

裸滚烫的舔舐,试图在盛玉年的灵魂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印痕。

猎人和猎物的身份一

朝逆转作为不停被视奸不停被侵入私人空间的一方盛玉年就差把牙根紧紧咬碎。

这只雄蛛跳着得寸进尺的舞蹈在盛玉年身边编织着不见边际也不见天日的巨网。大恶魔昼夜不休死死地看守着他把他当成一块世界上最香甜的糖果时不时抱着嗅来嗅去再含进嘴里亲一亲舔一舔仿佛这样盛玉年就能融化成香甜的蜜浆被牠一滴不漏地啜饮到肚子里去。

盛玉年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失策了。

他只顾着贪图猎物的性格经历还有对方的新奇身份他知晓穆赫特是大恶魔是某个地区的领主——随便吧无所谓自己曾经捕获屠宰的那些猎物又有哪个不是身份特殊有钱有势?

然而作为千年打雁的熟手盛玉年却忘了一件事。

——这次他要打的不是雁而是一只蜘蛛。这只蜘蛛也不是普通的蜘蛛而是一族里最后的雄蛛。

现在很不幸这只寂寞了不知道几千年离群索居了不知道几千年的可怜雄蛛这只未经人事的愣头青已经被盛玉年彻底撩拨起来。

勃发的爱欲在穆赫特体内燃烧活活烧化了牠的血肉和眼瞳在那里面烧出了一个名为“盛玉年”的空缺。牠一定要把人类填进自己的身体里镶嵌在自己的眼珠子里这种烈火焚身的痛苦才能得到缓解。

盛玉年有点淡淡的想死。

都说高中男生的几把比钻石还硬

盛玉年的死意开始加重。

穆赫特温情脉脉地把人抱在手上。

是的牠是一头脸会开裂步足锋利可以毒死全人类的地狱蜘蛛但这并不妨碍牠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会照顾一个脆弱的人类灵魂。

牠用猩红的爪子捏着一个蜜囊喂到盛玉年嘴边。

“你饿了我能感觉到”穆赫特的声音饱含爱意在这座黑暗僻静蛛丝层悬的畸形宫殿牠安心惬意地喂养着自己的爱侣“张开嘴唇我的心。”

地狱里的罪人时时刻刻都在被混沌本身吸取能量他们必须分秒必争地狩猎否则用不了三四天就会被地狱吸得只剩一层人皮。自打盛玉年落到蜘蛛巢之后他就抛掉了这份苦恼鬼婆给他的浑浊晶体一颗起码能顶一天。

……至于现在穆赫特亲手喂给他的汁液一滴起码可以顶一年。

“我不饿离我远点。”盛玉年头晕鼻塞冷

冷地说。

这些天来他早就做过各种试验。

不给恶魔给好脸牠觉得这是应该的;对恶魔像以前一样好声好气牠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追求步骤做对了于是加倍狂热粘人;对恶魔不冷不热疏离客气……有什么用?反正都是求偶路上的一点小挫折罢了地狱时光无尽牠有的是工夫跟你耗!

与其这样盛玉年还不如冷脸起码自己会爽到。

“但是喝了会好一点”穆赫特亲亲他的额角像哄孩子似的哄他“你的体温还是有点高喉咙还疼吗?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盛玉年深深呼吸。

他已经不是会赌气的小孩子了知道什么对自己有利。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把毒素清掉有了健康的身体才能磨刀霍霍向蜘蛛。

见他乖乖地张开嘴巴开始饮用自己带回来的食水穆赫特的心脏也软得快要化成一摊蜜浆了。

就这样盛玉年算算时间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总算退了烧喉咙也不再肿胀。

既然恢复了力气当然就要在第一时间狠狠作妖。

“我想出去走走。”盛玉年坐在床上嗓子还有点哑对穆赫特说。

魔蛛步足轮点惊讶地转身。

“可是你还病着……”牠担心地劝说“等你彻底好全了我再带你出去。”

盛玉年在心底冷笑。

什么“等你彻底好全了再带你出去”?恶魔的天性他已经在这些时日里了解得相当透彻如果今天不出去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机会出去了。蜘蛛那无孔不入的独占欲只会像天罗地网一样将自己牢牢笼罩!

他沉默半晌忽然轻轻地说:“我就知道。”

穆赫特不由问:“什么?”

盛玉年的眼睛里

他动了动嘴唇神态有些凄楚:“你是不是觉得我亲了你心里也对你有好感所以你就不用再珍惜我也不用再听我的话了?”

天空中没有云却有一个无敌大霹雳当头劈在蜘蛛的天灵盖上。

穆赫特失声错愕道:“什么?!”

“你和他一样”盛玉年垂下头低声说“你们都一个样。”

这个“他”是谁不用人类补充穆赫特当然能够瞬间心领神会。魔蛛的八条足肢交错沉沉地顿在地上牠像一个听见妻子生气于是急忙跪在床边的丈夫慌张地去抓盛玉年的手:“不你听我说……”

我怎么会和那个人类的负心汉一样?我是

认定了伴侣,就会与他相伴至万古永劫的蜘蛛!

“你不听我的话了,盛玉年喃喃道,“是不是我这些天对你态度不好,你觉得我喜怒无常,所以厌倦了我?可那是因为我很难受,你知道我在发烧,嗓子也疼……

他捂住脸,伤心得六神无主:“对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这么凶,我……我再也不敢了……

穆赫特原先的肌肤猩红如血,那也确实是血染成的颜色,然而此刻,牠的脸色惨淡得发白,四枚瞳孔全在震颤。

“我没有生你的气!牠慌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向炼狱发誓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更不是厌倦你!

情急之下,就算现在盛玉年说“我要你一头碰死来证明你爱我,牠也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撞个头破血流。

穆赫特的脑子里灵光一闪,牠忽然想到一个绝佳的证明方法。

魔蛛胡乱挥爪,从房间一角的盔甲摆设上召来一把小小的精美手斧。牠将这把精雕细琢的仪式性武器塞进盛玉年手中,热切地说:“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我绝没有生你的气,来,你可以拿它来砍我,可以用它破开我的胸膛,这都没关系!我只想让你明白我深爱你,不管你做什么,我的心都只属于你。

牠这么语无伦次,急得面孔发白,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甚至要盛玉年随便地劈砍牠——如此摇尾乞怜的姿态,总算叫盛玉年出了一口恶气。

看到自己还是对牠拥有十足的掌控力,盛玉年不由将得意的微笑掩藏在失落的面孔之后。

他将手斧别在腰后,只心烦意乱地说了一句“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便将穆赫特支在原地,进退不得。

如此一来,他终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魔蛛的巢穴,得以呼吸外界的新鲜空气。

当初被穆赫特损毁过半的集市,早已恢复如初,来来往往的蜘蛛看见盛玉年走在路上,连话都不敢说,急忙转身避让。

盛玉年有自己的打算。

他先去拜访了鬼婆的居所,在那里,他惊讶地发现,鬼婆多了不少人类的奴仆。

“你来了。见到他,鬼婆似乎并不怎么惊讶,对盛玉年身上的浓烈气味,牠同样视若无睹,“有什么事?

盛玉年对牠还是很尊敬的,他心里清楚,在目的没有达成之前,最好对蜘蛛巢里最年长的智者表示出应有的重视。

“我注意到,这里多了很多人类,盛玉年困惑地说,“我生病这些天疏于关注外界,所以……发生了什么事?

“附近的一些恶魔小贵族举办了一次活动牠们联合起来比拼自己猎杀罪人的技巧与创意。”鬼婆慢吞吞地说“这段时间跌落进蜘蛛巢的罪人特别多。”

盛玉年忍不住说:“听上去像个诡计。”

“是的它就是一个诡计”鬼婆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但这是命运叫它来的在一次次的冲突和阴谋里我们得以窥见命运的昭示。因此我不制止不干涉我只观察。”

像鬼婆这样古老的恶魔有牠们自己应对世界的一套方式即便是盛玉年

“呃好吧?”盛玉年挠挠头他改变了话题“其实我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解毒的药方比如说能让人……嗯不被蜘蛛的毒液或者血液伤害?有这样的药方吗?”

鬼婆看了他一眼从手底下抽出一张人皮卷:“在你之前穆赫特来问过我这样问题。不过鉴于牠地位特殊调配针对性的解毒药剂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看起来牠更想把时间都花在陪伴某人而不是研究某物上。”

盛玉年笑了一声他接过药方:“好吧我会去和穆赫特说的。”

“但愿如此”鬼婆冷哼道“过几天你再来一次这剂药方需要特别的原料。”

“好。”

盛玉年应下了临走之前他敏锐地注意到角落里传来一道冰冷的视线但当他回头时又什么都没发现。

这种不善的注视他在蜘蛛巢里经历过太多早就不当一回事了。

他没有再耽搁径直离开了这片区域。

一周后盛玉年再次外出来到鬼婆的领地。

他是来拿原料的但走进蛛丝缠绕成的参天巨树鬼婆却不在里面。

“您是来拿药材的吗?”

在他身后一个头戴兜帽躬身的罪人奴隶低声发问。

“是”盛玉年转过头“你怎么知道?”

“这个给您。”奴隶高高举起双手掌中托着一瓶看不出颜色的混沌药水。

盛玉年毫无防备刚要伸手去接他忽然迟疑了一下。

“把东西放在地上你可以走了”他微笑着说“多谢。”

奴隶没有说话他飞快地把药瓶放在地面接着便要退下。

或许是自己多疑了?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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