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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延一忙起来就没个人影,已经晚上十点了,冬喜很少给他发消息,这天晚上她格外焦虑,魂不附体,辗转反侧失眠,于是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消息反复删除斟酌,最后只剩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顾延隔了许久才回说你先睡。
睡是睡不着了,冬喜依然开着那盏小夜灯,和衣坐在卧室等他,可一直到凌晨日出尖尖角也没能等到他的身影。
她眼底更填几分恹色。
自从那天约会中途被叫走,丢下她一个人径直离开,顾延陡然之间变得忙碌起来,夜不归宿是常态。不知道是不是冬喜过于敏感,她觉得他像是有事情瞒着她,直到今天发现那根头发,冬喜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怀疑不是空穴来风。
独守空闺一周多,顾延终于回到家,夜里他似乎心情不佳的样子,闷头办事。
不过看他做的程度,像是积攒了很久,压根不像是会在外面夜夜笙歌的样子。那么那根头发究竟是谁的?究竟是怎么弄上去的?冬喜累的浑身酸痛不能动弹,但是脑子却异常清醒,她赤着身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偏过头看顾延孤身站在窗边翻东西的背影姿态,她想弄清楚。
渐渐地,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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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冬喜戴好口罩,裹得严严实实出了门,她去到顾延的公司,谁也没知会,自己叫的出租车。
因为她出示的证件属于顾延,因此她在公司内部畅行无阻。
冬喜一路来到顾延办公室所在的顶楼,敲响他的办公室门。
“请进。”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冬喜在门口微微停顿,顾延身边的人她多多少少都见过,秘书都是男的,那么这个女人会是谁?
短暂的犹疑,她收拾好心绪走进去。
“你好?”
声音主人见有人拜访,扭头招呼,她梳着高高的马尾,八字刘海缀在脸蛋两侧,画着正儿八经的妆容。
是新的秘书吗?冬喜想。只是这个人的五官,尤其是中庭那里,为什么会如此眼熟。
是了,眼熟。
冬喜看着这名身穿杏色正装,忙忙碌碌,有着一头深褐色头发的女人,忽然笑了。
“请问您来,有事先预约吗?”女子见来的是和她一样年轻的女性,忽然有些变了感觉,语气也变得不太自然。
“我来送腕表。”冬喜看着她,说。
语气淡淡,眼神平直无波澜。
一听是过来送腕表,这个出现在顾延办公室的女人更加接不上话。
“表是真的好表,收好,记得给他。”冬喜将腕表放在了他的办公桌,微笑着说完就走了。
...
回到家,冬喜又把自己关进了卧室,电视里正播放着上个月珠宝行拍卖的回放。
轮到了顾延“钟爱”的GRAFF品牌上台,设计师小姐的模样和顾延办公室里面的女人模样重叠。
怪不得他总喜欢送她这个英伦品牌的珠宝,结婚那天,结婚纪念日那天,冬喜漠然的看着电视机中,女人姣好的身段,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晚餐时间。
“夫人啊....再不吃的话饭菜都冷了。”
长长的餐桌,精致高档的菜品,点着精致的蜡烛,烛火摇曳生姿,冬喜坐在对岸,一张脸隐没在烛火中,半明半昧。
面对佣人的提醒,她充耳不闻,只说:“他说今晚会回来陪我一起吃饭的。”
可是等了三个小时,已经十一点了,依旧没有任何他回来的动静。
冬喜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变更,她还继续坐在那里等,渐渐的,佣人都累的打盹,昏昏欲睡了,冬喜依旧脊背挺得笔直,坐在原地等他回来。
凌晨两点,顾延终于回来了。
冬喜还坐在餐桌对岸,顾延一进来餐厅就看见这一幕,他皱眉。
饭菜都陆续重新上桌,可是他们两个一口都没吃。
回到卧室,冬喜坐在床边。
“谁弄的。”
顾延发现她的唇角有淤青,还有血渍,不知道在哪里受了伤,透着破碎的感觉,于是问。
冬喜别过脸,不让他碰,顾延的手就那样悬在半空。
顾延见她脸色阴郁,还躲他的触碰,语气也冷下来:“怎么?弄伤自己?弄伤自己向我示威?”
冬喜不吭声。
她不吭声,顾延也不恼,只一边解领带一边说:“我听人说,你今天去了公司。还是瞒着所有人去的,为什么要瞒着,你想来,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派人去接你。”
冬喜的手指搅在一起,唇边那一点殷红越发明显。
见她还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顾延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不然哪里弄得青了紫了,流血了……”说着,他的手还是抚摸上了她染血的唇瓣,“我会心疼。”
说完顾延摘下手腕上下午收到的腕表,“你丈夫还没有到那种需要妻子亲自去公司送腕表的地步——”他将腕表丢到她裙边,“即便是你故意藏起来的。”
说完,他松开了她。
冬喜呼吸变得急促,垂直静握的手不自觉蜷缩。
确实,她为了能有借口去顾延的公司,昨夜趁他不在的时候藏匿了他的腕表。
此刻被戳穿,冬喜也没辩解。
顾延以为她今天闹这么一出,是心血来潮。
刚想转过身去洗澡,可是下一秒只听见身后的人说:“我会很听话,你别不要我。”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顾延的心跳漏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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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顾延三言两语轻易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冬喜身上。
冬喜她胡闹,她小家子气,她幼稚她愚钝,而他自己则半点没错,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不染半点世俗尘埃的矜贵模样。
再结合冬喜那晚那吃醋的状态,小脸都酸皱巴了,为此顾延这几天回想起来没少觉得玩味有趣。
虽然平日里顾延对冬喜事事有求必应,好丈夫的人设也是维持的像模像样,甚至会因为找不到她而着急,但这其实都是出于人设,人设而已。
顾延并不爱她,更准确地说,他不懂爱。
他会气愤会着急不过是出自于雄性生物本能的占有欲。冬喜是他的女人,和他睡觉和他吃饭,被他压在身下欺负,除了他谁都不能染指,仅此而已。
但是如果又很幸运,偏偏这个专属于他一人的女人会为他而吃醋发疯,他会觉得很有成就感。
顾延一直都肆意地享受着冬喜的爱恋她的讨好,从年少到现在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如此,并且最开始打算娶她的初衷又都只是为了利益而已。以及这几年给予她的无论是物质还是身心都她都应该满足。
说到玩笑说到利益,顾延按压一会儿眉心,他从办公椅起身,走到窗台边。颀长的身形,一双漆黑的眼睛漾满凉薄。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收网。
此刻他人在公司大厦的顶楼,办公室很大,里面甚至有桌球台、有茶室。
有时深更半夜不回家,他就一个人呆在这里。
顶楼的高度足够他俯瞰整个昭山,但要想完全看清楚围绕着昭山周边一块一块拼凑而成的县城乡镇,还是略有不足。
顾延喝了一口浓咖,黑苦又涩,苦味过后是甘醇弥漫舌尖,他不禁又想到冬喜。
冬喜她呆在他身边时间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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