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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情终

小说:

情终

作者:

锥花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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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冬喜都没有提及乔佑宁,面对巨大的心理压力,她还是选择麻痹自己,毕竟只要她还坐在顾太太的宝座之上,一切都有可以转圜的余地。

只是嫌隙已经皲裂,复原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周后,果园里的树到底是迎来了结局,站在廊檐下,冬喜看着家里来来往往的工匠。

她眸色清冷之至,有佣人提醒她添衣服,冬喜面无表情,接着甩开预备帮她盖衣服的手,头也不回地上楼。

...

顾延傍晚回到家,刚准备松领带,只听得屋内的冬喜倦怠平直没有一丝起伏的声调响起。

“我的枇杷树没有种活。”她说。

顾延闻言,送领带的动作微滞,他知道她性情脆弱,接受不了失败,刚想开口安慰几句,不料却被冬喜抢了白。

她坐在窗边,相比较上个月看着又瘦了些,每天都喝中药,像是被下了蛊,洗了脑,一根筋似的,可不仅肚子没能大起来,反倒越喝越没气色,整个人恹恹的,也变得更加不愿意动弹。

果园内的枇杷树一周之前从根部开始变烂,截止到昨天,种的五株全部死亡,一株都没活。

死掉的树正在被园丁工匠悉数打包捆绑送出去。

要是放任再这么烂下去,后果严重。

“枇杷树象征着团团圆圆,多子多福,家庭幸福美满。”说完,冬喜的视线从窗外转回来,看向他。

一对瞳孔乌黑寡淡,肩头瘦削,“顾延,我们不圆满了。”她说。

冬喜说这句话的时候,顾延的心跳,漏了半拍。

暴雨天,潮湿乌淹淹压抑的氛围,连带着心脏都像是被雨水包围,喘不过气来。

下一秒,冬喜被他强行抱起来,扔回了床上。

“闹什么?”顾延单膝跪在床面,开始扯领带。

“说,你跟我这闹上了,闹什么?死就死了,死了就重新种,跟我这闹上了,闹什么?什么不圆满,你在胡说什么?”

他整个人撑在她的上方,俯视着身下的陷入应激状态的女人,他的妻子,他的老婆。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令她觉得恐惧。

冬喜疼到撕咬嘴唇,生生是咬破出血:“停,停下来——”

“不说?不说我就不停,你究竟想说什么?”

“别,别离婚...”梦里她都哭着求他不要离婚。

——

后来,顾延又派人送来很多株枇杷树,那么多枇杷树,可冬喜拼死拼活最终只种活了一株。

和顾延一样,冬喜上面也有一个哥哥,同父同母的亲哥,年长她五岁。而顾延那位则是同父异母,异母的兄长常年在国外进修,并且闻女士很是厌烦这个继子,因此鲜少出面。不过自从冬喜嫁进顾家,就很少回家了,除了春节,她基本上没有回去过,因为婆婆不准。

前不久她从外婆那儿得知了嫂嫂怀孕的消息,忽觉假以时日她就要做小姑妈,于是就经常买回家很多婴儿用品,甚至还计划着打算过一段时间回家一趟,看看父亲。虽然父亲始终联系不上,但是父亲和外婆说过去打算外地出差。

日子依旧麻木,伴随着未知的恐惧。

这天冬喜起床后眼皮一直在跳,煲鱼汤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新换了一个紫砂锅的缘故,冬喜觉得明火在砂锅下边扑腾的声音听起来很难听,又或者是她心神不定耳鸣的缘故。

鱼汤足足熬了五六个小时,见熬得差不多了,冬喜想将小盖掀起来,却一不留神烫到了手。

陡然的灼热,火辣疼痛,食指指腹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

佣人妈子闻声赶来,吓得连忙要给她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冬喜连忙摆手说不用:“药箱里有烫伤膏,我一会儿擦擦就好。”

今天一连串的意外,还烫伤了手,耳边还有王妈急躁不堪的声音。

冬喜边擦烫伤膏边神游太虚。

锅里的汤不会等人,到了火候自然会熟。

煲好了鱼汤,冬喜在王妈的帮助下将热汤装进保温壶,并且在佣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劝导声中下定决心给顾延发消息,说会亲自给他送鱼汤过去。

“夫妻之间哪里会有隔夜仇?姑爷不是什么直白张扬的人,就是外表看起来那么轻飘飘冷淡的,其实骨子里内敛又专情得很,他是很在乎夫人你的。”

“是啊是啊,夫人你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适时的软和些,姑爷一定疼你。”

“喝了这汤,一切就归零。”

归零。

冬喜已经不奢望能归零,她不动声色,只求能把日子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下去,不离婚就好。

可是当鱼汤煲好,满心雀跃期盼地准备出门,不料一通电话却成了雷索。

对方拨打的是家中座机,并且点名要女主人来接,冬喜鞋子都换好了,闻言面露莫名的从佣人手中借过。

“喂?”

她刚发出半个音节,那边直接呛声打断她:“你就是冬喜啊?你的心好大啊。”像是使用了特殊处理过的变声器,声色难辨。

冬喜微微皱眉,未及她开口,又是一句,这一句直接令血液凝固成冰碴。

“自己爸爸都死了你还坐得住啊?真打算做一辈子的顾太太啊?”

冬喜抱着电话,忽的愣住了,脸上血色尽褪:“你,你在说什么?”

“真可怜,顾延还瞒着你啊?”

——

冬父自杀这件事,顾延已经瞒了很久,只要是冬喜能接触到的社会新闻,无一例外都被他给阻绝了。顺利的话,能撑一段时间,等以后,顾延想着,以后再慢慢告诉她。

不过就连顾延自己都说不清楚,他对冬喜究竟是抱有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爱?同情?怜悯?可是很不幸,这个秘密,天大的,血淋淋的秘密还是被她给知道了,还是以这样的结局。

要说顾延当年为什么要娶她,简简单单两个字——利用。

因为父亲当年的死对头曾经在业内打压过他,并且在他18岁成人礼当天,当着一众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前放话说他年少气盛,还有种种行为让他觉得不舒服。后来顾延得知他要去周边城镇拓宽产业,于是顾延也要掺和一笔,于是计划的第一步就有了,紧接着不知道是天意还是造化弄人,他在学校的一次活动上重逢了冬喜,也就是那个他打算利用的小镇企业家的女儿。

自从结了婚,明里暗里给老丈人施压,叫他不敢轻举妄动。冬父又是个偏信于人的,这时候大哥因为老婆怀孕,为了给妻子未出世的孩子更好的生活,看中了一家矿产资源公司,铤而走险融资投入,结果悲剧。家中经营的房地产项目被银行抽贷,房产成烂尾房,集团被银行查封抵押,最后在政府出面下房产项目逾期半年才交付,逾期赔付都没有,哥哥名下所有资产被查封,还上了老赖的榜单。

最惨的是那一批跟着冬父投资的,都血本无归。顾延正是利用了娶了冬喜以及冬喜爱他这一点,冬父心疼女儿于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听他的。本以为是做大善事的,结果是想带着资本入侵,想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们搞破产,这样他们那些人才能顺理成章把手伸进周边,破了产,昔日父亲的死对头自然也是血本无归,受到重挫,顾延的目的也达到了。

而老父亲接受不了这些,去闹,结果因为他年轻时的把柄圈在顾延手里,他放高利贷,年轻时还曾经投资过地下赌场。这些事情顾延都一清二楚。

本以为能瞒得住,结果几分复印件的证据传过去,他最后的退路都断绝了。

死之前,冬父控诉资本家冷血。

“他们想将手伸进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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