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回家后趴在桌上，终于有空放空好好复盘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了。
简直一件比一件精彩，先是霍程宣布取消婚约后的表白，再是白悦改名后成为霍青云的二婚夫人，又是简川的表白。
感觉这一天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魔幻，让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又穿进了什么狗血小说。
她尝试叫了叫系统的名字，没人理她。
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再想起小三这个系统了，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一切，也渐渐融入和适应了。
只是她有时候还是偶尔会迷茫，她难道要永远在这个世界里面活下去了么？
那真实世界的自己怎么样了？难道是和很多穿书小说一样，出了意外昏迷着么？
这种迷茫的感觉就跟来大姨妈的频率差不多，一般也就想个一晚上，第二天醒过来就马上抛到脑后了。
好在现在每天都有大量的工作等着她，品牌的第一批货已经补了好几次了，秋季款也打完版了，陈品非常不错。这次的秋季款店铺会分成休闲平价款和高定设计款，满足了不同消费群体的不同需求。
不过秋季新款乔安不想再自己当模特了，自从上次简川突然的表白之后，乔安也没怎么再找过他，偶尔晚上打打游戏互动，其他时候两人连微信都很少发。
乔安也不是刻意逃避，只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简川，毕竟知道一个男生喜欢你的时候和纯粹做朋友的态度是不同的，不能走得太近，这样很容易给人接受他的错觉，但突然间离得太远又会对他有打击，这个距离是个很难控制的度。
乔安去学校上设计课的时候问纪敏有没有推荐的品面模特，毕竟以后他们需要长期合作的模特，最好不是那种网红脸，也不要是明星，最好是那种带有青春气息的学生，比较符合品牌的风格。
“最近有没有什么活动，女孩子多的那种活动？”乔安问。
纪敏想了想：“最近C家不是要办一个秀么？她家的after party你可以去看看，他们家模特的质量特别高，都是那种高级脸。”
“超模不符合我们的品牌定位欸。”
“那你可以去找网红啊，”纪敏说，“她家的秀可以说是一面网红照妖镜，所有有名一点的博主、网红都争先恐后会去，去现场发个微博都觉得特别有逼格，不过因为网红很多人都是P出来的，现场照片和自拍照相差甚远，所以说是照妖镜。”
“都是妖怪我去干嘛，我要找神仙。”
“神仙也很多啊，”纪敏蹭了蹭乔安的手臂，“网上不是有好几个标什么最美初恋，国民初恋，最甜妹妹的这次都收到邀请函了，因为这是她们和你们这种真名媛最接近的时刻，当然挤破头皮也要来了，要知道他们的梦想可是嫁进霍家这种豪门啊，说不定到时候很多人都为了霍程想来勾搭你呢。”
乔安本来收到C家邀请的时候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听纪敏讲了讲，倒是真的有点兴趣。
主要是再找不到模特就要自己上阵了，而拍过一次的她发誓再也不要当模特了，还是安安分分当个女企业家吧。
C家秀场当天，如纪敏所说，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美女，可谓是形形色色，要啥款有啥款。
乔安整场秀都像个猥琐直男似的到处找美女，发现确实大部分都是那种典型的蛇精脸，属于粗看一眼挺好看，但转个身再回头发现人堆中已经认不出她的那种，因为她身边的四五个女人都和她长得差不多。
而秀结束之后的after party更是妖怪齐飞，很多人的打扮和妆容只能用用力过度来形容，到处都是那种网红举着手机老高在那里比个‘yeah’自拍。
网红所在的地方就少不了一样东西——奶茶。
乔安惊讶的发现这里居然很接地气的放着很多珍珠奶茶，而且明显销量比其他任何饮料都要好。
当然秀场也有很多真名媛，就乔安认识的她就看到不少，其中家里是航空公司巨头的楚月岚她就不止一次在其他场合看到过。
楚月岚明显也看到了她，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走过来问：“你是乔安吧？”
楚月岚是那种挺飒的长相，眼线很长，头发是黑长直，虽然年纪和乔安差不多，但看上去人挺成熟的，穿着一身有点职场设计的连体裤，和这里千篇一律的礼服裙不太一样。
“嗯，楚小姐你好。”乔安很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你这件衣服是什么牌子的呀，挺好的。”楚月岚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特别直接。
乔安今天穿的是一条浅蓝色的及膝连体裙，背后有镂空的设计，看上去文静乖巧又不失小性感。
“啊，是我自己做的。”被夸奖衣服好看，乔安总是很高兴的。
“是吗？”楚月岚说，“原来你是设计师啊？”
“嗯……算是吧。”
“有品牌的介绍嘛？”楚月岚说，“我们家航空公司空姐的衣服太丑了，我想给她们全都换掉了，你能帮忙设计一款么？”
“品牌介绍的话可以上网搜索，我开的是网店，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可以试试。”
“不介意啊，”楚月岚说，“我特别看好网店，我爸那个老古董说什么实体经济不倒，我一直跟他说那是因为他做的是航空生意，人总不见得虚拟坐飞机吧，所以实体倒光了他也不会倒，站着说话不腰疼。”
乔安觉得她这人挺有意思的，互加了个微信，这时候听到一边有动静。
一个女孩子倒在地上，而地上全都是被倒翻的奶茶，她对着面前的人一直在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而顺着那个女生道歉的对象看过去，乔安居然看到了白欢。
白欢一脸嫌弃地擦着身上淡咖啡色的污渍：“走路能不能小心点，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东西就是奶茶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姑娘还是坐在地上没站起来，“是我的错。”
“是你错了？那你准备怎么办？”白欢饶有兴致地看着地上的小姑娘。
“我……”小姑娘紧紧捏着自己的裤子两边说，“赔您。”
“好啊，我这件裙子十八万，”白欢朝她摊开手，“现在就给我。”
小姑娘吓坏了，张着嘴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白欢收回手，冷哼一声：“不过是送个奶茶的，还信口开河说赔钱，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该来的地方么？”
小姑娘低下头浑身发着抖。
“晦气。”白欢说着就走了。
楚月岚上前把小姑娘扶了起来，说:“你没事吧？裤子都脏了。”
“我没事。”小姑娘的眼泪还在不停往下掉。
乔安走上去看了一眼小姑娘，觉得她长得倒是挺秀气的，有那种让人想保护的范儿，问道：“你是送奶茶的么？”
“是的，我是奶茶店的员工。”
凑近这个女孩子看，发现她皮肤特别好，脸型也是那种小巧上镜的，虽然说不上多好看，但绝对比这屋子里那些妖魔鬼怪看着要舒服很多。
感觉这个人特别合眼缘，乔安问道：“你有兴趣做平面模特么？”
“哈？”小姑娘一脸茫然，感觉就像走在马路上被问“你有兴趣做明星么”一样神奇。
“我想找你试试。”乔安说。
小姑娘忙摆手：“小姐姐你别开玩笑了，我还要回店里再拿打翻的奶茶，要先走了。”
“欸，”乔安拉住她，“你刚刚翻了多少？我都买了。”
“啊？”
“奶茶。”
小姑娘彻底懵了。
乔安属于那种看上了就认定的性格，她给小姑娘留了微信以后就决定其他人都不考虑了。
就是她了！
乔安说着开始帮小姑娘和楚月岚一起打扫地板上奶茶的污渍。
-
白欢一脸恼怒地在洗手间对着化妆镜擦着身上的奶茶渍，其实她今天会突然这么生气是因为这个撞到她的人以前就是她奶茶店里的同事，不想被她认出来，看到她就像看到过去的自己，厌恶至极，所以忍不住就对她恶语相加态度极差，一是怕她认出自己就是白悦，二是现在的她特别讨厌这种装柔弱装可怜的女人。
是她们自己没本事，是她们自己选择过得那么贫穷——却干净。
是的，她们贫穷，她们受人看不起，但她们至少干净。
白欢看着镜子里的脸，觉得有些陌生，觉得特别像一个人，那个曾经她虽然高攀不起，却一点都不羡慕的女人。
以前她虽然样样不如乔安，但她至少拥有霍程的真心，现在呢？
曾经的霍程爱的人是白悦，他在看到乔安的时候，应该会想起白悦的脸吧，那现在呢？现在霍程看到白欢的时候，脑子里是不是都是乔安的脸。
正对着脸发着呆，突然一支口红滚到身边。
门口有个人对白欢说：“不好意思，能帮我捡一下口红嘛？”
白欢听到这个让人耳熟的声音，循声望去，乔安正抵着门，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白欢用穿着高跟鞋的脚把口红踢回去：“自己的东西自己捡。”
乔安看了眼脚边口红，抬起脚踩住往后面用力一蹬，口红顺着往后滚了一路。
“你又想进来打我耳光么？”白欢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不，我和你无冤无仇，”乔安歪着脑袋，“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吧，白欢小姐。”
白欢轻哼一声：“少装蒜。”
“没有装，我以前确实没见过这样的你。”
白欢停下擦衣服的动作，双手支在洗手台上，侧过头看她：“怎么？你是觉得刚刚我对外面那个女孩子过分么？你以前不就是这么对我的么？现在装圣母了？”
“不敢不敢，”乔安慢慢走到她旁边，腰靠着洗手台，“你现在可是霍氏企业第二大股东，我看到你可是要敬畏三分。”
白欢撇嘴：“别在这假惺惺的，乔安。”
“我只是有点好奇，”乔安问，“你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我就想要什么，金钱，权利，地位，”白欢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还有，霍程。”
“对不起，我没有想要霍程。”
白欢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可笑，当初你舔霍程舔成什么样。”
“那是当初。”毕竟那时候还要按着剧本走，并不是我的本意。
“如果不是你，不是徐雯，我也不至于现在这样，”白欢看着她，轻蔑一笑，“说起来还要谢谢你们。”
“别客气，你现在这些都是凭你自己本事得到的。”乔安单手撑着洗手台，另一只手慵懒地搭在腿边。
这时候手机铃声想起来，白欢接起电话：“喂，你到了？嗯，你来里面等我吧，我马上出来。”
挂上电话，白欢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余光看着乔安说：“我要走了，你玩得开心吧。”
乔安没回话，眼看着白欢擦身而过，能听到她开门的声音，瞬间原本安静的卫生间被外面的嘈杂覆盖，还有白欢的一句不那么清晰的话：“你等着吧，乔安。”
然后乔安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乔安觉得挺可笑的，乔安不知道她让自己等什么。
她和白欢本应该该是两不相欠的，没想过还要有什么渊源。
乔安洗了个手，也差不多准备回去了。
她在会场看到了霍程，白欢笑盈盈地迎上去：“真是不好意思了，还麻烦你来接。”
霍程蹙眉：“下次找司机就行。”
“我和你爸说过了，我不放心司机，”白欢说着拍了拍霍程的肩膀，伸手往他裤袋里掏出车钥匙，“外面冷，我先上车。”
霍程叹了口气，余光瞥到了乔安，突然表情收住，朝她点了点头。
他朝乔安走了过去，白欢的事情之后他每天心情都很复杂，也没联系过乔安。
“她没找你麻烦吧？”霍程问。
“她还不敢，”乔安看着他，感觉这几天霍程憔悴不少，“你这几天不好过吧？”
霍程叹了口气：“主要是我妈那里，快疯了。”
“能想象得出……”
自从徐雯知道了白欢的事情之后，每天都在崩溃边缘，她之前因为杨清清被赶出家门而大喜不以，以为没了杨清清自己终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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