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冰在问陆泽远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他心里并没有答案。
因为从认识的一开始他就知道他们两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陆泽远是个特别现实特别理智的人,他不会想任何不切实际没有结果的事情。
“没有,”陆泽远说,“我就把她当老板。”
夏冰冰还想说什么,看到了谢邀,对陆泽远说:“我去找我男朋友了,你自己玩一会儿哈。”
陆泽远还是站在角落,觉得自己越发与这里格格不入。
呆了没多久,他就走了。
甚至他走了也没有人发现,他这样的人在这样的地方是毫无存在感的。
他能感觉到这里都是金钱、权力、阿谀奉承,是他不熟悉也不喜欢的东西。
宴会有很多表演,谢闻平更是跟媒体宣布以乔安的名义捐了几所希望小学当作她的礼物。
乔安今晚无疑是最闪亮的那颗星,只是好几次她往下看,都没有找到那个期待看到的人。
宴会一直到到十点多还没结束,很多人都喝多了,乔安也喝了不少在会场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陆泽远,打电话给他。
“你在哪里?”
“我回家了。”对面的人好像说得理所当然。
“不是说让你等我么?”
“对不起,老板,我要回来照顾妹妹。”
乔安很不爽,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越想越气,跟在场所有人装醉,然后直接在酒店开了个房间,给陆泽远发了个定位,报了房间号,发了五万块的转账和一条留言。
-晚上12点以前我要看到你。
发完这条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
乔安一直坐着等,她还带了半瓶没喝完的红酒上来,一边喝一边等。
每五分钟就看一下手机,手机每次没消息就喝一小杯酒。
终于在十一点四十分的时候,门铃响了。
乔安打开门,看到的确实白欢。
她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你来做什么?”
白欢往屋里看了看:“我奉命来看你好不好,听说你一个人上来开房了,我担心你有什么事。”
乔安挡着门:“我很好,麻烦你走吧。”
“刚刚看你开门那个表情,分明是在等人的样子,”白欢往屋子里走了两步,“我就是来看看,你来等谁。”
“反正不是霍程,你放心吧。”
白欢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她:“那我就更好奇是谁了。”
乔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到并不是自己和陆泽远的关系多见不得人,只是白欢不像是那种只是想知道而已的人,她如果知道了,一定有其他想做的事,而乔安现在的脑子是想不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的,只能拿起包:“我准备回家了。”
而就在这时候,陆泽远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门口,看到屋里两个女人,陆泽远一脸震惊。
他的第一反应是:两个人?玩这么大?!
“原来是这个帅哥模特啊,”白欢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看了看乔安,“没事了,你好好享用吧。”
白欢走出去以后,乔安紧绷着的线条才放松下来,她不知道白欢想做什么,但她现在的头真的很晕,瘫倒在沙发上,神志不清。
似乎刚才面对白欢用尽了所有的最后的体力,现在一下子松懈,乔安突然感觉天旋地转胃里一顿翻滚着恶心。
“老板,这么晚叫我来干嘛?”陆泽远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十一点五十分,还没超过十二点。
乔安头很晕,倒在沙发上手撑着脑袋:“不是说了让你今天等我么。”
“你也没说等多久,我看你那样子以为你应酬不完了呢。”陆泽远老实说。
“我……”乔安叹了口气,“算了,你是不是总觉得我在命令你做什么?”
陆泽远没说话。
“好像也是,好像没有一次是你主动要做什么,或者要我做什么的,”乔安头靠着沙发扶手,眼神空洞,“一直都是我在跟你索取,是我不好。”
陆泽远叹了叹气,问道:“你想说什么?”
“还有五分钟,现在还是我的生日。”
“嗯。”陆泽远柔声道。
“我想要一个生日礼物。”乔安的眼神死死地锁住他。
“你说。”
“你喜欢我吗?”
一个漫长的沉默。
一个无比尴尬的漫长的沉默。
“这是个问题,不是个要求。”陆泽远说。
“那答案是什么?”
陆泽远没回答。
“哈哈,我开玩笑的,”乔安苦涩地笑了笑,用手指揉了揉他的下巴,像调戏小猫,“逗你玩儿的,看把你吓得。”
陆泽远的表情突然轻松下来。
乔安有些难受,但她强忍着没表现出来:“不过今天是我生日,没什么特殊服务么?”
“行,”陆泽远一把把她横抱起来,“今天免费伺候你一次。”
其实乔安不喜欢他用“伺候”这样的话,听上去像是单纯的为了满足她一样,她想要的是那种双向的,发自内心的互相满足。
陆泽远把乔安抱到床上,双手撑在她的脸两边:“老板,需要什么服务?”
“叫我乔安吧。”
陆泽远愣了愣,随后声音带着沙哑却满是情欲地在她耳边说:“好,乔安。”
光是听他叫自己名字乔安都感觉浑身酥麻,像是整个人飞起来一样,那种颤栗的感觉席卷全身,从脚趾一直到天灵盖。
“陆泽远,”乔安也叫着他,“想要我么?”
陆泽远轻笑一声,点了点头,熟稔地卸下双方的衣物,比起上一次,这次明显更有默契,加上乔安喝了酒。
两个人的夜晚很狂野,说了很多不堪入目的污言污语,陆泽远的背被乔安抓出了血印子,她还在他身上留下很多吻痕。
似乎要在他什么拼命留下很多印记来证明自己拥有过。
-
第二天早上醒来,乔安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酸得不行,昨天后半程其实自己是清醒的,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太疯狂……
着了魔似的。
陆泽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乔安起来打了招呼:“早啊,老板。”
一点都没有昨夜的温存,变得淡漠而生疏。
乔安走过去,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给他:“给你。”
陆泽远没有接,只是看着这张卡:“这是什么?”
“密码是你的生日,我已经往里面打了五十万了。”乔安说。
陆泽远微微眯着眼看向乔安:“所以老板是满意了?”
乔安把卡塞在他手上:“哪那么多废话。”
看到陆泽远脖子上清晰的吻痕,乔安还挺得意。
陆泽远倒也不客气地把卡收了起来,在乔安脸上亲了亲:“谢谢老板。”
“我……这个房间包了一个月,”乔安说,“你晚上把妹妹们照顾好就过来吧。”
陆泽远突然不怀好意地凑到乔安面前:“昨晚三次还不够,老板你是要榨干我么?”
乔安脸都红了:“我……总要回本啊。”
“好,我每晚都过来。”陆泽远轻轻地说。
乔安在这之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走上这条路,走上用钱来绑住一个人的路。
真是纸醉金迷的一条路。
乔安每天白天工作,晚上很早就会去酒店等着,跟家里人说这一个月工作忙,和合作伙伴一起住晚上讨论新品搪塞了过去。
陆泽远差不多每天晚上十点多会到,然后两个人开启没羞没臊的模式。
乔安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个这么欲求不满的人,而她心里想着的是一个月,就算再喜欢一样东西每天每天碰也会腻的。
她相信对陆泽远也是这样的。
-
霍青云要出国一个月,白欢让她手下调查了一下陆泽远,他白天会陪她一个叫陆娇的妹妹去社区康复中心,白欢让人联系了一下那个康复中心,她要去做志愿者。
康复中心里面的孩子大多都是一些智力或者心理有缺陷的孩子,也就是让孩子们聚集在一起玩,让他们愿意和人交流,愿意接触社会。
陆娇的情况还不算最糟糕,她出生的时候智力有轻微的缺陷,加上家庭的环境导致她小时候读书被霸凌过,因此出现了心里问题,不爱社交不爱说话。陆泽远每天把她送来陪着她,虽然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改善,但至少不让她在家里闷得慌。
其实陆娇也送去过学校,但她根本融不进去,老师也早就介意她去读特殊学校,陆娇不乐意,所以很多时候就自己在家看书画画。
陆泽远送陆娇进去的时候,陆娇拉着他的手不肯放。
“要哥哥一起陪你进去么?”陆泽远问。
陆娇点点头。
“好。”陆泽远揉了揉她的头顶。
康复中心是可以大人一起陪同的,大部分都是父母,像陆泽远这种这么年轻的还是很少的。
在一边穿着志愿者衣服没化妆的白欢看到陆泽远眼睛一亮,走了过去问:“你好,是陆娇小朋友吗?”
陆泽远看到她的一瞬间有些失神,觉得眼前这个人和乔安不化妆的时候有点像,不仅是有点像,似乎还在哪里见过,很眼熟。
他点点头:“嗯。”
白欢朝陆娇招了招手,热情地说:“我是这里的志愿者。”
陆泽远突然想起来,是那天晚上在酒店里见到的女人,那天她穿着一身性感的黑色小礼服画着浓妆,和今天素颜穿着毛衣牛仔裤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们见过面?”陆泽远问。
白欢眼皮颤了颤,看着他:“原来你记得我?”
“我也当记错了,”陆泽远说,“好巧。”
“嗯,我也是最近来当志愿者的,陆娇是你妹妹么?”
陆泽远点点头。
白欢逗了逗陆娇,以前她也会做志愿者,去过敬老院去过孤儿院,所以她特别知道怎么对付小孩子。
陆泽远看她也挺有经验的样子,其实他有点奇怪为什么那天晚上她回事判若两人的样子出现在乔安房间,但他没问。
他不是那种什么事都要知道得很清楚的性格。
有些事被蒙在鼓里迷迷糊糊的更好。
白欢全程并没有特别关照陆娇,她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康复结束的时候一般志愿者和老师会和家长说会儿话,白欢走到陆泽远面前:“娇娇今天表现得很好。”
陆泽远点了点头:“谢谢你。”
“这是我们做志愿者应该做的,”白欢说着脱下了志愿者的衣服,很自然地走到陆泽远身边,“方便问一下陆娇的情况吗,这样更加有助于我来决定怎么对待她。”
“她出生就有点智力问题,长大以后主要是自闭,不跟人交流。”陆泽远简单的描述了一下,他已经跟太多人描述过,每次跟老师、跟各种康复中心工作人员都要详细说一次,已经有点麻木了。
“那我方不方便问一下……她的父母?”
“她爸爸在她出生不久就去世了,我妈觉得有三个孩子耽误她,就……抛弃我们了。”
“她爸爸……”白欢抓到了关键词,“你们不是一个爸爸么?”
“我们家三个孩子,应该都不是同一个爸爸生的吧,”陆泽远嗤笑一声,“我妈以前是妓女。”
虽然白欢已经调查清楚了他的档案,但还是装作一脸心疼的样子:“啊,那你一定很辛苦吧。”
“也习惯了,这么多年。”
“你……和乔安是什么关系?”白欢问。
陆泽远顿了顿:“她是我老板。”这么说应该没问题。
白欢点头:“那她知道你的情况么?”
“知道一部分吧。”
陆泽远似乎没有想要问白欢和乔安是什么关系,白欢主动说:“其实上次我在她房间……是她朋友怕她喝多让我去看看的。”
陆泽远只点点头,没有其他多余的兴趣。
白欢继续解释道:“之所以那么穿,是因为,乔安那种身份,你知道的,在场的都是名门望族,和我们这样出生的不同。我很小的时候父母也就过世了,去过很多地方打工,奶茶店、便利店、餐厅,我在那样的场合是完全格格不入的,我会自卑,我以前就穿着很普通的衣服去过这样的场合,被所有的人耻笑,之后我就化了妆穿上礼服掩饰自己,不希望被他们一眼就看出来我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白欢娓娓道来,说得声情并茂,眼泪都流下来了。
陆泽远倒是挺意外她怎么会莫名其妙说这么多话的,看到她哭有些不知所措。
“你能不能,别告诉乔安我来这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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