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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登基第四十四天

小说:

内卷皇帝被迫成为咸鱼

作者:

关途

分类:

穿越架空

第52章登基第四十四天

嘉元元年,七月初二,诸事皆宜,帝大婚。

走了一整天的流程,明慕都快被吉服压垮了,到后来,完全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脑子里一片浆糊。

等到了太平宫,在耀眼的龙凤喜烛下,整个宫殿光亮一片。

“都下去吧,以后不必贴身伺候。”

任君澜气定神闲地说。

他今天很有些志得意满的意思,长久的夙愿终于在此刻达成,难得流出一丝落落大方。

要是以前,这位世子……啊不是,皇后殿下只会蛮横地叫他们全都滚蛋,怎么可能这么客气?

阚英默默在心里嘴了一句,和其他宫人一起退下。

等殿内都清干净了,任君澜随意拽下头上的头饰,放在桌子上,等身上杂七杂八的尖锐装饰全都取下来之后,才快步走到小囝身边,为他解下朝服。

听说开国之时,朝服连同冠冕加在一起,得有几十斤重,后来某一任皇帝为了不叫皇后受苦,硬生生化简了大婚的头饰,负担立刻减轻。

明慕在过往帝王的手札上还看到过感谢的话语,当时,他只是当成一则趣事,看过就算了。

此时,他木着脸,任由澜哥动作,心中感激之情简直要突破顶峰——真感谢老祖宗,今年祭祖他一定烧多多的纸,写最长的祭文!

已经化简后的装备都这么痛苦,不敢想象,如果是化简之前的,他会不会直接在中途倒下。

等到一身的繁杂衣服全都脱下,只留下一层中衣,明慕大舒一口气:“终于重新活过——唔?”

话还没说完,就见澜哥捂住他的嘴,一脸严肃:“今天是大婚的好日子,不要说忌讳之语。”

啊,是了。

古代人都很讲究这些。

前世也会讲究,只是他两世以来,只参加过这一次婚礼。

明慕傻愣愣地睁着眼睛,呆呆地点头,像是刚出巢的幼鸟,还不知道如何舒展翅膀。

“小囝在想什么?”

同样只剩下一件中衣任君澜跃跃欲试地坐到明慕身边,整个人都要挂到小囝身上了。

“我只是可惜。”明慕往身边一靠,正好倒在任君澜身上

,眼睛看向绣着百年好合图样的大红床幔,语气幽幽,“我们的长辈都没来。”

前世妈妈特别希望能看到他结婚,给未来儿媳妇的礼物都准备了一大堆,没想到大部分都用不上——他带了个男媳妇。

而此世的母妃,明慕的印象不是很深,毕竟她很早就去世了,而他也被紧急送出了宫外,回来之后连找个曾经伺候过母妃的宫人都寻不到,只有阚英。

残留记忆中只有温柔触感,想必她也很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成家立业。

任君澜干笑两声:“哈哈,是啊。”

若他父王来了,还得安排俩太医坐旁边。

不然,难保对方不被气晕。

母妃其实不介意他是嫁还是娶,因为风俗传统和汉人不同。

“小囝,手给我。”

任君澜忽然想到了什么,在明慕递过来的手心里写下两个字:“还记得之前你答应过,将取字的权力交给我吗?”

“记得的。”

明慕认真感受手心的笔画,辨认出后,有些诧异:“椿年?”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是这句吗?”

任君澜点了点头,道:“我思来想去,最合适的还是这句,希望你长寿、健康。不过不大适合做你的字,只当做小名。”

“好!”

明慕收回手,刚刚笔画留恋间的痒意似乎还残留手心,“那你以后,不可以叫我小囝哦?”

任君澜半天没出声。

他狐疑地抬起头,重复了一遍:“不可以哦?”

任君澜撇过头。

见他这态度,明慕哪里还有不清楚的?他立刻哼了一声,把澜哥推开,自己往床里面挪了挪,一副要划清界限的样子。

“小囝。”任君澜不依不饶地贴上去,尝试解释,“这两个名字又不一样。”

“走开走开。”明慕很无情地推开新婚妻子,甚至想当夜离婚,“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你喊,难不成还有别人?”

当了皇帝后,他的名字只小范围地流传在亲近的几人之间,民间百姓知道他的名字后,还得主动避讳。

更别提小名。

床上的被褥和云朵一样,柔软极了,扑上去明慕就不想起来,劳累一天的身体发

出满足的叹息。

他闭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几乎直接要睡死过去:“我好困……”

“小乖,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明慕微微睁开眼。

烛火忽然暗了下来,红色的床幔被放下,遮挡了外面的光,形成一个只有他们二人的小空间。

任君澜没有说话,只是亲了亲小乖的眉心。

…………

他后悔了!他不想结婚!!

明慕第二天醒来时,第一个蹦到脑海的是这个念头。

全身仿佛被车子碾过,手指都抬不起来,嗓子也哑了……

离婚、离婚!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那种全身湿漉漉的感觉再次席卷重来,就好比一只被含在嘴里的毛球鸟。

讨厌!讨厌!

身边人很快察觉到明慕的呼吸变了,将他揽起,靠在自己身上,又端来一杯温水递到唇边,胸腔震动,隐隐带着笑意:“小囝?”

明慕顺从地喝完一杯水,总算好受了不少。

起码能说话了。

“好点了吗?”

任君澜将杯子放到一边,又摸了摸明慕的额头,确保没发热,又殷勤道:“我给你捏捏?”

迎接他的是突如其来的一拳。

明慕邦邦揍他,只是力气小到越等于无,怒气冲冲:“我、咳,我都说了停,你怎么、你怎么……”

伸手之后,看到手指上的咬痕,简直更生气了。

“小囝不要生气。”

轻飘飘的拳头打在身上,不痛不痒,任君澜没有躲,只担心明慕的身体:“我帮你看看伤?”

明慕:“……”

明慕:“???”

他一脚把人踢下床:“滚蛋!”

外面的宫人听到里面的动静,知道陛下和皇后都醒了,只是没有传唤,在门口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阚英堵在门口,面色不显,实际上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听到里面的传唤,立刻推门进去。

“来人!”

一众宫人沉默着进了殿中,将昨晚的头饰、落在地上的吉服等一一收拾好,又陆陆续续送来各样的东西,早膳很快摆满了一桌。

偏偏床幔还严严实实,甚至睡觉的内间

都没有人踏足。

不过一会,床幔从里面被掀开了。

皇后看起来神清气爽,披散着卷发,只是颧骨处有一处红印,仿佛是不小心摔出来的。

陛下脸色有些苍白,精神倒也还好,倒没下床,只穿好了外衣。

阚英正想去伺候,便被皇后接去了手中的一应事物,重新进了内间,拉上了床幔。

“小囝?”

“我自己来!”

……

细碎的话语若有似无,很快消了下去。

陛下用膳时不喜旁人伺候,因此,在收拾好早膳之后,大部分宫人都退了下去,阚英也走到不起眼的角落,静候传唤。

唉、陛下。

陛下为了盛朝……

他心中凄苦一片,眼见皇后的善妒样子,以后宫里的人也不会增加。

唉。

不多时,床幔被再一次掀开,任君澜拿了惯用的木梳和发绳,递给明慕,乖乖地坐到明慕身前,像是等着主人梳毛的大型犬。

明慕不大高兴,接过梳子,一下一下地理顺那些纠缠在一起的头发,一边说:“我觉得不能这样。”

“怎样?”

明慕跟他算:“我一个月休沐只有两日,所以只能两次。”

他说得含糊,意思却不难理解。

任君澜没有说话。

头发终于理顺,明慕回忆着澜哥以前的样子,给他编辫子。

是不是一个月两次实在过分?

“那……四次?”他试探着开口,嘀嘀咕咕道,“我还要上早朝的!晚上休息不好肯定不行。”

“小囝。”任君澜的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世宗在时,亦有午朝。”

明慕:“???”

“你看书只看一半的?那是因为早朝事情没说完,防止官员饿着,所以中午加开午朝!”他拿过梳子,轻轻拍了澜哥的头,气咻咻地说,“不是只有午朝!”

“早朝的时间太早,不仅你,臣子们也有不适应的,你看卜大人,都一把年纪,还要早起,多辛苦?”任君澜振振有词,自觉提出了一个完美的建议,“依我看,不如直接改成午朝,等睡醒再去工作……”

“就算开午朝,也不会等睡醒啊,上午的时间岂不都浪费了?

前面半句倒还很有建设性,后面都什么跟什么。

明慕叹气,问道:“那你希望……一个月多少次?”

假若在十次以内,倒也不是不行……

“每天。”

明慕以为自己听错了:“嗯?”

“我希望是,每天。”

明慕:“……”

他把梳子和头绳一股脑丢进任君澜怀里:“自己弄去!”

真是的!

明明在好端端的商量,却一点都不配合!

“阚大伴,我早上想吃枣泥酥,再配碗粥,直接端过来。”

明慕不理任君澜了,直接道。

昨天晚膳没吃几口,缓过劲后,明慕饿得前胸贴后背,恨不得吃一头牛。

唉,好想吃烧烤火锅麻辣烫啊!辣条魔芋爽也行!

吃了大半年的素,明慕都快馋疯了。

阚英端着小桌子过来,利索地放在明慕面前,上面摆了好几样东西,不过大多是酥皮的,看不清内馅。

明慕先喝了一口粥润润嗓子,吃到嘴里才发现有什么东西,下意识地嚼了嚼,惊讶地睁大眼睛:“肉粥?”

任君澜顶着一头扎了一半的辫子,自己梳理另外半边,又仔细束起来,语气无不得意:“那是自然,不然我进宫作甚?”

他如今成了中宫,能名正言顺地整顿宫内外,这才第一天,他就敢堂而皇之地送上肉粥,视规矩如无物。

明慕震撼地看了他一眼。

“放心吃,要是有人弹劾……呵,我去和他谈。”

后面半句充满了浓浓的威胁。

明慕眨巴眨巴眼,一口气把粥吃完,立刻开始点菜:“中午我想吃辣子鸡!”

任君澜:“这个不行。”

“……好吧。”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明慕也不强求,砸吧砸吧嘴:“那随便上。”

总之有好吃的就行。

用完早膳,明慕终于满血复活,扑回床上,滚了两圈:“真舒服嘿。”

帝王大婚,全燕都官员放假三天!耶!

除了腰有点酸……其他的都还好!

完美的一天!

一双温热的大手从后面握住他的腰。

明慕一个激灵,想到昨

晚的记忆,恨不得跳起来再邦邦几拳,回过头警惕问道:“你想干嘛?”

“帮小囝按一按。”任君澜一脸无辜,碧色的眸子像一潭清泉,难得露出了一点少年气,“小囝你不难受吗?”

难受,是、是有一点。

“好吧。”明慕回过头,毫无保留地露出后背,“澜哥帮我。”

到了夏日,衣裳轻薄,似乎能直接感受到皮.肉的温软触感,而细腻肌肤上的暧.昧红痕,也若隐若现。

吧嗒。

明慕正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恋人的按.摩,忽然闻到一阵淡淡的血腥气息。

他疑惑地回过头,心道身上又没有刺,怎么把澜哥弄伤了?

可看到澜哥时,却发现鲜红的血液从鼻腔直接滴到下巴上。

“不是……你……你刚刚在想什么?”

明慕扭过身,拽了一旁的绢帕,给任君澜擦去血渍,一言难尽地问。

“……没什么。”对方目光躲闪,不敢看他。

明慕狐疑地看他:“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也没有。”任君澜捂着鼻子,闷闷地回应。

他用力蹭了蹭明慕的侧脸,眼眶都有些泛红,宛如大型犬见到阔别已久的主人:“我真的好需要你,小囝。”

仿佛获得新生。

只要以后,不让小囝离开他身边,注意不叫他劳累,宫城内外掌控严密……

就再也不会有人伤到他的小囝。

也绝不可能,再如梦中一般死去。

——

明慕本打算今天一天都浪费在谈恋爱上,肆无忌惮地和澜哥贴贴——他真的很喜欢拥抱的感觉。

就算是两人一起看一本书,随便聊聊天,都不会觉得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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