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死的中年男人自然不信,要不然临死前他也不会死不瞑目的瞪着萧忆了,不仅他不信,他背后的势力组织更不相信!
众所周知,修仙界有一物名为魂灯,此物一般为大宗门弟子标配,取使用者一魂寄存于魂灯当中,魂灯长亮,则证明与其对应之人平安,魂灯忽明忽暗,则证明与其对应之人有生命危险,魂灯灭,则证明与其对应之人已遭遇不测。
除了能够显示生死之外,魂灯还有一作用,那就是将与其对应之人死前眼中所见最后一段景象录下,方便宗门中人了解弟子死因。
中年男人贩卖的货物并非凡品,而是有灵根的小童与身具水灵根的女人。
后者倒还好说,修真界不少小门小派的长老,还有一些修仙家族中人身边都会跟上几个身具水灵根的小妾,她们是怎么来的?总不能都开始修仙了还喜欢宅斗吧?含芳城中花楼中那些身具水灵根的姑娘们又是怎么来的?总不能修了仙还喜欢自甘堕落吧?还不都是他们这些人拐卖来的!
但是前者……修仙界各门派每隔五年十年,都会去往凡界挑选资质不错的小童,用以为门派补充新鲜血液,这些小童是宗门的未来,修仙界的希望!
中年男人拐卖这些小童无疑是在跟修仙界各大宗门抢人,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他区区一个练气期大圆满修为,哪来的这个胆子?当然是因为背后组织势力给他的啊!
他虽不是什么大宗门中人,但因为加入了这个组织势力,组织给他们这些在外奔走的喽啰每一个都置备了魂灯,魂灯周遭时刻有人看守。
中年男人魂灯刚灭,看守魂灯之人便发现了。
见此,看守魂灯之人先是朝灯内打入了一道灵气,将中年男人死前所见最后一幕尽收眼底后,他朝灯内探入了自己的神识。
下一秒,凡人界中那早已没了生机的中年男人手腕便轻轻颤动了一下。
中年男人身上的动静萧忆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虽是如此,但对方出手迅速,还不等他有所行动,一道金光便从对方指尖射出朝他所在的方向袭来。
若非腰间环绕的那一双老手阻碍了他的行动,萧忆此刻绝对会跳下驴身,来上一招祸水东引,让身后这缺德老头儿替他受上这一遭。
可腰间这一双老手此刻将他搂的死死的,萧忆只能咬牙操控着驴身躲开这道攻击,并从怀中掏出两枚暗器向前掷去,将中年男人的一双手齐齐斩断。
没成想那人双手断裂的一刹那,一股浓郁的馨香味便扑鼻而来,闻到这香味后,萧忆当即就面色一变,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防护型法宝罩在自己与身后缺德老头儿的身上……个屁!
防护型法宝罩在身上并非无形之物,他罩上法宝的那一刻,便代表着他再顾不得隐瞒什么身份了,也代表着代表着这段前缘他不打算再续了,还怎么可能给身后这缺德老头儿加防护?
防护型法宝罩在身上后,萧忆先是使了个引火诀将中年男人尸体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然后召唤出自己的本命飞剑,从驴身上一跃而上,踩在了剑上后,对着下方众人道:“阴阳阁中有一规矩,阁中人身份无论高低,只要一朝身死,其余阁人皆需要为其复仇,此人便是阴阳阁中人,阴阳阁人生前每月都会被要求服用一种秘药,死后伤口处便会散发出此种异香,此异香挥散速度极快,沾之月余间无法去除,故而其余阁中人便会在这月余间,靠着追踪这香味来寻仇。”
“诸位应该看出我也是修真者,追踪我之人实力定要比追踪诸位实力强劲的多,为今之计,只有我与诸位分开走,诸位亦分开走,不要聚在一起被他们一锅端,月余之后,我们才可能会成为幸存者。”
顿了顿,他的目光看向姜家众人,“相识一场,我能帮大家的也只有这么多了,那么我们后会有期,有缘再见。”
萧忆说完这话便踩着飞剑离开了,在他离开后,现场登时一片骚乱。
小童们被他的话吓得嗷嗷哭,女人们被他的话吓得呜呜哭,姜家众人被他的话吓得……咦,姜家众人看起来怎么好像并没有被吓到。
姜家众人的确没有被吓到,因为他们还没好好回味萧忆话中内容,酝酿出害怕的情绪呢,就被驴背上他爹/姥爷的表情给吸引住了。
姜灵天是什么表情呢?他的嘴角快撇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爹……你……你这是啥意思啊?”姜大郎作为代表站出来问出了姜家众人一致想问的问题。
姜灵天没理他,而是双手举高,噼里啪啦拍了几巴掌后,高声吆喝道:“全体都有,来,朝我这儿看,我有话要说。”
姜灵天本身就突出的骑在驴上,此刻又突出的做出这番动作,还真就吸引住大家伙的目光了,原本有几个女人几个小童都已经听萧忆的话的往四周跑了一百米左右了,此刻也停顿在了原地朝他看去。
姜灵天清清嗓子,“我反对刚刚那个小伙子说的话,我们不仅不应该分开走,而且应该一个不落的聚在一起。”
“分开走,死不死纯粹看运气,运气好了活着,运气不好了得到必死的结果,但除非是锦鲤转世,你们谁能保证自己拥有绝对的运气?谁敢赌自己到底是死的那个还是活的那个?”
“但我们聚在一起就不一样了,我们聚在一起,寻仇的人就算过来了,也不可能分分钟把我们全杀了,而在此期间,我们得向他们反映,他们寻仇寻错人了啊!咱们都是良民,咱们啥也没干啊!寻仇找那个已经跑了的修仙的小伙子去啊,干咱们啥事啊?”
他这么一说,人群中有一个胆大的女子道:“咱们反映他们就会信吗?”
姜灵天:“修仙者的手段多的是,咱们说的是真是假,人家肯定有办法验证的。”
女子:“可他们是为了这个人渣来寻仇的,人渣的同伙肯定也是人渣,他们在乎真相吗?”
姜灵天:“他们可能不怎么在乎真相,但他们肯定不敢一口气杀咱们这么多良民,除非他们是魔修,又或者是他们这辈子都不打算进阶了,不然下一次雷劫就得劈死他们!”
女子:“不杀不代表不做什么吧?我们肯定还会被当做猪狗一般绑走卖掉。”
姜灵天:“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都有灵根?”
闻言,女子当即像是吃了炮仗一般勃然大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这老东西,莫不是也想用我们当炉鼎?也不怕这把年纪遭不住死在床上。”
这一次姜灵天没说话,他的好儿女们却开口了。
姜大郎:“你怎么说话的?如果不是我爹发现了这人的不对,使计拦下了这人,那人为求脱身放出了你们,你们这会儿能重见天日吗?我们也不用你们感谢,但是你们起码要有最基本的良心和礼貌吧?”
女子:“我就是之前太有良心和礼貌了,才会被骗流落到这里!”
姜五妹:“你又不是被我爹骗,你冲我爹发这种邪火你还有理了你?”
女子当即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中年男人那正在燃烧的尸体上砸了过去,“你说得对,我该冲他发邪火。”
苏幺:“这位姐姐我姥爷是个好人,他问这个问题对你们没有恶意的,姥爷,你快解释解释,你问他们这个问题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姜灵天此刻已经破防了,他本来是看这些人跟曾经的他有着同样的经历所以想帮一把,但这可不代表他是个以德报怨的人。
没错,上辈子,姜灵天之所以会流落孤儿院,后被领养。不是因为他的亲生父母抛弃了他,而是因为他小时候被人贩子拐到了大山深处,警察叔叔在解救同村另一个被拐儿童时,顺手也解救出了他,他满怀期待的等待着亲生父母来接他,可最终却只等到了父母几年前就已在寻找他的路上遭遇车祸亡故的消息。
“解释什么解释?她冲我这个态度我还给她解释?爱谁谁吧,我无话可说。家人们,不管他们了,咱们走。”
眼见着姜家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远处,人群中另一女子开口问:“昭昭姐,你觉得我们应该听谁的意见?”
女子口中的昭昭姐正是刚才那个如同吃了枪药一般的女子。
昭昭姐姓宋,原是一边关小将之女,她父母健在,流落至此,纯粹是因为月余前在庙外的一次烂好心,那时这中年男人扮作一行乞的老翁,她路过她身边时,他不住地向她磕头,说自己家乡遭了灾,已经好久没吃饱了,想要向她求一个馒头,她看他可怜,没买馒头给他,而是为他买了两个素包子,男人从她手中接过包子的一刹那,两人手心触碰,宋昭昭当时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从小到大,这种突然出现在心中的不适感帮了宋昭昭好多次,于是当晚,她硬是缠着她阿娘跟她睡在一起,还让她阿爹派了两个手下站在门口帮他们娘俩守夜。
然而当晚她睡着没多久,就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等她睁眼一看,就发现身旁的阿娘早已不在,这里也并不是她的房间,只是一个将女人小孩当做猪狗一般圈养起来的空间!
跟这些女人聊过她才知道,原来那老翁竟是一修士,他会扮作各种能与人进行‘亲密接触’的身份,用以确定这些人是不是自己想要的‘货’,如果是,那么他就会趁夜行动,将这些人收进这灵兽袋中,圈养起来贩卖。
因为这段经历,宋昭昭本能的对男人,尤其是老男人充满了厌恶,可当她想要说听那年轻男人意见时,话已然到了嘴边,她却觉得心中甚是不适,半响,她抿了抿唇,“听这老头儿的。”
问话的女子其实也觉得那老头儿说的有道理,但她是知道宋昭昭对老男人态度的,再加上宋昭昭刚刚又冲那老男人发了那么大的火,本以为宋昭昭会说听那年轻男人的话,没成想却得到了这个答案。
愣了愣,女子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这是你用‘心’做的选择?”
宋昭昭不想承认,但这种事关生死的重大选择,她却也不想隐瞒:“嗯。”
虽然‘心’帮她做了选择,但她还是保持了十足的警惕心,“我们听那老头儿的建议,还是聚在一起,不走散。但是咱们自己找地方聚在一起就得了,不跟那户人家聚在一起。”
*
宋昭昭的决定姜灵天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乎。
毕竟他只在小学六年级之前,喜欢跟女生们聚在一块,可当他长大对跳皮筋这项活动失去兴趣后,他都是跟兄弟们聚在一起的!
路上,感受着侧旁姜五妹的欲言又止,姜灵天朝驴上的姜五妹母女看过去,“咋啦?有话直说。”
是的,18岁大龄老驴此刻已经成为姜五妹和苏幺的坐骑了,因为姜灵天这会儿已经不骑驴了,而是鸟枪换炮开始改坐马车了。
别问他马车从哪来,那个已死中年男出场的方式不就是驾驶着马车过来的吗?
他和萧忆组队打中年男人这个小怪,萧忆这个败家的打怪成功直接溜了,他可不舍得这么干,打怪掉落的这辆马车被他当成战利品直接让姜大郎充当车夫带走了。
姜五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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