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野县和东京搜查一课的警员们都以为,涉案人员抓到手后,他们就从对方的口中获取更多的信息。他们做好了对方拒不合作、态度恶劣、甚至是气急败坏谩骂他们的准备,令人意外的是,对方没有。
他们带回来的人,名叫土屋雄大,是日本一家上市公司的中层管理者,今天54岁,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直到退休都只会是这家公司的一名中层管理员。
土屋雄大的态度不错,本人因为只是去酒吧小酌一杯就被警察抓起来的情况摸不着头脑,但他会尽量配合警方的工作。
他温和地向负责审问的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两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是上位者看着不懂事的底下人的无奈和宽容。大和敢助的脸色黑了一度,诸伏高明的面色不变,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凝重:口供不好拿。
如他们说预料,土屋雄大看似态度良好,但实际上半点有用的话都没有。
一直顺顺利利的调查在土屋雄大这一环,卡住了。
从土屋雄大这儿碰了无数个软钉子的众人都有些气不顺,办公室里的气氛一连几天都是阴沉沉,就如阴沉沉的天空一般。
雪,再次纷纷扬扬地下了好几天。
又一轮无效审问,土屋雄大被带出审问室的时候,还留有余力地对外面等待的警员微笑。成功赚取一大片仇恨值后,他才重新回到自己的临时牢房中。
办公室内。
大和敢助把自己重重地摔进座椅,记录的本子丢弃在桌上,他恼怒地双手抱胸,嘴抿成一条直线,浑身散发着低气压。不是只他有那么大的反应,在座的众人面上都带上了点无可奈何的怒气和苦恼,眉头紧蹙,反反复复地翻看着毫无用处的口供。
瘫在座椅的立花泉,双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无神地看着虚空。
怎么会这样呢?
不过,他们不是第一次遇到棘手和难缠的嫌疑人,这种低气压只持续了一会儿,他们就互相鼓舞、打气,摆脱糟糕的情绪,再次把注意力专注在面前的案子上。
“看来,我们确实需要找出更为关键的证据,让这位土屋先生认清现实。”大和敢助保持动作不变,情绪恢复正常,语气也低沉了许多,“突破口,我们缺少突破口。”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陷入沉思。
土屋雄大任职金融公司,哪怕只是作为中层管理者,自然拥有丰富地应对客户的高超话术和沉稳的心理,也有应对危机情况的公关经验。在警察无法拿出更加有利、让他无法反驳的证据前,他并没有感到压力。
“我不明白,”立花泉:“他为什么不害怕?”
如果土屋雄大游刃有余地应对审问,可以用他丰富的工作经验来解释,那么他面对警察、审问的时候为什么一点都不紧张?是自认为无过错,所以毫无心虚,还是有恃无恐?
寻常人突然被带进警局、被审问、被关押,应该也会有害怕的情绪。每个人都不是圣人,怎么可能没有犯过错,所以他们更常面对的情况是又慌张又害怕又强装镇定的人。土屋雄大不算在内,他是真正的镇定,不是强装出来的。
但他凭什么呢?
这起人口贩卖案,起初只是作为遗留和待处理的陈年旧案被拿出来处理。
当年,匿名报警电话称有酒店涉嫌贩卖人口,希望警方尽快调查。接到电话的警员不敢耽误,立马就将信息汇报,他们当即组织人检查,只是一无所获。报警人匿名,也没有证据,这个案子只好草草结案。如果当年处理这个案子的人长了个心眼,将案子归于遗留和待处理,它必然已经被人遗忘。
在今年,长野县再次收到孩童和少女失踪的报警后,他们为了调查往年是否也有类似的情况,而将往年的案件都翻了出来,也翻出了这份草草结案的案子。尽管不觉得它与此时的案子有关,但长野县的警方还是将当年的酒店也放进调查取证的环节中。
当年的酒店早早地辗转几手,最终归于麻生家族所有。提起麻生家族,长野县警都要皱眉,他们都清楚这个家族的起家史,但由于对方的行为擦边,却没有真正触及违反,所以长野县暂时没有办法清除这颗恶瘤。
长野县警自然也想不到当初谨慎的行为,还真让他们发现了问题:酒店存在贩卖人口的交易,那些失踪的人背后或多或少都有这家酒店的影子。算上陈年旧案,他们将往年失踪的人数算出来后,得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字,这让他们顿时意识到这是个恶劣的案子,并且犯罪者或犯罪团伙直到今日还在犯案。
如今的技术比当年好多了,当年无法找到的报警人,在他们的努力下,找到了——是麻仓浩也。他们在一调查,惊讶又遗憾,对方在前不久死去。但除了死讯外,他们还查到,麻仓浩也还在东京这里也报过警,报警内容和当年一模一样。
敏锐的警员已经意识到了,这起人口贩卖案或许不单单只发生长野,东京或许也有。
因此他们才调了一批警员来和东京的警视厅合作,共同调查案件。
在毛利小五郎的帮助下,他们又破获了麻仓浩也的日志内容,获得了土屋雄大这个人。当年的麻仓浩也从对方身上获得了对方犯罪的信息,如今他们想要继续往下调查,也需要从对方的口中获取信息。
因此,无论土屋雄大如何表现得镇定,他在警方的心里都不可能排除嫌疑。
所以他必然不属于第一种寻常人的情况,那么他的依仗又是什么?
“他只是一个中层管理者,甚至不是高层管理者。”立花泉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大家,“一个涉嫌犯罪的员工,如果我是公司的老板,为了保护公司的名誉,我肯定会开除他。那这样,他就没有工作不是吗?”
犯罪、被定刑、丢掉名声、被辞退……这一连环拳下来,足以让土屋雄大的下半生变得一团糟。
他怎么就不害怕呢?
立花泉愁眉苦脸想了好几天,才隐约有点苗头:“我可以申请调查他所在的公司吗?”
“可以。”诸伏高明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看了一眼大和敢助,无声地交换了想法,才看向立花说道,“让岸谷君和你一起去,我会去申请调查令。”
岸谷航太,也是长野县的警察,被派过来东京调查的人员之一。他听到自己的名字时,点点头:“是。”
上原由衣:“我也和他们一起吧?”
诸伏高明拒绝:“不,你去调查别的。不止他的公司要调查,他的人际关系网也要再调查一遍,我怀疑我们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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