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宅。
安室透再次踏进工藤宅时的心情和上次完全不同,他感觉到了新奇。
上次他来这个地方就是奔着揭露赤井秀一的假面目来的,结果最后不但和讨厌的FBI取得合作,还获得景光可能没死的消息。
这次他是以合作者的身份走进这个房子,尽管他的手上还提着一份外卖,暂住这里的研究生想和他交流而发出的信号。他在赤井秀一的招呼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轻松的心情观察了整间屋子。
目光缓缓扫过一楼的布置,最后缓缓地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赤井秀一今日倒是没有在易容成冲矢昴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见的人是他,还是别的原因。但起码,对方这种坦诚的样子,让他舒服很多。
安室透来的时候,赤井秀一招呼了一下,就继续在手机上点击着。顾着有人在等,他打字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处理完事情,放下手机,面对安室透。
安室透用余光撇了一眼被赤井秀一放在桌上的手机:“看来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习惯性的阴阳怪气在没注意的时候,就带进了语气中,他话一出口,就隐隐有些后悔。
赤井秀一摇头,没把他的态度放在心上:“只是一个意外的事务,已经处理了,今天你才是我重要的客人。”
这番话勉强算是安抚,安室透勉勉强强地接受了,只不过客人?他哼了一声,这个问题之后在和赤井秀一探讨。他看着赤井秀一的脸,他甚至很想问一问赤井秀一是不是有一个换脸的按钮,启动开关就是面具——是“赤井秀一”的时候冷淡、沉默、拒人于千里之外,是“冲矢昴”的时候总是眯眼笑着装和善。
但作为只是普通的同盟者,安室透觉得自己不该过多地关注赤井秀一的私事,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的话。他皱着眉头咬着下唇,有些把握不定他和赤井秀一到底算得上什么关系,曾经的仇人——但如果景光没有死,那么这层关系自然会被剥落;曾经的卧底同居者——那和现在的同盟者差不多……
他怨恨了这个男人那么久,突然间得知自己所怨恨的原因并不存在,长久被压抑住的、过去的情感同未散尽的怨恨交缠,成了更加复杂而难以理解的情绪,生生地要将他的理智吞噬一般,但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他会掌控并且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只要花费一点时间就好。
……啧,罪魁祸首果然还是赤井秀一。
他在赤井秀一茫然的目光中不悦地道:“那么,今天叫我来做什么?”
赤井秀一:“?”
困惑短暂在他眼眸中存在了片刻就消失,他以为这是安室透依然对他反感的反应,但就跟之前安室透下意识的阴阳怪气一样,他仍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若是换做不知安室透真实身份的莱伊,面对这种态度的波本,两人必然是要好好地针锋相对一番。
但现在为了FBI和日本警察的合作,赤井秀一可以退一步。
铲除组织才是他们此刻该做的事情。
只不过,他有些迟疑,安室透现在的心情就这么糟糕,那么等对方听完他要讲的内容,态度会不会更加恶劣?
“你还记得组织的榜单吗,那个获得代号的最小年纪榜单?”
安室透皱起眉。
组织里获得代号的最小年纪榜单,上面只记成员获得代号时的年纪,前四名都是未成年。
赤井秀一拿出一张纸,在上面按照年龄排序,写出这四个人的名字:文桑特(12岁)、雪莉(13岁)、琴酒(15岁)、马提尼(18岁)。
这四个人中的琴酒、文桑特和雪莉,安室透都见过,尽管他只是见过雪莉的照片,但马提尼却从未见过。而且反常的是,按照组织的处理方式来看,能够早早地拿到代号的成员必然不会籍籍无名,行动组的琴酒、程序组的文桑特、研究组的雪莉都是组织地位不低的成员,而马提尼却不知所踪。
不见其人、不知所踪,这两个描述都能让他想到不好的猜测。
“你有了马提尼的消息?”谈起正事,安室透的状态变得慎重。
赤井秀一点点头:“但知道的内容也很少,仅限于知道马提尼行动了。”
安室透听着这个过于简短的信息,眉头越皱越深,马提尼埋得越深,对他们更加不利。他在思考的时候注意到赤井秀一似乎在观察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慎重又纠结,注意力不由地被对方吸引走:“……你在想什么?”
“我在猜测你现在的情绪如何,这对于接下来我要和你谈的内容至关重要。”赤井秀一并不希望等会儿安室透听完,情绪变得不可控,谈话的节奏被迫中止。
又来了,又来了,这种糟糕的预感。安室透心中不详的预感在疯狂地警告他,他克制住内心的不安:“你继续说。”
让他听听看,事情能变得多糟糕。
赤井秀一斟酌了一下,决定先自揭其短,希望能让安室透好受些:“FBI在前段时间有一个当职的探员,对方的名字是艾德里安。”说起来,艾德里安这个人身上的问题,他还是因为情报贩子Mu的交易要求,才让FBI自查,结果没想到查到了更加有意思的信息。
“艾德里安是组织派到FBI的卧底成员。”
安室透的表情立变,不可置信地看着赤井秀一。
对于安室透的表现,赤井秀一很满意:“但艾德里安的真实身份是法国对外情报机构DGSE派去组织的卧底成员。”
身为DGSE的人,艾德里安原本应该扎根在组织,将组织的信息传递出去,却被组织选中反派去卧底在FBI,一个倒霉的双面间谍。
安室透的表情变得很精彩,赤井秀一说的内容过于具有戏剧性,让他难以相信,但赤井秀一不会拿这种事情来骗他。那么,对方提起这件事的原因只有一个可能:“马提尼被组织派出去卧底了。”
“我是这样猜测。”
赤井秀一重新在拿起笔,这次是按照上榜顺序写下了四个人的名字:琴酒(15岁)、马提尼(18岁),雪莉(13岁)、文桑特(12岁)。他用笔点了点琴酒和马提尼的名字:“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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