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缓地行驶在路上。
车内的苏兹倚靠在车窗边,看着文桑特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自从在六道骸那里取经回来后,就投入到实验试验中了,可惜不是所有人的眼睛都和六道骸那双眼一样,也不是所有人体质都和六道骸的体质一样,她的实验做得艰难无比。就是组织内最精通眼部器官的医生都无能保证手术过程的顺利,实验体伤亡率居高不下,导致一向不管他们研究组的boss都要了实验报告查看。
“boss说,如果我要给你动这个手术,那就用我的眼睛做。”苏兹皱了皱鼻子,嗔怪,“好过分的说法。”
文桑特闻声“看”向苏兹。
苏兹勾起一抹笑,虚虚地点了文桑特的眼睛,低声喃语:“虽然我不介意为了我的实验献身,但是嘛,这个实验还不值得我付出。”
更何况到时候她还得把动手术刀的权力交给别人,这也太不保险了,还是算了吧。
“boss不喜欢你把念头动到我们身上,你别总是触怒他。”文桑特劝苏兹,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苏兹还是不改变她的想法。
苏兹摆摆手:“安啦安啦,我也就是说说而已,不会真动手。”她还想继续为自己的科研事业奉献,没那么想和世界说再见。
苏兹在组织里的位置非常微妙,她是研究组的组长不假,也为组织制造出了许多有用的药剂。但是比起她来,boss更信任研究组的另一位组长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没有你那么爱搞事,也不爱挑衅我的耐心。”彼时,boss听完苏兹玩笑似的抱怨,淡淡地开口。
苏兹明白boss的意思,像她一样想让自己的boss成为实验体的下属,她估计是头一个。有这个想法也就算了,她还无比大胆地说出口,当时琴酒还没听完,就已经拿枪指着她了,但是——
“Boss真的不可以成为我的实验体吗?”苏兹仍然不死心地发问,她念念不舍地看着boss身上数不清的针眼,脑子里浮现出boss异常的身体数值,“您看您以前也是实验体不是吗,为什么不能让我继续做下去呢?”
Boss挑眉,轻笑一声:“苏兹,你真的不要命了。”
话已至此,苏兹明白她该停下来,她着迷地拉起boss的手,看着他的目光不像是在看待一个正常人般狂热:“命还是要的,那boss请好好地照顾自己,我会等到您同意的那天。”
Boss已经懒得给她眼神了,指了指门,让她赶紧滚。
苏兹听话地离开了,但为了能够早日让boss成为自己的实验体,她勤快地创造功绩,不断地在boss面前刷脸:
“boss,我研究出了一款毒药,悄然无声要人命的不二选择!”
“boss,我改进了审讯组的吐真剂!”
“boss,我研究出……”
“boss……”
Boss按着额头不断跳动的青筋,忍耐着怒气:“别叫了!”现在把这个糟心玩意打发走还来得及吗?
“好吧,我是想说您有什么需要人乖乖听话的需求吗?我新研究出来的药,可以控制哦。” 苏兹乐滋滋地向boss申请,并且向他展示了自己实验数据,“我想要点组织成员做实验。”
不同于其他时候,boss这次的表情非常冷漠:“既然如此,那就从你自己开始如何?”
苏兹愣住:“……”怎么感觉boss好像在生气?
如果研发成功,她就能帮忙控制组织的成员,boss也能有一批忠心的部下,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怎么,你不相信自己的实验吗?”boss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兹,对她提交的实验报告视若无睹。
苏兹怔愣地看着boss,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但她很快就恢复过来,笑得乖巧:“当然可以,只是药物在动物和人身上不一定有相同的效果,我觉得以我的价值来说没必要在实验初期尝试。作为实验主要负责人,我总得先让我的脑子留下来吧。”
“是吗,可是在我眼里,你和他们没有什么区别。”
“……”
苏兹闭嘴了,她大概明白自己已经触到了boss的底线,再往下讲,她就该有生命危险了。
Boss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你想用什么人作实验,我都不会管,唯独不可以是自己人。”
苏兹站在boss门口,突然想起了贝尔摩德。贝尔摩德一开始也看她非常得不顺眼,是在她努力攻克之下才勉强能和她用正常语气说话,而不是阴阳怪气。
贝尔摩德曾经让苏兹不要在boss面前提起她那些人体实验,他可以容许这种实验在组织出现,但他不喜欢。
不喜欢却还是要保留,自己这个boss也挺有趣的,竟然不像里世界其他唯我独尊的boss一样。
直到今日,苏兹再次想到boss当初说的话,都不免拍拍胸口,庆幸到:幸好我对boss没那么忠诚,不然换成忠心的属下听到,不得心寒死。
文桑特无语地撇开头去。
苏兹就可劲地作吧,等哪天boss或是琴酒看不下去了,他要看看她还能不能活下来。
车子停在目的地,苏兹想到那封定时发送的邮件,想到莫莱诺看到后的表情,等会儿可有热闹看了。
她笑眯眯地牵着文桑特下车:“我们到了。”
此刻,他们站在横滨武装侦探社的楼下。
不知道自己被偷家的萩原研二此刻还在降谷零对话。
萩原研二一头雾水:“苏格兰?那不是已经死掉了吗?”
他还记得自己曾经调查波本的情报里提及过苏格兰这个名字。在苏格兰还没暴露卧底身份的时候,波本、苏格兰、莱伊和琴酒曾经同居过。虽然他不明白,那个时候已经是组长的琴酒为什么要和这些人一起住。但苏格兰暴露后,他们就顺势分开了,与波本不同,莱伊作为行动组组员还和琴酒保持联系。
所以说,这四个人中波本和苏格兰走得近,莱伊和琴酒走得近?怎么才四个人的小团体又分裂成两个小团体……等等?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苏格兰是卧底身份暴露,被组织清除死去;莱伊是暴露卧底身份后,逃离组织后被基尔杀死;而现在仅剩的波本,身份也是卧底……和这三个卧底生活了一年,琴酒竟然还没出事?!
不愧是琴酒,厉害了。
“我获取到一个消息,苏格兰可能没死。”降谷零不知道萩原研二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的目光有点诡异。
“假死?”萩原研二暂时把吐槽的欲望压下,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降谷零的话里,“那他可能是回去或者躲起来了,找起来未必顺利。”
“不,他没有回去,也没有躲起来,我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我怀疑他还在组织手里,如果他有选择的权力,他肯定不会放弃继续调查组织。”虽然不一定会回来找他,但不至于他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萩原研二脑中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苏格兰就是诸伏景光。”降谷零左右看看,低声快速讲道。
萩原研二:“!!!”
他震惊了,失踪多年的好友,两个都去做卧底工作,而且还卧底在同一个组织,概率如此低的事情也能被他们碰上。他在这时候不知道应该先对诸伏景光死过一回愤怒,还是为诸伏景光还活着感到庆幸。
“啧,这他妈什么缘分,怎么都和组织扯上关系了……你确定他还活着?”一个两个都和组织撞上了,只希望他们5个中硕果仅存的松田阵平和伊达航没事。
“我不确定,但有很大的可能性。”
“你!……也对,就算只有可能性还是要找。消息的来源可靠吗?”
“FBI给的消息”降谷零隐去赤井秀一的存在,虽然看不顺眼,但是赤井秀一还活着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当年赤井秀一动手清理,布鲁格在旁监视,赤井秀一发现了不对。”
“布鲁格?”怎么又跟这家伙扯上关系了,萩原研二挠头,如果布鲁格也掺和进去,那事件就变得复杂了。“……我会想办法查,你不要在想混进行动组这种不现实的事情了。”
降谷零猛然想起自己和赤井秀一产生分歧的人:“对了,你知道布鲁格。我前段时间碰上了一个女人自称是布鲁格,她是吗?”
“……你描述一下那个女人的长相。”萩原研二默了默,他自然知道布鲁格是个男人,但会拿布鲁格名头做事的人,在组织里也只有苏兹一个人。他看了看降谷零的外表,老同学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希望那个女人不是苏兹。
“黑头发,浅褐色的眼眸,发型是公主切,看上去非常重视外表。”降谷零很快就给出了回答。
还真的是苏兹,萩原研二有点绝望:“那是苏兹,研究组的组长。”希望降谷零不要是苏兹的下一个目标。
……果然是自己被骗了。安室透想到当日那个女生的话,有些恼火。
萩原研二看他那个样子,猜对方应该是记仇了,但还是尽力地将对方的注意力转向别处:“诸伏暴露的原因,你们查过吗?”
降谷零默然,他们怎么可能没有查过,但就是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们至始至终也不知道诸伏景光因何暴露。
“你们就没想过另外一种可能性吗?嗯?你先等一下。”
萩原研二正说着,手机里就传来了简讯,他点开一看,是苏兹的讯息:我带文桑特去武装侦探社了。
看完内容,他的眉头顿时皱起来,按照简讯上的电话打过去:“你带文桑特去那里做什么?”
文桑特?降谷零的表情微动。
“治眼啊,侦探社的与谢野晶子可强了。”
与谢野晶子,横滨异能者,异能力:请君勿死。但是因为只能治好濒死的人,所以在治疗前必须先让治疗者出与濒死的状态。
想起与谢野晶子的异能力,萩原研二表情一下子变得冷漠:“这就是你说的办法?……你在找死。”
“唉,至少比我的实验成功率高不是,何况文桑特也答应了。至于文桑特答应的原因。你该问问你自己。”
“……文桑特呢?”
“他呀,已经进去了。你要来吗?你来的话说不定治疗已经结束了。”电话那头轻笑了声,就把电话挂了。
萩原研二面色肃冷,回头和降谷零快速把刚才未说完的讲完:“你有没有想过,警方能够派卧底进组织,组织为什么不能反过来也派卧底进警方呢?”
降谷零的瞳孔一缩,这样诸伏景光为什么暴露就能解释的通了。
“我会调查诸伏在不在组织,警方那边交给你了,我有事要先离开。”
武装侦探社的治疗室内。
文桑特安静地躺在床上,与谢野晶子站在床边重新问了一遍:“你真的要清醒着被我治疗吗?我的异能力是只要是任何情况的濒死,我都可以救治,你完全可以选择更为不痛苦的方式。”
“是,我已经决定好了。”
“我可不是在关心你,你和我们社里那群家伙可不一样,如果你承受不住,最后疯了,后果我们可承受不起。”
“……你放心,如果真出事了,苏兹会解决。”
“……”
“……我一直在为一件事思考和挣扎,然而我却迟迟下不了决心。不是常说人快死前,会经历走马灯吗。”文桑特平静地诉说他的理由,“我希望借这一次机会明白,我心中真正要的是什么。”
“……既然如此,那么我要开始了。”
“多谢,我问最后一个问题,治疗要多久?”
“很快。”
“是吗,我吃个药,只是让我暂时失声的药,我并不喜欢让别人听到我的惨叫。”
“……那我开始了。”
武装侦探社内安静无比。
江户川乱步依旧坐在原处,摸着下巴思考。太宰治坐在沙发上,噙着莫名的笑看向对面平静的苏兹。其他人都在偷偷地看着这边,总觉得气氛很不妙。
“没想到,这个孩子,值得你们费那么多的心思。”太宰治的语气中夹带着一丝讽刺,“莫莱诺为了他能拿整个横滨人的性命相搏,你们的boss为了他甘愿放弃在横滨耕耘多年的努力。”
“还是小孩子,自然要多顾着一些。”苏兹无视太宰治的讽刺口吻,她镇定自若,“至于横滨的势力,我们boss并不在意,这一点我并没有说谎,乱步先生也看得出来吧。”
面对苏兹的问话,江户川乱步没有回答。
苏兹不在意地喝茶,在他们陷入安静的时候,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萩原研二匆匆赶到。
武侦全员:“……”
心理阴影出现了。
萩原研二扫视了一下全场,径直朝着苏兹走过去,拿着枪指着她:“文桑特呢?”
“你来的刚刚好,能和我一起见证文桑特恢复。”苏兹在他的枪口下冷静。
“苏兹,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萩原研二冷漠地看着她。
苏兹早被boss威胁惯了,并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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