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内。
文桑特拿起不断振动的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的“V”,他朝疑惑地看过来的莫莱诺说:“是贝尔摩德。”
莫莱诺点点头,表示明白,识趣地自己走进工作室关上门,将客厅的空间交给文桑特。
组织联系一般用邮件,直接打电话估计是为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尽管有心想探听消息,但他还不至于在这种情况让文桑特怀疑。
等莫莱诺关好门,文桑特才按下接听键:“喂?”
“是我。”贝尔摩德极具辨识度的声音响起,掺杂一股淡淡的笑意,“怎么突然想问这个了?”
文桑特腹诽,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被琴酒吓到了,那句“是boss的掘墓人”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Boss不会真做的那么绝吧?
“只是好奇。”
“没听过好奇心害死猫吗?”
贝尔摩德揉了揉自己酸疼的眼,将手下提交的捕捉怪盗基德提案放在一旁,悠哉悠哉地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小孩子别那么多好奇心。”
她不清楚琴酒和文桑特之前的对话,只以为文桑特又怨念了。
文桑特死鱼眼:“我不是小孩子……算了,你讲不讲?”
他到底是给这群人留下什么印象,怎么各个都把他当小孩子,什么都不讲、都不告诉。
“讲。”贝尔摩德好笑地叹息,还说不是小孩,这小孩脾气一点都没改,也不知道boss到底准备拿文桑特怎么办。
突然这么一问,她还真不太懂应该怎么回答。
“你要是问我,boss对琴酒意味着什么,那可太好答了。结果你问我,琴酒对boss而言意味什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琴酒对boss而言,意味着什么呢?
贝尔摩德出神地望着飘向半空蜿蜒曲折的烟雾,似乎是从朦胧的灰色烟雾中望见遥远的过去:被洗的干干净净的小琴酒警觉地瞪着略有疲倦的男人。
——这是当年她第一次听说,boss带回一个孩子后来找boss时,第一次见到琴酒的景象。
“对组织而言,你和琴酒都是特殊的。”贝尔摩德的思绪仍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中,“只有你和琴酒是boss亲自带回来的。但对比下来,还是小时候的你比较讨喜。”
“刚开始你认生,总是躲在boss后面,怯生生地看着我们。”
文桑特痛苦地扶额,一听这个语调,他就猜到贝尔摩德又要回顾他小时候的事情——他的黑历史。
他明明问的是琴酒和boss,为什么要扯上了他?
然而贝尔摩德的下一句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但你会笑,琴酒——阵不会,他一直都用警惕和很凶恶的表情看着所有人,包括boss。”
“哈?!”文桑特错愕,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小时候的琴酒还会警惕boss?
和现在完全不同,根本想不到!
“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对不对?”贝尔摩德从他惊讶的气音中知晓了他的想法,好笑地打趣他,只是想到琴酒的身世,她的笑意就淡了,“但你只要见过那些流浪儿,大概就不会这么惊讶了。”
警惕着所有接近的生人,只是流浪儿的一种自保手段。
没有人保护这些人,他们只能靠自己保护自己,哪怕有些手段在其他人看来啼笑皆非,但那也是他们勉强能自保的手段。
琴酒——黑泽阵,一个被boss带回来的不明身份的孩童,一开始就拥有了组织成员企盼的特权——boss的关注。因为boss的缘故,组织成员不得不对这个孩子投以关注,想知道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boss的东西在。
然后就看着黑泽阵进入训练基地、完成最终考核成为行动组的人、不断积累任务成为组织内的顶尖杀手、获得代号、被boss当做继承人带在身边教导、后不知何故突然成为行动组组长,继承组织一事不了了之,却依然在管理组织……
他们对此羡慕嫉妒恨,却什么都做不了。Boss不理会他们的言论,琴酒也懒得给他们眼神。
他们只能对他来历妄加猜测,给琴酒编制一个个听起来很厉害的来历:boss的私生子、被组织覆灭的敌对组织首领继承人等等,以期掩盖自己实力不及的现实。
但琴酒的真实身份,其实只是一个流浪儿而已。
父母不明,出生地不明,生日不明,没被福利院收养,而是在外流浪,不知温饱感觉,天为被、地为床的普通流浪儿。
如果不是被boss带回组织,他或许在某个时刻就会因为疾病或天气死去。
Boss带黑泽阵回来时,还得紧紧地抱着,严防这个小子一不留神就从身边溜走。给他洗澡和洗头,就跟打仗一样,自己也湿了一身。
贝尔摩德来的时候,就看到黑泽阵窝在浴缸的小角落警惕地盯着boss和她,像是警觉的小野兽,察觉不对就要给人一爪子。
Boss湿了一身,无奈地好声好气哄黑泽阵。
她看完顿时生气——boss的身体能耐得住冬天湿一身?
把boss推去换衣服,她自己撸起袖子,就准备抓住黑泽阵换衣服——至于其中是如何鸡飞狗跳,她已经不想去回忆了。
总之结局是黑泽阵成功换上了新衣服,她自己也去换了一身衣服。
等她黑着脸换完衣服回来,就看到不情不愿地黑泽阵被boss抱在怀里,干瘦的手被男人小心地握在手心,小心翼翼地剪去指甲,时不时还轻哄着。
从boss皱巴巴的衣服来看,让黑泽阵安静地让他剪指甲,看来又费了一番功夫。
现在想来,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当年警惕着所有人的小狼崽已经被人耐心养熟,现在也只会对一个人忠诚。
他们之间的关系和感情很难用一两个词或一两句话概括。
贝尔摩德轻笑,笑意惆怅而复杂:“简单来说大概是,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让boss如此费心了。”
曾经她以为被boss带回来的文桑特会是第二个特例,但现实告诉她不是。
琴酒和文桑特,对于boss来说都是特殊的。
只是琴酒更为特殊,而已。
特殊到boss会因为琴酒的错误举动而震怒,哪怕生气到那种程度,他都没有责怪琴酒,而是责怪自身,才会精神崩溃到昏迷,出现失忆的症状。
贝尔摩德垂眸,苦笑。
Boss好像从未得到世界的善待,现在失去一切记忆的他反而活得更加轻松。
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她闭上眼。
白川宅。
白川雅和冷不禁连续打了三个喷嚏,他接过冲矢昴递过来的纸巾,茫然:谁在背后念叨?组织boss被人念叨的次数应该挺多的吧?
冲矢拿起书柜里的《影子武士》影片,有些意外:“你还看这个?”
白川轻描淡写:“只是看看能不能激发我的灵感,不说那个了,继续讨论吧。”
他犹自不解:“为什么一定要给黑方设定复杂的背景,他们就不能单纯坏得无可救药吗?”
“也不是不行,只是这样,角色就会比较单薄。”冲矢有点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和白川解释现在的读者喜好,“角色设定复杂一些,故事的悲剧性才会更强,读者的情绪才会被煽动。”
白川抿紧嘴,明摆着不想听这一套。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想管这个小说实际上是自己无中生有,也不想去思考自己到底在争什么,他只是不想照着冲矢所说那样做。
“天生坏种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一个由明转暗的背景?”他呢喃,“一味地坏下去,不要去接触那些光明的……这样才不会后悔,不会痛苦。”
冲矢不明白白川在执拗什么,但看他那样也适合再继续交谈下去,便轻声安抚他:“那便按你想的那些写就好,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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