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早已在锅里弄好了,清蒸鱼,看起来很是新鲜。
杜长清给她把刺挑了,鲜美的鱼肉拨到瓷盘里,又淋了一层开胃料汁,直把灵姝馋坏了。
一口气,吃了半条鱼,剩下的杜长清没怎么吃,就给扔到了鸡圈里。
其它的鸡就一窝而上,除了那只自命不凡的杂毛山鸡。
吃完饭心满意足的灵姝决定给它讲讲道理:“你说你,虽然是只野鸡,但也是我救回来的,要不然你早就在雪堆里冻死了!还有啊,你是鸡不是鸟,不要老想着往天上飞,你跟它们是玩不到一起去的!”
话说完,幽幽的鸟眼看过来,带着十分的鄙夷。
灵姝眼珠儿睁圆:“你瞪什么瞪?难道我说的不对?告诉你,会下蛋的鸡才是好鸡,我留你在这里,已经是给你面子了。哝,剩下这点窝窝头,给你吃吧。”
小金鸟都不鸟。
灵姝:“……”
算了,她也是魔怔了,一只鸡能懂什么,饿它两顿也就乖了。
转头,就去收拾东西。
“把我的画带上,先去镇上的画铺存挂,再去找先前给你诊病的刘郎中,他说你脑袋受伤,需要每月去把一次脉,上个月你没去,这个月可不能再拖了。”
一边说,一边换上了鲜嫩的杏色仙裙,窄瘦腰身,细长颈子,散发明媚的少女气。
杜长清站在后头,不知有没有听进去,慢吞吞道:“好。”
*
来到镇上,灵姝卖了画,取了灵石,而后直奔刘郎中那儿。
刘郎中是这镇上有名的妙手,医治了不少疑难杂症,尤其是头疾,可如今却是犯难。
“公子这几日一点之前的记忆都没有吗?”
杜长清摇头,明明脑袋上扎满银针,却是一点痛色都没有,一言不发躺在那里,沉静的睫毛眨动,好似脆弱蝴蝶的翅膀。
灵姝急得团团转:“怎么样怎么样?都扎了这么久了,还不好吗?”
“这位公子撞了脑袋,需要放出淤血,自然要多扎几次。”
“可是扎针那么疼,吃药不行吗?”
“这个……也不是不行。”
取了活血化瘀的药,灵姝问:“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杜长清似无所谓,拍拍她的手说:“不疼,走吧,带你去买新衣裳。”
“啊?新衣裳啊?”灵姝顿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里面的灵石又少了一半。
不过,成婚之前她信誓旦旦说养他,如今不过两件新衣裳,不至于连这点灵石都出不起。
一刻钟后,全镇最贵的成衣铺。
杜长清带着人踏进这里,很是熟门熟路:“上月我来订制的那几件,不知有没有做好?”
“啊,这位公子,已经好了,一共是两条薄衫,两套裙装,还有蚕丝料的里衣,都是按照您给的尺寸做好的。”
他捏起来,明明是最昂贵的布料,他却神色淡淡,很是平常。
“一共多少灵石?”
店铺老板露出嘴里的大金牙:“您是老顾客,除去定金打八折,给三十块灵石就好!”
灵姝已经呆住,什么衣裳要三十块灵石?!
她捂着钱袋子,偷偷扯他的衣袖:“长清,要不我们还是去另一家?”
杜长清俯身:“已经做好了,衣裳就不能退了。”
无奈之下,灵姝只好把灵石给付了。
这下,可真是口袋空空,啥都没了。
之后一路,灵姝都提不起精神。
晚上,杜长清问她吃什么,她都直接负气趴在榻上:“不吃了。”
“哦,没胃口吗?还是早上吃多了?”
他凑过来,手摸向她的小肚子,柔软舒适,爱不释手。
灵姝讨厌他摸猫似的摸自己:“你说呢,都怪你,这个月怕是要吃土了。”
杜长清:“阿姝是怪我花钱大手大脚吗?”
灵姝气呼呼躺在那儿:“也没有,只是觉得我养不起你。”
“养不起……”
她竟真的想养他。
杜长清琢磨了一下,起身道:“我去把我的袍子退了。”
灵姝猛地将他拉住:“还是算了!我看了,这衣裳的款式和布料都是顶顶好的,我既然答应过要好好养你,就不能短了你衣服穿。所以,你就好好穿着!”
“可是,我总不能让你饿着。”
“那怕什么?河里的鱼,山上的野兔,什么不能吃?实在不行,家里还有鸡呢。我早看那野山鸡不顺眼了,不会下蛋也不会打鸣,就知道给我捣乱,我明天一早就把它的毛拔光,然后炖了!”
杜长清思索:“这恐怕有些难,不过……我可以帮你。”
鸡圈里,一字不落听完这番话的小金:一觉醒来,鸟命不保。
虽然,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没什么威胁,可杜长清这魔头,可是会说到做到的。
当天晚上,堂堂魔宫里的凶兽,十六魔之首的坐骑,就这么战战兢兢一晚上没睡觉。
它动用自己聪明的脑子,想了一晚上,终于想出一个完美的保命办法。
*
翌日,灵姝提着刀经过鸡圈的时候,发现那向来趾高气扬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山鸡一反常态地抖了抖翅膀,好似在吸引她注意。
接着,就看它学着其它鸡下蛋的样子,扒拉两下草屑,蹲在那儿使劲用力。
灵姝面无表情:“这会儿下蛋,晚了,待会儿就让你变成一盘菜。”
谁知说完,脚边噗嗤滚落一枚金灿灿的东西。
没见过世面的灵姝当即炸了:“长清!你快来看!小金……它下蛋了!”
……
一声喊叫,把隔壁院里的人都招来了。
张耀左看右看:“这金元宝,真是你这鸡下的?”
灵姝两眼激动:“当然了,我可是亲眼看见的!还热乎着呢,你试试!”
张耀拿着那金元宝掂量一下,又下嘴啃了一口,被灵姝嫌弃地夺了过来。
“都说是真的了,叫你不信。”
张耀摸索下巴:“真是奇也怪哉,天底下居然有这种事,它看着……应该是公的吧?”
“咳,好像是公的,不过,我怀疑它是神鸟,你记得吗,小金是我在仙碑附近捡到的,既然这仙碑是天外之物,说不定它也非同一般!”
“你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这事还是不要让村里其他人知道,否则又要招贼。”
“这我当然知道,我肯定藏好,对了,你来这儿是做什么?不会来打我鸡的主意吧?”
张耀失笑:“我还不至于占你这点便宜,是水生家出了事,让我来找你夫君,说是想让他帮忙看看风水。”
“看风水?什么风水?”
“好像是挑坟吧。”
挑坟?死人住的地方,那可真是得好好挑。
“好吧,我去跟长清说一声,让他准备准备。”
“不必了。”穿着雪色云绸,面色孤寒的杜长清就从里屋抬脚走了出来,淡淡的一瞥,犹如朗月清风,松竹猗猗,也带几分疏淡气,“我们这就走吧。”
蹲在那的两人愣住,等等,他是什么时候听见的?
“长清,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吧?”闲来无事的灵姝央求。
杜长清垂眸,犹豫了一番,才道:“好。”
临走之前,又回去拿了件外衣让她披上。
一旁的张耀看了也装没看到。
……
没一会儿,三人就来到水生家,家里就他一个男丁,唯一的阿婆是在两月前缠绵病榻,如今眼看就要不行了。
可水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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